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

"还有别的吗？"顾墨遥拿出瓷枕照片，"像这样的？"

李大爷眯眼看了会儿，突然拍腿："这个花纹我见过！不过不是瓷枕，是块瓷片，当时赵先生特别看重，给了大价钱。"

"瓷片现在在哪？"成毅急切地问。

"带走啦。不过..."李大爷神秘地压低声音，"我偷偷留了一小块，花纹一样的。"他进屋翻找半天，拿出个布包。

打开后，一块拇指大小的青白瓷片露出来。顾墨遥立刻认出上面的婴戏纹与瓷枕上的如出一辙。

"大爷，这个能卖给我们吗？"她问。

李大爷摆摆手："送你们啦！反正留着也没用。"

离开李家村时，顾墨遥兴奋地研究着瓷片："看这断面，明显是人为打碎的。我猜原本瓷枕底部有什么，被人为破坏了。"

成毅点头："结合我们之前的发现，很可能整个瓷枕都是'载体'，真正重要的是那些刻痕。"

正说着，顾墨遥突然停下脚步，警觉地环顾四周："有人跟踪我们。"

成毅一愣："什么？"

"别回头，"顾墨遥压低声音，"九点钟方向，黑色摩托车，从村里就一直跟着。"

成毅假装整理背包，用余光观察——确实有个戴头盔的男子在不远处假装看手机。

"怎么办？"他问。

顾墨遥突然挽住他的手臂，笑容甜美："假装我们是来旅游的情侣，慢慢往车那边走。"

成毅浑身僵硬地被她拖着走。顾墨遥掐了他一下："放松点！你这样子像被绑架的。"

"我不擅长演戏..."成毅小声抗议。

"那就想想高兴的事，"顾墨遥靠在他肩上，"比如...你最喜欢的那件宋代官窑瓷器？"

这招居然有效。成毅逐渐放松，甚至自然地搂住顾墨遥的腰："是汝窑天青釉弦纹樽，釉色如雨过天晴..."

"很好，继续。"顾墨遥赞许地捏捏他的手，同时警惕地观察着跟踪者，"他跟上来了，我们得甩掉他。"

快到停车处时，顾墨遥突然拉着成毅拐进一条小巷。两人贴墙而立，屏住呼吸。摩托车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走！"顾墨遥拽着成毅冲向车子。

成毅手忙脚乱地发动汽车，后视镜里，摩托车手已经发现他们，正调头追来。

"坐稳了！"成毅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

乡间小路弯多路窄，成毅却开得异常灵活。几次急转弯后，摩托车终于被甩开。顾墨遥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车技这么好！"

成毅紧握方向盘："大学时参加过业余拉力赛。"

顾墨遥大笑："成博士，你真是充满惊喜！"

回到主干道后，两人松了口气。顾墨遥拿出瓷片仔细端详："这趟值了。我猜那些符号是某种地图坐标。"

成毅点头："回去用3D扫描对比瓷枕上的刻痕，应该能有更多发现。"

"不过..."顾墨遥皱眉，"那个跟踪者是谁？赵先生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