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三个打手朝张凌赫扑来。张凌赫迅速举起声波装置，对准冲在最前面的人按下按钮。

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波纹在空气中扩散。冲在前面的打手突然捂住耳朵，发出一声惨叫，踉跄着跪倒在地。后面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张凌赫已经调整角度，再次按下按钮。

"啊！我的头！"第二个打手像喝醉了一样原地转圈，然后栽倒在地。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黄牙李脸色大变，唰地掏出手枪："妖术！"

张凌赫将装置对准他，但还没等他按下按钮，黄牙李已经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擦着张凌赫的肩膀飞过，打在身后的石狮子上，溅起一片碎石。人群尖叫着四散逃开。

千钧一发之际，一块砖头不知从哪里飞来，精准地砸在黄牙李的手上。手枪当啷一声落地。

"好样的，六子！"苏瑶喊道。张凌赫这才看到报童小六站在庙墙边，手里还拿着另一块砖头。

黄牙李捂着手，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你们等着！杜四爷不会放过—"

他的话没能说完。张凌赫第三次按下按钮，这次将功率调到最大。黄牙李和他的手下像被无形的大锤击中，全部捂着耳朵倒在地上痛苦翻滚。

"快走！"张凌赫拉起苏瑶，又招呼那几个女子，"趁他们还没恢复！"

十分钟后，两辆黄包车飞速穿过小巷，最终停在一间简陋的茶馆前。张凌赫付了车钱，跟着苏瑶和她的姐妹们进了茶馆后间。

"这位是张凌赫先生。"苏瑶简单介绍道，"这几位是我的姐妹——春花、小牡丹和白玉兰。"

三个女子惊魂未定地向张凌赫道谢。春花——那个穿绿旗袍的女子——担忧地看着苏瑶："瑶姐，这下彻底得罪杜四爷了，我们怎么办？"

苏瑶咬着嘴唇没说话。张凌赫注意到她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指节都泛白了。

"苏小姐，"他轻声道，"如果您不嫌弃，我的仓库二楼还有空房间，暂时可以安置您和姐妹们。"

春花和其他两个女子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苏瑶的脸微微泛红："这...不太合适吧？"

"我可以搬到一楼实验室住。"张凌赫迅速补充，"而且仓库很偏僻，杜四爷的人一时找不到。"

最终，在现实的逼迫下，苏瑶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三天，张凌赫的仓库变得热闹非凡。三个歌女挤在二楼的小房间里，整天叽叽喳喳像一群麻雀。小六成了常客，时不时带来街头的消息。而最让张凌赫意外的是黄包车夫老马——一个六十多岁的精瘦老头，自称是苏瑶的"干爹"，每天都会来转一圈，确保她们安全。

"张先生是读书人？"第四天傍晚，老马蹲在仓库门口抽烟，眯着眼睛看张凌赫调试一台新做的收音机。

"学过一些科学。"张凌赫含糊地回答。

老马吐出一个烟圈："瑶丫头命苦，父母死得早，一个人在歌舞厅打拼到现在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