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张凌赫看着她映在阳光中的侧脸，突然做了个决定："今晚演出结束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哦？"苏瑶转身，眼中闪着好奇的光芒，"什么地方？"

"秘密。"张凌赫微笑，"就当是...提前的生日礼物。"

苏瑶惊讶地眨眨眼："你记得我生日？"

"当然。"张凌赫轻声说，"四月十八日。"

一抹红晕爬上苏瑶的脸颊："我自己都快忘了。"她低头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账本，"那...我等着你的惊喜。"

她转身离开时，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门关上后，张凌赫掀开黑绒布，露出那个即将完成的音乐盒。这是他根据未来记忆制作的——檀木外壳雕刻着精细的藤蔓花纹，内部机芯却运用了微型电磁驱动技术，能够播放远超这个时代音质的旋律。最特别的是，他录制了一首来自未来的歌曲，2140年代流行的《星河恋曲》。

傍晚时分，张凌赫正在调试音乐盒的最后部分，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他警觉地放下工具，从窗户望下去——一辆黑色奔驰停在百乐门前，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正与门口的苏瑶交谈。即使隔着距离，他也能认出站在最前面的正是杜四爷。

张凌赫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声波发射器。

"...杜老板太客气了，但真的不必。"苏瑶的声音传来，表面客气但透着冷意。

杜四爷今天穿着一身暗红色长衫，手里把玩着那枚翡翠扳指，脸上的笑容像一张不合尺寸的面具："苏小姐，生日礼物哪有拒绝的道理？"他示意手下捧上一个锦盒，"上好的缅甸玉镯，配你最合适。"

"多谢杜老板美意，但我—"

"苏小姐。"杜四爷突然上前一步，声音压低，"我给足了你面子。百乐门能重新开张，是我默许的。法国领事那边，也是我打了招呼。"他的眼神变得危险，"不要不识抬举。"

张凌赫适时地出现在苏瑶身侧："杜老板，久仰。"

杜四爷的目光转向他，像毒蛇打量着猎物："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张经理'？"他上下打量着张凌赫，"听说你会些...特别的手艺？"

"小技俩，不值一提。"张凌赫平静地回应。

杜四爷突然笑了："我欣赏有本事的人。"他转向苏瑶，"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苏小姐。上海滩风云变幻，有个靠山总是好的。"说完，他示意手下放下锦盒，转身上车离去。

苏瑶盯着那个华丽的锦盒，像是看着一条毒蛇。

"别碰它。"张凌赫低声说，"可能有监听设备。"

苏瑶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张凌赫没有回答，只是叫来小六："把这个放到后面储藏室，别打开。"

演出如期进行，法国领事和他的宾客们对苏瑶的表演赞不绝口。张凌赫注意到山本也坐在角落，不时在小本子上记录什么。更令人不安的是，黄牙李带着几个打手站在后门处，明显是在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