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

"要停你自己停。"顾墨遥抓起背包，"我还有线索要追。"

"什么线索？"

"不告诉你，免得连累'正规军'。"她转身就走。

成毅抓住她的手腕："别任性！这关乎生命安全！"

顾墨遥甩开他的手："我的生命，我做主。"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重重摔上门。

成毅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抓住她的姿势。窗外，夕阳将整个办公室染成血色。

三天后，成毅坐在会议室里，面对博物馆学术委员会的质询。对面坐着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专家，表情严肃。

"成博士，"首席委员推过一份文件，"《亚洲考古学刊》这篇质疑你去年关于宋代官窑釉料成分论文的信件，你有什么回应？"

成毅翻开文件，发现是一封署名"知情者"的举报信，声称他论文中的数据造假。最棘手的是，信中引用的某些原始数据确实与他发表的有出入。

"这些不是我的原始数据。"成毅冷静地说，"我实验室的所有记录都可以查证。"

"问题就在这里，"另一位委员说，"你助手林悦报告说，实验室电脑上周遭入侵，部分数据被删除。包括...你论文的原始数据备份。"

成毅猛地抬头："小林说的？"

"是的。她还提供了这些打印件，显示你确实修改过数据..."

成毅的手在桌下握成拳头。他明白了——这是陷害。小林不仅背叛了他，还主动参与了构陷。

"我需要时间调查，"他努力保持镇定，"这明显是有人..."

"鉴于情况严重，委员会决定暂时中止你所有研究项目，"首席委员打断他，"包括那个瓷枕特展。在调查清楚前，请你配合。"

走出会议室，成毅的手机响了。是顾墨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听说你被学术调查了？"顾墨遥的声音罕见地带着关切。

成毅苦笑："消息传得真快。是的，有人伪造证据指控我数据造假。"

"小林干的？"

"大概率。委员会说她提供了对我不利的'证据'。"成毅走进办公室，锁上门，"你呢？有什么发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我的店被举报贩卖赝品，工商局来人封了一部分货。更妙的是，有人在我店里'恰好'发现了两件文物局登记过的失窃文物。"

成毅倒吸一口冷气："栽赃？"

"显而易见。苏媛帮我查了，举报电话来自一个一次性手机号，但IP地址追踪到...林氏艺术的一个子公司。"

两人同时沉默。对手的反击来得又快又狠，直接针对他们各自的职业命脉。

"顾墨遥..."成毅斟酌着词句，"也许我们该停一停了。这些人显然..."

"不。"顾墨遥斩钉截铁，"正相反，这说明我们接近真相了。他们害怕了。"

"听我说完！"成毅罕见地提高了声音，"我刚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说如果我再调查下去，下一个遭殃的会是我母亲。他们在杭州的住址都被准确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