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张凌赫注意到山本也坐在角落，不时在小本子上记录什么。更令人不安的是，黄牙李带着几个打手站在后门处，明显是在监视。

午夜时分，宾客散尽，张凌赫找到正在卸妆的苏瑶："还想去那个地方吗？"

苏瑶看了看窗外："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正是时候。"张凌赫递给她一件深色斗篷，"穿上这个，我们从后门走。"

两人悄悄溜出百乐门，钻进一条小巷。张凌赫带着苏瑶七拐八绕，最终来到苏州河边的一处小码头。几条渔船静静地停泊在岸边，灯火零星。

"闭上眼睛。"张凌赫说。

苏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乖乖闭上了眼。张凌赫牵起她的手，引导她向前走。苏瑶的手温暖而柔软，指腹有常年弹琴留下的薄茧。

"可以睁开了。"

苏瑶睁开眼，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站在一条装饰着彩灯的小船上，船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蛋糕和一瓶香槟。更神奇的是，水面上漂浮着数十盏莲花灯，随波轻轻摇曳，将整条河面点缀得如梦似幻。

"这...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苏瑶的声音微微发颤。

张凌赫微笑："老马和小六帮的忙。"他扶她上船，点燃蛋糕上的蜡烛，"许个愿吧。"

苏瑶看着烛光中张凌赫的侧脸，闭上眼睛片刻，然后吹灭了蜡烛。远处教堂的钟声恰好敲响十二下，宣告新的一天到来。

"生日快乐，苏瑶。"张凌赫轻声说。

"谢谢你记得。"苏瑶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已经很久没人给我过生日了。"

张凌赫从口袋里取出那个精心准备的音乐盒："这是给你的。"

苏瑶接过音乐盒，借着灯光欣赏上面精美的雕刻："真漂亮！"她轻轻打开盒盖，一段从未听过的旋律流淌而出，清澈空灵得不像机械发出的声音。

"这是...什么曲子？"苏瑶睁大眼睛，"我从未听过这样的旋律。"

"《星河恋曲》。"张凌赫注视着她的反应，"一首...很特别的歌。"

音乐继续播放，苏瑶突然发现盒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给照亮我星河的姑娘——L.Z."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字母，眼眶微微发红。

"凌赫..."她抬起头，声音哽咽，"我..."

一滴雨落在她脸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转眼间，细雨如丝般落下，水面的莲花灯在雨中摇曳，灯光变得朦胧而神秘。

"快进去！"张凌赫拉起苏瑶，钻进小船的小舱内。空间狭小，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雨点敲打着船篷，形成天然的隔音屏障，仿佛将他们与外界隔绝。苏瑶的发梢沾了雨水，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张凌赫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水珠。

两人的目光在狭小的空间里交汇，空气中仿佛有电流通过。苏瑶微微仰起脸，闭上眼睛。张凌赫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