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的代价
[正文内容]
曼多拉的黑雾像活物一样缠绕在仓库四周，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我的手指深深掐进叶罗丽法杖，掌心传来一阵刺痛。水王子还昏迷在地上，他的手指依然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指尖还在结冰。
"他真的……只是在利用我吗？"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盘踞在我的脑海里。艾琳站在门口，她的荆棘藤蔓已经收了起来，但眼神里透着某种我看不懂的情绪。罗丽过来想扶我，但我摆摆手。
"让我静一会儿。"
外面传来颜爵的声音："林墨！你最好有个计划，曼多拉不会无缘无故放我们走。"
我知道。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我蹲下来，仔细看着水王子苍白的脸。他的睫毛上结着冰晶，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刚才差点用冰棱刺穿我胸口，我几乎要相信他是无辜的。
"告诉我，"我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冰冷刺骨，"如果曼多拉说的是真的，你会怎么做？"
没有人回答。只有他胸口微弱的起伏，像是随时会停下的钟摆。
"林墨，"舒言轻轻叫我，"我们必须做出决定。"
"我知道。"我站起身，看向其他人。茉莉握着弓箭，荒石抱着手靠在墙边，金还在休息。每个人都是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
"我去。"
"你说什么？"罗丽抓住我的胳膊。
"我说我要去找曼多拉。"我握紧法杖，"既然她想见我，那就见见好了。"
"这太危险了！"舒言立刻反对，"这明显是个陷阱。"
"我知道是陷阱。"我苦笑，"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艾琳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确定要这么做？"
"不确定。"我直视她的眼睛，"但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走出仓库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出。我回头看了一眼，水王子还躺在那里，像个沉睡的雪人。
"等着我。"我在心里说，"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会找到答案。"
曼多拉约我在城郊的废弃工厂见面。那里曾经是个玩具厂，现在只剩下空荡荡的厂房和破碎的玻璃。我走进去的时候，阳光正透过破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你来了。"
曼多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握紧法杖，警惕地环顾四周。
"你想见我，我来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关于水王子的事。"
黑暗中浮现出一个身影。曼多拉穿着黑色长裙，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想知道真相吗？"她一步步走近，"那就先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我咬紧牙关："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她的手指轻轻一挥，一个水晶球出现在空中，"这里面关着一个人类的灵魂。如果你能亲手毁掉它，我就告诉你真相。"
水晶球里是一个小女孩，看起来最多十岁。她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疯了吗？"我的声音发颤，"这是个孩子！"
"哦？"曼多拉挑眉，"我以为你会更果断一些。毕竟，水王子可是差点杀了你。"
"那不一样！"我大喊，"至少他从没伤害过无辜的人！"
"是吗？"她笑得更深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水王子会选择你？为什么偏偏是你这个普通的人类女孩？"
我愣住了。
"因为他需要一个容器。"曼多拉继续说，"一个足够纯净的容器，来承载他的力量。你以为他在保护你，其实他是在准备让你成为他的宿主。"
我后退一步："不可能……"
"你感觉不到吗？"她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耳朵，"每次他靠近你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不是恐惧，不是紧张，而是……熟悉。就像两片注定要融合的雪花。"
我的手开始发抖。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水王子时的感觉，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想起了他每次抓住我手腕时，那种奇异的温暖；想起了他昏迷时，我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不……"我摇头，"这不是真的。"
"那就证明给我看。"她指向水晶球，"毁掉它。证明你不是一个软弱的废物。"
我握紧法杖。水晶球里的小女孩抬起头，她的眼神让我想起我的妹妹。那个被冰公主冻结的小女孩，此刻还静静地躺在家里。
"如果你真的是个强者，"曼多拉的声音越来越近，"就该明白有时候必须做出牺牲。"
我举起法杖，寒冰之力顺着手臂蔓延。水晶球开始结霜，小女孩惊恐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轻声说，"我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
但就在法杖即将释放魔法的瞬间，一道银光闪过。水晶球应声而碎，小女孩的灵魂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你！"
我转身，看见水王子站在门口。他的身上还带着冰晶，眼神却异常清醒。
"我说过，"他的声音沙哑但坚定，"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你来干什么？"我问他，"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他摇摇头："我不能让你做这种事。"
"为什么？"我的声音有点哽咽，"既然你真的在利用我，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他走近一步，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因为……"他的手指轻轻擦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冰痕，"有些事情，比力量更重要。"
曼多拉冷笑："多么感人的一幕。可惜你们谁都逃不掉。"
黑雾再次涌来。水王子一把将我推开，自己却被黑雾缠住。他的身体开始发光，那种光芒冷得刺眼。
"林墨！"他大喊，"快走！"
"不要！"我挣扎着要冲回去，"我不能丢下你！"
"听着！"他的声音里带着痛苦，"如果我失去控制，你就用那个戒指。它能切断契约。"
我愣住了。那个戒指……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你疯了吗？"我的手在抖，"没有契约，你会……"
"我会消失。"他打断我，"但这总比伤害你好。"
曼多拉的笑声在四周回荡："多么感人啊。可惜你们谁都活不了。"
黑雾突然暴涨，朝我们扑来。水王子的身体完全被黑雾笼罩，我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在挣扎。
"水王子！"
我冲过去，但被一股力量弹开。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光芒划破黑雾——是金来了。
"快走！"他对我说，"这里交给我！"
我摇头："不！我不能离开他！"
"林墨！"水王子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答应我一件事。"
我跪在他身边："什么？"
"如果……如果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他的手指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就用戒指切断契约。答应我。"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他的眼神异常坚定，"否则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黑雾突然将我们隔开。水王子的身影在雾气中模糊，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
曼多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想知道真相吗？那就来见我吧。我在等你，林墨。"
黑雾散去时，水王子已经昏迷过去。他的手垂落在地上，指尖还在结冰。我蹲下来握住他的手。这次，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融化。
"林墨。"艾琳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水王子苍白的脸："我去。"
"你说什么？"罗丽惊叫。
"曼多拉在等我。"我站起身，握紧法杖，"既然她想见我，那就见见好了。"
"太危险了！"舒言拦住我，"这明显是个陷阱。"
"我知道。"我苦笑，"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转身看着昏迷的水王子："如果我真的只是个容器，那正好。让我看看他们到底想装什么。"
艾琳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确定要这么做？"
"不确定。"我回答，"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走出仓库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出。
[未完待续]曼多拉约我在城郊的废弃工厂见面。那里曾经是个玩具厂，现在只剩下空荡荡的厂房和破碎的玻璃。我走进去的时候，阳光正透过破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你来了。"
曼多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握紧法杖，警惕地环顾四周。
"你想见我，我来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关于水王子的事。"
黑暗中浮现出一个身影。曼多拉穿着黑色长裙，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想知道真相吗？"她一步步走近，"那就先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我咬紧牙关："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她的手指轻轻一挥，一个水晶球出现在空中，"这里面关着一个人类的灵魂。如果你能亲手毁掉它，我就告诉你真相。"
水晶球里是一个小女孩，看起来最多十岁。她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疯了吗？"我的声音发颤，"这是个孩子！"
"哦？"曼多拉挑眉，"我以为你会更果断一些。毕竟，水王子可是差点杀了你。"
"那不一样！"我大喊，"至少他从没伤害过无辜的人！"
"是吗？"她笑得更深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水王子会选择你？为什么偏偏是你这个普通的人类女孩？"
我愣住了。
"因为他需要一个容器。"曼多拉继续说，"一个足够纯净的容器，来承载他的力量。你以为他在保护你，其实他是在准备让你成为他的宿主。"
我后退一步："不可能……"
"你感觉不到吗？"她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耳朵，"每次他靠近你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不是恐惧，不是紧张，而是……熟悉。就像两片注定要融合的雪花。"
我的手开始发抖。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水王子时的感觉，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想起了他每次抓住我手腕时，那种奇异的温暖；想起了他昏迷时，我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不……"我摇头，"这不是真的。"
"那就证明给我看。"她指向水晶球，"毁掉它。证明你不是一个软弱的废物。"
我握紧法杖。水晶球开始结霜，小女孩惊恐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轻声说，"我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
但就在法杖即将释放魔法的瞬间，一道银光闪过。水晶球应声而碎，小女孩的灵魂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你！"
我转身，看见水王子站在门口。他的身上还带着冰晶，眼神却异常清醒。
"我说过，"他的声音沙哑但坚定，"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你来干什么？"我问他，"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他摇摇头："我不能让你做这种事。"
"为什么？"我的声音有点哽咽，"既然你真的在利用我，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他走近一步，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因为……"他的手指轻轻擦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冰痕，"有些事情，比力量更重要。"
曼多拉冷笑："多么感人的一幕。可惜你们谁都逃不掉。"
黑雾再次涌来。水王子一把将我推开，自己却被黑雾缠住。他的身体开始发光，那种光芒冷得刺眼。
"林墨！"他大喊，"快走！"
"不要！"我挣扎着要冲回去，"我不能丢下你！"
"听着！"他的声音里带着痛苦，"如果我失去控制，你就用那个戒指。它能切断契约。"
我愣住了。那个戒指……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你疯了吗？"我的手在抖，"没有契约，你会……"
"我会消失。"他打断我，"但这总比伤害你好。"
曼多拉的笑声在四周回荡："多么感人啊。可惜你们谁都活不了。"
黑雾突然暴涨，朝我们扑来。水王子的身体完全被黑雾笼罩，我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在挣扎。
"水王子！"
我冲过去，但被一股力量弹开。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光芒划破黑雾——是金来了。
"快走！"他对我说，"这里交给我！"
我摇头："不！我不能离开他！"
"林墨！"水王子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答应我一件事。"
我跪在他身边："什么？"
"如果……如果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他的手指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就用戒指切断契约。答应我。"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他的眼神异常坚定，"否则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黑雾突然将我们隔开。水王子的身影在雾气中模糊，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
曼多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想知道真相吗？那就来见我吧。我在等你，林墨。"
黑雾散去时，水王子已经昏迷过去。他的手垂落在地上，指尖还在结冰。我蹲下来握住他的手。这次，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融化。
"林墨。"艾琳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水王子苍白的脸："我去。"
"你说什么？"罗丽惊叫。
"曼多拉在等我。"我站起身，握紧法杖，"既然她想见我，那就见见好了。"
"太危险了！"舒言拦住我，"这明显是个陷阱。"
"我知道。"我苦笑，"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转身看着昏迷的水王子："如果我真的只是个容器，那正好。让我看看他们到底想装什么。"
艾琳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确定要这么做？"
"不确定。"我回答，"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走出仓库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