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控制室的门被推开，山本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张先生，苏小姐，打扰了。"

张凌赫下意识地把苏瑶护在身后："山本先生，演出已经结束了。"

"我对演出没兴趣。"山本向前一步，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小物件，"我对这个感兴趣。"

张凌赫瞳孔一缩——那是他设计的声波发射器的核心部件，昨晚应该被破坏者偷走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冷静地说。

山本笑了："张先生，您是个天才。这项技术如果应用在军事上...比如干扰敌方通讯，或者..."他的目光变得危险，"造成人员失能。"

苏瑶的手紧紧抓住张凌赫的手臂："山本先生，这里是法租界，法国领事刚走不远。"

"当然，当然。"山本后退一步，"我只是来表达我的敬意。顺便告诉张先生，帝国陆军对他很感兴趣。非常...非常感兴趣。"

他鞠了一躬，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苏瑶长舒一口气："我们惹上大麻烦了，是不是？"

张凌赫没有回答。他走到工作台前，打开一个隐藏的抽屉，取出一叠设计图——比给苏瑶看的那些更加复杂，更加...超前。

"这些是什么？"苏瑶走到他身边，拿起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个类似火箭的装置。

张凌赫迅速收起图纸："没什么，只是一些...设想。"

苏瑶的目光变得复杂："张凌赫，你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小六的喊声："瑶姐！张先生！快来看！"

两人匆忙下楼，发现小六和老马站在后门处，地上躺着一条死狗，嘴边满是白沫。

"刚发现的，"老马沉着脸说，"被毒死的。旁边还有这个。"他举起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四个潦草的字："最后一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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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百乐门二楼办公室的纱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张凌赫伏在案前，手中的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个比米粒还小的齿轮，放入精密的音乐盒机芯中。这是他连续第三个通宵了。

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他迅速用一块黑绒布盖住工作台上的物件。

"张经理，这么早？"苏瑶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叠账本。她今天穿了一件淡青色的旗袍，发髻松松挽起，比舞台上少了几分艳丽，多了几分清新。

张凌赫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有些账目要核对。"他瞥了一眼日历——四月十八日，用红笔圈出的日期。苏瑶的生日。

苏瑶将账本放在桌上，好奇地瞄了一眼被盖住的物件："这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一个小修理活。"张凌赫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今天演出曲目定了吗？"

"《天涯歌女》和《夜来香》，法国领事特别点的。"苏瑶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瞬间充满房间，"天气真好，要是能出去走走就好了。"

张凌赫看着她映在阳光中的侧脸，突然做了个决定："今晚演出结束后，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