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总算有点样子。"相柳松开手，后退一步。雪璃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呼吸也比平时急促，银瞳中似有暗流涌动。

"明日学习攻击法术。"相柳转身欲走，却又停下，"...晚上来我炼药室，你的血该取了。"

雪璃低头称是，却在相柳离去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分明看到，当她的银发扫过他手背时，相柳的指尖微微颤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

"你离他远点！"

雪狐跳上石桌，冰蓝色的眼睛严肃地盯着雪璃。自从发现相柳深夜来为雪璃疗伤后，它就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他只是怕药材品质下降。"雪璃轻抚手腕，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雪狐嗤之以鼻："九头蛇妖最擅长玩弄人心。他先折磨你，再施以小恩小惠，就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

雪璃摇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她想起相柳闻她头发时那声困惑的"麻烦"，还有训练时他眼中转瞬即逝的波动。

"你该不会..."雪狐突然瞪大眼睛，"喜欢上他了吧？"

"胡说什么！"雪璃耳根一热，"我只是觉得，他或许没有表面那么冷酷。那晚诅咒发作时，我能感觉到他的痛苦...很真实。"

雪狐急得团团转："那是他的伪装！你知道他为什么对雪族这么了解吗？"它压低声音，"三百年前那场大雪灾，就是九头蛇一族引发的！他们为了解除诅咒，几乎杀光了所有雪族..."

雪璃如遭雷击。难怪相柳有雪魂膏，难怪他对雪族法术如此熟悉...但另一个念头随即浮现：如果他真的那么冷血，为何不直接抽干她的血骨，反而要教她法术？

"我要问他。"雪璃突然站起。

"你疯了？！"雪狐尖叫，"他会杀了你的！"

雪璃已经大步走向门口："那就杀吧。总比活在谎言里强。"

相柳的炼药室位于洞府最深处，平日里严禁任何人进入。雪璃站在玉门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没有回应。

她试着推了推，门竟无声滑开。室内空无一人，只有各种炼药器具在夜明珠下泛着冷光。雪璃小心踏入，目光被墙角一个冰玉匣子吸引——匣子半开，里面露出一角雪白的布料。

雪璃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掀开匣盖。里面整齐叠放着一件雪族祭袍，与她血脉记忆中的服饰一模一样！更令人震惊的是，祭袍上放着一枚雪花形状的玉佩，正是雪族皇室的信物！

"谁允许你进来的。"

相柳的声音在背后炸响，比极地寒风还要冷冽。雪璃转身，看到他站在门口，银瞳缩成一条细线，周身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这是谁的？"雪璃举起玉佩，声音颤抖。

相柳的身影瞬间闪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放下！"

雪璃倔强地瞪着他："你先告诉我，这是不是...我族人的遗物？"

相柳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下一秒，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变形，九个蛇头破体而出，将她团团围住！最中间的蛇头张开血盆大口，毒牙距离她的脸只有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