张凌赫

虹口银行的保险箱里是一个牛皮纸信封。张凌赫将它带回仓库，在灯光下小心拆开。里面有几张发黄的照片、一本小册子，还有一封用密码写的信。

"这是..."苏瑶靠在床头，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但坚持要参与解密工作。

张凌赫拿起照片——年轻的杜四爷与一群日本军官站在一起，背景是一个军火仓库。照片背面写着日期：1905年，日俄战争期间。

"杜四爷早在那时就开始为日本人做事了。"苏瑶冷笑，"怪不得他能迅速在上海滩崛起。"

小册子记录了一系列军火交易，数量之大令人咋舌。而那封密码信，经过苏瑶一个小时的破译，揭示了一个更惊人的计划——杜四爷和山本准备在三天后的月黑之夜，运送一批最新式武器给日本海军，用于即将发动的"特别行动"。

"特别行动？"张凌赫皱眉，"什么特别行动？"

苏瑶脸色凝重："根据组织的情报，日本可能准备在华北制造事端，为全面侵华找借口。"她指着译文中一个坐标，"这次交易地点在吴淞口外海，日本军舰会直接接货。"

张凌赫迅速在脑海中绘制着行动计划："我们需要确凿证据，同时阻止这批武器运出去。"

"太难了。"苏瑶摇头，"海上交易，我们连靠近都做不到。"

张凌赫走到工作台前，调出量子控制器的全息地图："除非...我们让他们改变交易地点。"

"怎么做到？"

"杜四爷最想要什么？"张凌赫反问。

苏瑶思考片刻："权力？金钱？"

"还有你。"张凌赫轻声说，"他一直想控制你。如果我们给他这个机会..."

苏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用我做诱饵？"

"不完全是。"张凌赫迅速解释，"我们制造一个假象，让杜四爷以为你走投无路，主动投靠他。以他的自负，一定会亲自来'接收'你，同时炫耀他的胜利。"

苏瑶的眼睛亮了起来："然后我们逼他改变交易地点，到我们设好埋伏的地方！"

"正是如此。"张凌赫点头，"但风险很大，如果你的表演不够真实..."

苏瑶挺直腰板："我是百乐门的台柱子，记得吗？演戏是我的专长。"她顿了顿，"但我们需要一个完美的剧本，和可靠的帮手。"

"老马可以信任吗？"

"完全信任。"苏瑶肯定地说，"他是父亲的旧部，这些年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计划很快成形。首先，苏瑶要公开与张凌赫"决裂"，散布他准备抛弃她返回欧洲的谣言。然后，她会向杜四爷的耳目透露绝望之情，表示愿意接受杜四爷的"庇护"。与此同时，张凌赫将暗中准备一系列"惊喜"给杜四爷和他的日本朋友。

"关键在这里。"张凌赫展示了一个小巧的金属盒，"纳米级追踪器，我会想办法放在杜四爷身上。无论他改变多少次交易地点，我们都能掌握。"

苏瑶好奇地拿起这个小玩意："未来科技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