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

"老师...你和顾小姐在下面待了很久啊。"小林试探地问。

成毅头也不抬："嗯，检查得很仔细。"

"你们...没什么事吧？"

成毅终于抬头："为什么这么问？"

小林连忙摇头："只是担心！那个...我先去整理资料了。"

小林离开后，成毅锁好文物，回到办公室。他从抽屉深处拿出一本皮面笔记本，翻开空白页，犹豫片刻后写道：

【今天差点吻了她。在那种情况下，或许只是肾上腺素作祟？不，我清楚自己的感觉。从她穿着我的毛衣那天起，或许更早...但她怎么想？我们如此不同...】

他合上笔记本，深深叹了口气。

另一边，顾墨遥泡在浴缸里，回想着石室中的那一刻。她拨通苏媛的视频电话："苏苏，问你个事。"

"嗯？"苏媛正在做面膜。

"如果你差点和一个人接吻，但被打断了，之后该怎么办？"

苏媛的面膜差点掉下来："什么？！你和那个书呆子博士？"

"小声点！"顾墨遥把手机拿远些，"我只是假设！"

苏媛坏笑："假设个鬼。细节！我要细节！"

顾墨遥红着脸简单描述了经过。苏媛听完，正经起来："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顾墨遥玩着泡沫，"他很烦人，又固执，但是...很可靠。而且他看瓷器时的眼神，就像在看恋人..."

"完了，你沦陷了。"苏媛撕下面膜，"两条路：直接扑倒，或者等他主动。"

"万一他只是...一时冲动呢？"

"那就试探他啊！约他吃饭，穿得性感点，看他反应。"

顾墨遥翻了个白眼："我们是去调查文物走私案，不是约会！"

"人生苦短，案子要查，恋爱也要谈嘛。"苏媛眨眨眼，"不过小心点，那个小林不对劲。我查到她最近有大额转账，来源是个空壳公司。"

顾墨遥眼神一凛："果然...继续查，看能不能挖出背后的人。"

挂断电话，顾墨遥沉入水中，憋气直到肺部灼烧。浮出水面时，她做出了决定：先查清真相，再考虑感情。如果他们都活下来的话。

第二天，成毅发来消息：【文物检测有重大发现。绢画背面有隐藏文字，指向更多藏宝点。另外，小林请假了，说家里有事。】

顾墨遥回复：【巧合？我这边也有发现。晚上七点，老地方见。】

她附加了一张截图——小林的银行流水显示，就在他们去西山前一天，有一笔来自"林氏艺术咨询"的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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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成毅盯着电脑屏幕，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顾墨遥把U盘推向他："自己看。小林过去三个月的银行流水，每月固定有一笔来自'林氏艺术咨询'的转账，金额两万。而在我们每次调查取得进展后，都会额外收到一笔奖金。"

成毅调出U盘里的文件，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一张图片是小林与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在咖啡厅的偷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