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深夜,雪璃在冰室中辗转难眠。
双倍取血的后遗症让她浑身发冷,即便裹紧了所有能找到的毛皮也无济于事。手腕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相柳今日下手比往常更重,像是故意要她记住教训。
"嘶——"翻身时不小心压到伤口,雪璃忍不住轻呼出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雪璃立刻屏住呼吸,假装熟睡。石门被无声推开,一股熟悉的冷香飘了进来——是相柳!
雪璃心跳骤然加速,强忍着保持呼吸平稳。她能感觉到相柳站在石床边,目光如有实质般扫过她的脸,然后停留在她被割伤的手腕上。
"蠢货。"相柳低声咒骂,声音却比白日柔和许多。
一阵窸窣声后,雪璃感到手腕被轻轻托起。冰凉的手指触碰伤口的瞬间,她差点控制不住颤抖。紧接着,一种清凉的膏体被小心地涂抹在伤处,火辣辣的疼痛立刻减轻了大半。
"雪魂膏..."雪璃在心中惊呼。这是雪族秘药,能瞬间止血生肌,据说配方早已失传。相柳怎么会有?又为何用在她身上?
相柳的动作异常轻柔,与白日的粗暴判若两人。涂抹完手腕后,他竟又检查了她锁骨处的旧伤,同样敷上一层药膏。过程中,他的指尖偶尔擦过雪璃的肌肤,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唔..."雪璃故意在睡梦中轻哼一声,装作无意识地翻身,银发如瀑散在石枕上。
相柳的手瞬间僵住。良久,雪璃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随后是衣料摩擦的声响——他俯身靠近了!
雪璃紧张得睫毛微颤,生怕被发现装睡。相柳的气息越来越近,最终停在她发间。他在闻她的银发!这个认知让雪璃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
"麻烦。"相柳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随后脚步声渐远,石门再次无声关闭。
雪璃睁开眼,看着手腕上那层泛着微光的药膏,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嗅了嗅,石室内还残留着相柳身上特有的冷香,混合着一丝血腥气,莫名让人心安。
"再来!"
相柳的厉喝在冰谷中回荡。雪璃咬牙,再次凝聚体内寒气,双手向前平推——
"轰!"
一道冰墙应声而起,却只有五尺高,离相柳要求的"一丈"相差甚远。雪璃力竭跪地,银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百里山路。
"废物。"相柳冷眼旁观,"就这点能耐,也配称雪族皇脉?"
雪璃抬头,冰蓝色眼眸中燃起怒火:"我才觉醒血脉不到半月!"
"借口。"相柳突然闪到她面前,一把扣住她的后颈,"感受我的妖力流动,记住这种感觉!"
一股暖流从相柳掌心涌入,霸道地在她经脉中穿行。雪璃闷哼一声,这感觉比往日更加亲密——相柳的妖力几乎渗透到她每一寸血肉,带来一种奇异的饱胀感。
"集中精神!"相柳贴在她耳边低喝,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雪璃浑身发抖,却不敢分心。她引导着那股外来力量与自己寒气融合,再次尝试凝聚冰墙。这一次,寒气如潮水般涌出,一道近两丈高的冰墙拔地而起,表面光滑如镜,甚至能照出两人紧贴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