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那我们怎么办？"

张凌赫思考片刻："反击。但不是硬碰硬。"他看向苏瑶，"你说过想为贫民区做些什么？"

苏瑶疑惑地点头："是啊，我一直想办场慈善演出，为那些流浪儿童募捐。但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张凌赫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们举办一场全上海最大的慈善演出，邀请所有外国领事和媒体。声势越大，杜四爷和山本越不敢轻举妄动。"

苏瑶渐渐明白了他的意图："同时...?"

"同时我们收集杜四爷和山本勾结的证据。"张凌赫压低声音，"老马告诉我，杜四爷最近在和日本人做军火生意。"

苏瑶的眼睛亮了起来："用慈善做掩护，调查他们的勾当...凌赫，你真是个天才！"

张凌赫微笑："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来自未来的科学家还懂三十六计？"苏瑶挑眉。

"我做了功课。"张凌赫笑道。

两人相视而笑，疲惫暂时被新的希望冲淡。窗外的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为满地狼镀上一层银色。在这个混乱的夜晚，一个大胆的计划正在成形，而两颗心也在不知不觉中靠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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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演出前夜，百乐门灯火通明。张凌赫站在梯子上，调试着悬挂在舞台正上方的巨大水晶吊灯——确切地说，是伪装成水晶吊灯的声波接收器。

"左边再高一点。"苏瑶站在舞台中央指挥着，手里拿着张凌赫设计的"声波定位仪"，一个看起来像怀表的小装置。

张凌赫调整了一下角度："现在呢？"

"完美！"苏瑶仰头微笑，灯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真的能听到任何角落的对话吗？"

"理论上，只要在这个范围内。"张凌赫爬下梯子，接过定位仪检查，"我改装了谐振腔，灵敏度提高了三倍。"

苏瑶凑过来看，发丝拂过他的手臂，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明天所有重要人物都会来，法国领事、英国商会会长，甚至公共租界的几位董事。"她压低声音，"你真的认为杜四爷和山本会在这种场合谈军火交易？"

"正是这种场合才安全。"张凌赫将定位仪递还给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演出上，谁会注意角落里的小声交谈？"

苏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这个给你。"她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银质领带夹，"明天要穿正装，这个配你那套深蓝色西装正好。"

张凌赫接过领带夹，发现上面刻着细小的花纹——是音乐符号和星辰的图案。"这..."

"生日回礼。"苏瑶迅速说，脸颊微红，"虽然晚了几天。"

张凌赫郑重地将它别在衬衫领口："谢谢，我会一直戴着。"

两人的目光在灯光下交汇，一种无言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自从雨中那晚的部分坦白后，他们之间似乎多了一层特殊的联系，既亲近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