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祁重现(重修)

魔域废墟深处,黑暗如潮水翻涌,无支祁以原形之身被囚于祭坛中央,玄铁锁链贯穿他的四肢,每一根都刻满镇压妖力的古老咒文

他低吼着,猩红的兽瞳在黑暗中灼灼燃烧,戾气如实质般缠绕周身

无支祁.修罗族左使:“这四条破链子!总有一天老子要塞进你们这帮天界神仙的嘴巴里!你们听见了吗?!”

他嘶声怒骂,声音如雷霆震荡,震得整座宫殿簌簌落灰

铁链在剧烈的挣扎下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咒文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崩裂,无支祁感受到束缚的松动,狂笑一声,肌肉虬结的臂膀猛然发力

“咔嚓!”一声脆响划破寂静,锁链应声而断。他的眼中瞬间掠过一抹狂喜,难以置信地盯着那断裂的锁链,竟然真的断了!下一刻,他缓缓张开双臂

周身骤然腾起一道深邃的黑光,如雾霭般缭绕,将他整个人吞噬其中。待光芒散去时,他已经恢复了人形,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解脱,他的自己的手欣喜若狂终于恢复了妖力

抬头望去惊喜的询问到底谁救了他,他定然要好好报答,此时,一道紫色身影如断线风筝般坠落,衣袂染血,发丝凌乱,正是紫狐,无支祁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纵身跃起,双臂一展,稳稳接住了她

紫狐跌入他怀中,唇角还挂着血丝,脸色苍白如纸,可那双狐狸眼却亮得惊人。她痴痴望着他,指尖颤抖着抚上他的脸,喃喃道:

紫狐.狐妖.青丘狐族:“无支祁,我做到了……是我救的你。”

无支祁心头一颤,紫狐轻轻咳嗽几声,无支祁的手臂却收紧了几分,将她牢牢护在怀中,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腕上狰狞的伤口,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了她

紫狐凝望着他的眼眸,指尖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低声询问他是否一切都好。无支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他微微点头

无支祁.修罗族左使:“小狐狸,为了救我辛苦你了,那这样,等我们出去之后,我给你摘好几串顶好的葡萄,好不好?”

紫狐嘴角扬起笑容抚摸他的脸颊

紫狐.狐妖.青丘狐族:“臭猴子,谁要你的葡萄,我要你……不要再抛下我。”

无支祁听她这般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轻咳一声,抬起头环顾四周索性转了话头,问她究竟是从何处坠落至此,也好带她尽快离开。紫狐闻言,微微抬起眼眸,脑海中闪过外面的禹书墨与禹司凤的身影。她轻轻催促无支祁,让他速速出去寻他们,并补充道,此番前来营救他的人,正是这些同伴

话还没有说完,便晕倒了在无支祁的怀里,无支祁也明白大概意思,他看着怀里的紫狐有些无奈,喃喃自语念叨着这两个人的名字,随后,他便出去看见魔域门口的禹书墨

他来回踱步,每一次转身都带着难以压抑的焦躁。向来沉稳的眉眼此刻紧紧蹙着,眸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忧虑,他的心底难安,总觉得禹司凤好像事情了

禹书墨猛地抬头,只见漫天烟尘中,一道高大身影踏破黑暗而来,无支祁飞了过来

无支祁.修罗族左使:“你就是小狐狸说的那个……谁?”

禹书墨拱手行礼,自报家门。无支祁见他眉宇间满是愁容,似有难事压在心头,不禁心生疑惑。既然此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理当报答才是。然而,未等无支祁开口询问,禹书墨已先一步道出了心绪,他正为兄长忧心忡忡,总觉得兄长似乎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那不安的感觉如阴云般笼罩着他,挥之不去

无支祁知道了他的愁绪,拉着他的手腕就去看看他的哥哥——禹司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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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司凤毫无防备,未曾躲闪,褚璇玑的净气瓶便已袭至身前。刹那间,一团炽烈的火光骤然爆发,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那一瞬间,红光如毒蛇般缠绕而上,甫一触及肌肤,便如滚烫的岩浆浇灌而下,皮肉在灼烧中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仿佛连血液都被煮沸。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五指死死扣入掌心,指甲刺进肉里,却仍抵不过那股钻心蚀骨的痛,褚璇玑却并未察觉到危险性,而是一直安慰着禹司凤坚持一下就好了

褚媚娘怎会不知这瓶中所盛何物?泪水夺眶而出,她心如刀绞,只恨不能以身相代,替禹司凤承受这蚀骨之痛,哭喊着唤着禹司凤的名字

禹司凤身上的痛苦远非寻常,那是瓶中煞气在肆虐,专为克制妖灵而生,焚魂蚀骨,痛彻心扉。褚璇玑看着他这般模样,一时间竟愣住了,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异样感,仿佛被什么欺骗了一般。她的心骤然慌乱起来,慌忙想要救下禹司凤、收回那瓶子,可一切已然太迟

褚媚娘守在褚璇玑身侧,心中焦急如焚,指尖法诀连连变幻,试图与褚璇玑合力施为,解救被困的禹司凤

然而,她的慌乱却似投入深潭的石子,徒增涟漪而无济于事。越是用力,那股无形的力量便仿佛越发压迫,令禹司凤的眉宇间痛苦愈加深重,看得她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眼泪大粒大粒往下掉

他的皮肤开始皲裂,如同干涸的河床,裂纹下渗出暗金色的血,还未滴落便被煞气蒸腾成雾。每一寸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像是被千万根烧红的钢针贯穿,又像是有人拿着钝刀,一寸寸刮着他的骨髓

璇玑.战神:“司凤!”心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她们持续不断地施法,竭力想要取走“净气瓶”。褚媚娘因前两日被昊辰所伤,法力已大不如前,此刻又被净气瓶中的力量反噬,重重跌倒在地上

禹司凤虽自身疼痛难忍,但看到褚媚娘倒地的模样,心痛之情溢于言表,哪怕身体如刀割般难受,他的目光却始终无法从她身上移开,满是怜惜与无奈,褚媚娘眼泪不断涌出看向褚璇玑

褚媚娘.少阳派三小姐:“姐姐!你被昊辰骗了!你知不知道?这个瓶子里面装的东西是朱雀火焰,戾气最重,你这样不是让他去死吗?”

褚媚娘带着哽咽的哭腔,将事实一一道出。褚璇玑听完,只觉心头似被雷电猛然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望着禹司凤那张因痛苦的脸庞,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取回净气瓶的法术已然无用,她索性挥起手中的定坤,试图以蛮力劈开结界,然而刀锋落下,却只在虚空中激起微弱的涟漪,仿佛一切努力都化作徒劳,那面结界,反而总是被反噬回去

禹司凤看着她们想回应,可喉间涌上一股腥气,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暗金的色泽在煞气中迅速发黑,如同被腐蚀的锈铁,他单膝跪地,指尖深深插入地面,试图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可煞气仍在肆虐,顺着经脉疯狂侵蚀,所过之处,血肉枯萎,灵力溃散。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只剩下扭曲的红光

褚媚娘扑跪在禹司凤身旁,颤抖的手刚触及朱雀火焰的结界,便被灼热的煞气烫得猛然缩回,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娇嫩的掌心被火焰灼得血肉模糊,滚烫如熔铁般几乎要烧穿她的肌肤。禹司凤单膝跪地,指尖深深嵌入地面,试图稳住那摇摇欲坠的身躯。然而,煞气依旧在体内肆虐

顺着经脉疯狂侵蚀,所过之处,血肉枯萎、灵力溃散。他无力地倒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目光却落在同样负伤的褚媚娘身上

即便自身已命悬一线,他的眼中流露的仍是深深的担忧,那份难以割舍的牵挂让他忽略了彻骨的痛楚与濒临死亡的虚弱

禹司凤.离泽宫首徒:“媚娘……不要。”

褚媚娘.少阳派三小姐:“司凤……司凤!”

她不顾及手掌的伤痕,用力的拍打着结界,火焰燃烧着她的手掌心,她嘶声唤他,声音支离破碎,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她与褚璇玑疯狂调动体内灵力,试图取走朱雀瓶,可她的力量一触碰到朱雀瓶的煞气,便如泥牛入海,瞬间被吞噬殆尽

褚媚娘依旧不愿放弃,以鲜血为墨,在虚空中艰难画下符咒。然而,符咒尚未完全成型,便已被那肆虐的煞气撕扯得粉碎,化作缕缕青烟消散于空气

她们眼中仅存的情绪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仿佛连最后一丝希望也被这冰冷的现实碾压殆尽,泪水不断的流出哭喊着他的名字

她猛地抬头,看向四周,眼神涣散而疯狂,仿佛在寻找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周围只有沉默的黑暗,无人回应她的绝望

不远处,无支祁疾飞而至。他目光一扫,便见两名女子跪伏在地,哭喊声凄切悲怆,如利刃般直刺人心。那声音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绝望与哀恸,令人闻之心颤

禹书墨望着兄长此刻的模样,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哽咽着不断唤道:“哥哥……”而禹司凤则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如同随时会断绝一般,令人心头陡然一沉

无支祁看着这一幕愣了片刻忍不住发问

无支祁.修罗族左使:“战神小美女,敢问这位小兄弟究竟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用朱雀瓶这么恶毒的东西来虐杀他?”

褚璇玑泪眼婆娑,缓缓摇了摇头,心底的无助如潮水般涌上来。她紧咬着唇,试图压抑住哽咽,却终究抵不过那份深深的茫然

璇玑.战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师兄说这个是化解戾气的净气瓶!”

无支祁.修罗族左使:“我告诉你,这个朱雀瓶是天界戾气最重的东西,就算是神仙罩住了都会被化成脓水,你那个师兄根本就是在耍你。”

褚璇玑愣了片刻泪水止不住的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被骗了……褚媚娘一直哭喊着“司凤!”无支祁听到这个名字,他瞳孔一震,禹司凤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不救

他缓缓伸出手,从怀中掏出均天策海,用力挥向笼罩他的朱雀瓶。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朱雀瓶轰然崩解

褚媚娘见状,泪水如决堤般倾泻而下,她踉跄着步子冲上前去,重重地扑倒在禹司凤身旁。她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攥住他的手掌

狼狈地抬起手轻抚他的脸颊,指尖划过那熟悉的轮廓时,眼中满溢着深刻的痛惜。而禹书墨则快步走近,小心翼翼地将禹司凤揽入怀中,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出掩饰不住的担忧

褚媚娘.少阳派三小姐:“司凤……醒过来,我求你醒过来。”

无支祁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褚媚娘的脸上,心中已然明了——她便是千年前那位悦神。他唇角悄然扬起一抹笑意

未曾想到,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神祇,历经人间一趟后,竟变得如此懂得关怀人心。那份温润担忧的神情,与曾经的冷冽判若两人,倒让他生出几分新奇之感,但他的目光最终却还是停留在了褚璇玑的方向

无支祁.修罗族左使:“你刚才都差点儿把他给弄死了,还好我救的及时,不然他可就化成脓水了。”他低着头看着怀中抱着的小狐狸笑道/“也罢,看着我们千年交情的份上,我今天就先不跟你计较。”看向禹司凤/“但是这个人,我必须带走。”

随后,禹书墨把他扶了起来,无支祁仰头环顾四周看着这个魔域废墟,想着自己今天要离开这里的爽快,他可这辈子都不想再来这个鬼地方,紧接着他用均天策海劈开了一道路要走

褚璇玑踉跄着上前,沾血的白袖将要触到禹书墨衣角

璇玑.战神:“书墨……我,我不知道那个瓶子。”

禹书墨.离泽宫二弟子:“够了。”

禹书墨侧身避开她的触碰,垂落的眼睫在脸上投下青灰的影

他抬手为兄长拢紧滑落的衣襟,指尖在触碰到朱雀瓶灼伤处那片溃烂肌肤时,微微一颤,几乎难以察觉。心中虽有千般情绪翻涌,他却强压下所有波澜,不再去理会褚璇玑

转身便随着人离开了。褚媚娘见状,泪水汹涌而出,哭喊着想要追上前去,可终究因伤心过度,身形一晃,软倒在地,昏厥过去。褚璇玑见她倒下,匆忙赶上前,将她轻轻抱入怀中

她不停地呼唤着褚媚娘的名字,声音颤抖而微弱。缓缓抬起头,望向禹司凤他们离去的方向,眼底尽是绝望与无助

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撕裂,那痛楚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一声凄厉的哭喊从喉咙深处迸发而出,撕裂了寂静的空气,也撕碎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嗓音沙哑得令闻者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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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来后,元朗看着前面,这钧天策海果然名不虚传,可以打通了魔域和不周山无支祁和禹书墨飞过来,无支祁看见元朗满脸愁容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挑衅

无支祁见到他,这一千年,真是命硬还没死呢,元朗的笑容僵住,还是走过去,为自己诉说救他时候的难处,他花了一千年的时间终于把无支祁救出来了

他看向禹书墨抱着禹司凤,无支祁阴阳怪气的调侃几句,他记得好像是紫狐和他们两个救的无支祁,难道他也有份,元朗心中窝着火气依然礼貌的微笑着

这个无支祁不好惹,只能顺着他说话,他冷眼看着禹书墨他们,故意把自己的功劳拦下一大半,只不过说他们就是帮了一个小忙,禹书墨低眸并未有太多言语

无支祁.修罗族左使:“原来去魔域只是帮了一点小忙呀,那你说你都忙了那么长时间了,那最后这一点小忙你怎么不亲力亲为啊?”

元朗的眼神中满是无支祁的均天策海,无支祁一目了然也跟着抬起头自己的均天策海,直接就拆穿元朗救他,是真的想他,还是想他的均天策海,元朗脸上的笑容僵的不行,却还是依旧保持礼貌,倒也是想看看这均天策海

无支祁微微一笑,他想看,万一要是把均天策海看丢了他怎么办啊,直接拒绝了元朗的要求,随后无支祁就把钧天策海收了回去

元朗无话可说扇子轻轻摆在胸前,但也是微微一笑表示礼貌行为,无支祁问她住在哪,他看他们伤的不轻,打算带他们回去疗伤,元朗告知他的住处“西海离泽宫”只不过,元朗倒是认为,这救禹司凤不急于这一时

无支祁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直接就怼他

无支祁.修罗族左使:“要死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急了。我先回离泽宫了,咱们回头再说!”

说罢,无支祁与禹书墨便带着禹司凤离开了此地。元朗身后的几位长老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微动。他们见无支祁行事如此傲慢无礼,而元朗却依旧面不改色,认为无支祁法力远胜与他,故而心高气傲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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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回到离泽宫准备了宴席,为无支祁接风洗尘,底下的一些长老和弟子们都埋怨这个无支祁的无礼之举,再不来饭菜都要凉了,而元朗坐在主位上并不在意

他的性格元朗最为清楚,再等等也无妨,然而,无支祁气势潇洒的飞过来,踩断了一个人的桌子,站在中间,他撩了撩头发,满脸的傲气

元朗的脸色满是不好看,但还是尽量的保持微笑,窝着火气,无支祁训斥这些金赤鸟妖千年不在反倒更是没规没矩,如今他们的少主禹司凤他的救命恩人危在旦夕,还在这里摆喜宴

他指着元朗的鼻子骂,让他想办法去救禹司凤,不然的话,谁要吃一口饭喝一口酒,他就不让谁好受,紧接着无支祁用力的掀开了下面那些人的桌子,元朗闭了闭眼睛沉住气

他的手微微抬起,轻轻挥动着扇子,带着几分勉强的笑意望向无支祁

元朗.离泽宫副宫主:“我们也是好意,你又何必赌气呢?”

无支祁怒气冲冲的指责道

无支祁.修罗族左使:“少废话元朗!赶紧给我救人去!”

元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容带着几分勉强,微微摊了摊手

元朗.离泽宫副宫主:“救人?我也不精通医术,我怎么救人?”

无支祁.修罗族左使:“你不懂,有人懂。”冲着门口大喊/“亭奴!”

亭奴坐着轮椅过来,说出了救出禹司凤的办法,他所中的是朱雀瓶的血烟和魔域的煞气,唯一能救的办法

就是只好找妖力强过禹司凤的大妖给他运功输入灵力,把他的煞气从体内给逼出来,无支祁回过头看向元朗询问他有没有听到,他们两个一起,让他赶快去救

而元朗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并不愿意救他,无支祁皱了皱眉走向前去,质问他连魔界的尊主他都不肯救了,元朗合上扇子,对禹司凤的身份一直都是保持怀疑状态

他被魔域废墟的煞气和朱雀瓶伤的这么重,他是否是真的修魔君,他是保持怀疑的,无支祁冷笑一声认为他这个怀疑的根本就行不通,如今魔界的尊主心魂尚未归体,如今他只是轮回之身,修为不行也是在所难免,他这个怀疑多此一举,无支祁故作惊讶的看着他

有意提起当年元朗要背叛他们妖魔族的事,众人听到后都非常震惊,底下议论纷纷,元朗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无支祁脸上带着几分微笑,又来阴阳怪气的夸赞他,要挟元朗来救人,元朗长吸一口气憋着气,同意了无支祁救人

本章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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