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

陈念猛地转头："欧洲？"

"皇家芭蕾舞团的事啊。"林菲眨眨眼，"我以为你知道...他们又发来了邀请，这次的条件更好，听说还承诺了艺术总监的位置。"

陈念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王一博从未提起这件事。他真的要离开了吗？在他们合作渐入佳境的时候？

"他们希望他尽快答复。"林菲补充道，观察着陈念的反应，"毕竟这种机会千载难逢。"

"当然...很合理。"陈念站起身，强撑着不让自己发抖，"抱歉，我先走了。"

走出大楼，夜风冰冷刺骨。陈念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脑海中回荡着林菲的话。王一博要离开了，而她的舞团即将无处可去。短短几天内，她职业生涯的两大支柱似乎都要崩塌。

手机震动起来，是王一博的短信：「听说你去了排练场地？出什么事了吗？」

陈念盯着屏幕，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方。她可以告诉他实情，寻求帮助...但林菲的话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的思绪——他利用你的创意提升了自己的声誉，却对你的实际困难视而不见...

最终，她只回复了一个简单的「没事」，然后关掉了手机。

出租车驶过霓虹闪烁的街道，陈念靠在车窗上，看着城市夜景在眼前流转。父母期望的稳定工作，舞团面临的生存危机，王一博可能的离开...所有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碰撞，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突然想起艺术节那晚，舞台上聚光灯下的那一刻，当王一博向她伸出手时，她感受到的那种纯粹的、无条件的信任。那种感觉现在似乎已经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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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王一博站在自己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手机上陈念简短的回复，眉头紧锁。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李导，关于皇家芭蕾舞团的邀请...我考虑好了。"他停顿了一下，"我的答复是——不。"

电话那头传来惊讶的抗议声，但王一博的语气不容置疑："是的，我确定。我在北京有更重要的...项目。"

挂断电话后，他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这是一份场地购买意向书，地址正是陈念舞团目前使用的仓库。在"买方"一栏，他已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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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陈念顶着黑眼圈来到工作室，发现门口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陈念女士吗？"其中一人上前，"关于您租赁的仓库产权变更事宜，我们代表新业主来与您协商..."

陈念的心沉到谷底。这么快就来赶人了吗？她握紧拳头，准备为她的舞团争取最后的时间。

然而，男人接下来的话让她如遭雷击：

"新业主希望维持现有租赁关系，并愿意签署五年长约。此外，他愿意投资升级场地设施，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陈念声音发抖。

"他希望您能继续担任艺术总监，并保持舞团的独立创作风格。"男人递过一份文件，"这是初步协议，您可以看看条款。"

陈念茫然地接过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新业主签名处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名字。

王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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