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

"所以艺术节的成功对你没有意义？"王一博突然打断她，"那些观众起立鼓掌的时刻，那些同行羡慕的目光，都不足以证明你的选择是对的？"

陈念抬头看他，惊讶地发现他眼中闪烁着罕见的怒火。

"我以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工作的价值。"他继续说，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能创作出打动人心的作品？"

他的话像一记耳光，火辣辣地打在陈念脸上。她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沙拉我放这了。"王一博直起身，"下午的排练取消吧，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工作。"

门关上后，陈念呆坐了很久。她机械地打开沙拉盒子，发现里面多了一包她最喜欢的芝麻酱——王一博刚才说"没放酱"，却贴心地准备了单独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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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陈念和王一博之间的气氛明显冷却。他们依然专业地合作，但那种轻松的默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客气。

周四下午，陈念提前离开排练室，去见了房东。当她赶到位于城郊的仓库——她的舞团用了两年的排练场地时，房东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陈小姐，抱歉这么突然。"房东搓着手，眼神飘忽，"这地方我卖出去了，新业主月底就要收房。"

"什么？"陈念如遭雷击，"但我们签了三年的合同，还有八个月才到期！"

房东递给她一份文件："合同里有条款，如果遇到不可抗力或产权变更，可以提前一个月通知解约...这是押金和违约金。"

陈念颤抖着接过支票，上面的数字远远无法弥补她即将面临的损失。舞团所有设备、道具都存放在这里，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新场地几乎是不可能的。

回到排练室时已是傍晚，大部分人都已离开。陈念机械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脑海中盘旋着各种可怕的念头——没有排练场地意味着接下来的演出合约可能都要取消，舞团将面临解散...

"陈导？"林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还好吗？脸色很差。"

陈念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事，只是有点累。"

林菲递给她一杯热茶："听说你的排练场地出了问题？"

"你怎么知道？"陈念惊讶地抬头。

"圈子里没什么秘密。"林菲在她身边坐下，"其实...我一直在想，一博老师是不是该帮帮你。"

陈念皱眉："什么意思？"

"以他的人脉和资源，帮你找个新场地轻而易举。"林菲压低声音，"特别是现在，你们的作品这么成功，他更应该照顾你才对。"

陈念的手指紧紧握住茶杯："我不需要他的'照顾'。"

"我只是觉得，他利用你的创意提升了自己的声誉，却对你的实际困难视而不见..."林菲叹了口气，"不过也许我多嘴了。毕竟他马上要去欧洲了，可能顾不上这些小事。"

陈念猛地转头："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