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

成毅调出U盘里的文件，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一张图片是小林与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在咖啡厅的偷拍照。

"这是..."

"'赵先生'，李家村老人描述的那个收购瓷枕的人。"顾墨遥靠坐在成毅的办公桌上，"苏媛跟踪拍到的。昨天小林请假就是去见他。"

成毅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所以小林一直在向林雅汇报我们的动向..."

"而林雅与这个赵先生明显是一伙的。"顾墨遥接过话头，"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为什么对我们调查瓷枕这么感兴趣？那批宝藏价值虽高，但也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成毅突然想起什么，迅速翻开笔记本："绢画背面的文字！"他指向一段译文，"这里提到'金匮之盟'，北宋初年的一个皇室秘密。可能这批宝藏还涉及某些历史秘密..."

顾墨遥吹了声口哨："那就不是钱的问题了。某些历史秘密至今仍有政治价值..."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想象。

"我们需要备份所有证据。"成毅拿出一个硬盘开始拷贝文件，"然后报警。"

"报警？"顾墨遥挑眉，"证据呢？我们只有一些转账记录和照片，对方完全可以声称是正常商业往来。至于古墓和宝藏，我们私自探查本身就是违规的。"

成毅停下动作："那你的建议是？"

"引蛇出洞。"顾墨遥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假装我们找到了关键证据，设局让他们自投罗网。"

"太危险了！"成毅猛地站起来，"这些人已经表现出不惜使用暴力的倾向。封堵古墓出口可能只是开始..."

顾墨遥不以为然："我有分寸。再说了，我又不是没对付过这种人..."

"这次不一样！"成毅声音突然提高，"这是一个有组织、有资源的犯罪网络，不是你在古玩市场遇到的小毛贼！"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成毅很少失态，此刻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顾墨遥从未见过的情绪。

"你...在担心我？"顾墨遥轻声问。

成毅深吸一口气："我是说，我们应该谨慎行事。先把证据整理好，然后通过正规渠道..."

"正规渠道？"顾墨遥冷笑，"像你那些学术论文一样四平八稳？成毅，有时候解决问题需要冒点险！"

"无谓的冒险是愚蠢！"成毅声音又硬了起来，"你总是这样，凭一时冲动..."

"而你总是过度谨慎！"顾墨遥跳下桌子，"知道为什么我们能发现古墓吗？因为我的'一时冲动'选择了那条县道！"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溅。最终，成毅先冷静下来：

"顾墨遥，听我说。这个案子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我建议暂时停止调查，等警方..."

"要停你自己停。"顾墨遥抓起背包，"我还有线索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