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极光下的誓言与无名指的温度

芬兰的冬天比想象中更冷。飞机降落在罗瓦涅米时，窗外正飘着雪，苏念裹紧了羽绒服，还是被陆知行塞进怀里：“别冻着，等会儿还要去看极光。”

他们住的玻璃屋在森林深处，推开房门就能看到皑皑白雪和远处的极光观测塔。陆知行帮苏念把行李放下，又拿出暖手宝塞进她手里：“先休息会儿，向导说今晚极光出现的概率很大。”

苏念趴在玻璃上，看着外面的雪，忽然笑了：“比我们第一次看的雪大多了。”

“嗯，”陆知行从身后抱住她，“但没你第一次戴我围巾时好看。”

她的脸瞬间红了，转身想捶他，却被他吻住。玻璃屋的暖气很足，他的吻带着点雪的凉意，落在唇上却格外滚烫。苏念闭上眼睛，感觉他的手轻轻解开她羽绒服的拉链，指尖划过她的后背，像在描绘一幅只有彼此能懂的画。

这个吻很长，像要把从图书馆到巴黎，从毕业到同居的所有时光，都融进这个极光下的夜晚。直到窗外传来向导的喊声“极光出来了”，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苏念扑到玻璃前，看到淡绿色的光带在夜空缓缓流动，像巨大的绸缎，又像神灵的裙摆。她看得入了迷，直到陆知行从身后拿出那个极光吊坠，轻轻戴在她脖子上。

“好看吗？”他问，声音比极光还温柔。

苏念点头，转身时眼泪忽然掉了下来。陆知行慌了，伸手给她擦：“怎么哭了？不喜欢吗？”

“不是，”她摇摇头，抱住他的腰，“是太喜欢了，陆知行，我好像……喜欢了你很久很久。”

从图书馆的初遇到此刻的极光，原来已经走了这么远。

他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我也是，念念，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开始喜欢了。”

那天晚上，他们裹着同一条毛毯，坐在玻璃前看了很久的极光。陆知行给她讲极光形成的原理，苏念听不懂，却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抬头吻他一下，像在偷取极光的温柔。

离开芬兰前，他们去了圣诞老人村，在北极圈的界碑前拍了张合照。陆知行举着相机，苏念踮起脚尖吻他的侧脸，背景是皑皑白雪和“北纬66°33'”的标志，像给他们的故事，盖了个温暖的邮戳。

回北京的飞机上，苏念靠在陆知行肩上睡觉，梦见了图书馆的初雪，巴黎的雨夜，老街的夏夜，还有此刻的极光。醒来时，发现他正低头看着她，眼底的光比机舱的灯光还亮。

“醒了？”他递给她一杯温水，“还有半小时降落。”

苏念接过水，忽然握住他的手：“陆知行，我们结婚吧。”

他愣住了，杯子差点从手里滑落。苏念看着他震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愿意？”

“愿意！”他连忙点头，声音大得引来周围乘客的侧目，“我愿意，念念，我早就等这句话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个丝绒盒子，打开是枚钻戒，设计很简单，戒托上镶嵌着细小的碎钻，像极了芬兰的极光。“其实……在巴黎买那枚铁塔项链时，我就想给你买这个了，”他有点紧张地解释，“怕太早吓到你，就一直藏着，等了两年。”

苏念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觉得，原来最好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而是这样细水长流的等待，和恰到好处的心意相通。

飞机降落在北京时，阳光正好。陆知行牵着苏念的手走出机场，她的无名指上，那枚钻戒闪着光，和素圈戒指叠在一起，像把他们的故事，从起点温柔地系到了终点。

“先去看我爸妈，”陆知行说，“然后去你家，正式提亲。”

“嗯，”苏念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林晓晓和知言知道了，肯定会尖叫。”

“让她们尖叫去，”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的故事，该翻开新的一页了。”

阳光洒在他们交握的手上，钻戒的反光晃了眼，像极了芬兰的极光，像巴黎的星光，像老街的萤火虫，像校园的樱花，把所有温柔的瞬间，都轻轻落在了此刻的时光里。

苏念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他们故事里最温柔的逗号。往后还有无数个极光下的夜晚，无数个烟火气的清晨，无数个藏在日常里的吻，会像此刻的阳光一样，照亮他们往后的岁月。

而她，只需要牵着身边这个人的手，慢慢走，把这些日子，都过成最想要的样子。

他们的故事，未完待续，且会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