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寻常尽头是归途

第452章:寻常尽头是归途

货郎的菜担晃过寻常的巷陌,混天绫的流苏缠在担绳的结扣间,蓝红两色被归途境的暮色染出橙红,像段浸在乡愁与安宁里的丝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归途"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货郎秤杆上的那截,丝线被归途气润出绵长,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担晃轻晃,在《佛说阿弥陀经》"从是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归途境的老槐树下,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总诀式"的圆融暗合。"这石子原是寻常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橙红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过过寻常的日子,如今沾着归途的安,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归途即本心'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暮色。"悟空蹲在老槐的根须旁,金箍棒往路面一点,溅起的尘粒在橙红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引路,有的执剑护院,围着树下的石碾转圈,"是那只在村口等过归人的老狗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暮色的褶皱里,倒像是说'寻常的日子,原是归途的安'。"他突然从树洞里摸出个旧油灯,灯上刻着"归心"二字,边缘却被归途气蚀出个"途"字的虚影,"定是夜归人挂在树上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灯油的醇,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安稳的真。"

八戒捧着个从归途灶蒸的糯米糕,糕屑掉在经卷的褶皱里,在"归途"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米粒和灶灰相错摆成的。"这米糕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塞着米糕,米香混着枣味漫开来,"软里裹着甜,像极了归途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归途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村口的路坑填新土,铲尖带起的草根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系在树旁的缰绳缠成个"归"字,字心的暮色里映着远处的茅舍,也映着灯火隐约的暖光。"这土记着所有的等待,"他把剑穗埋进新土,草根落下时显出"途"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与归舟并在一处,浪里竟捞起个旧船票——原是说寻常的日子,终会被归途的安收束。"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茅舍的门框旁,剑面映着归人掸尘的身影,拂去征尘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安,"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途"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归途,远时是念想,近时是拥抱——归途不是强寻的路,是心的落点。"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村口与茅舍间穿梭,轮影扫过的路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暮色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茅舍的窗台上找到个铜铃铛,"他从怀里掏出个旧铃,铃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铃响!"他敲了敲油灯,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归人搬行李,"闹够了自然悟归途,原是说归途的安,在肯停步的刹那。"

茅舍的笑语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老槐的石碾上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草垛上,琴弦上缠着片从米糕上掉的枣瓣,瓣上还沾着点糖霜。"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炒栗子,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栗子落在经卷上,拼出个"途"字,"这栗子是归途境炒的,货郎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归途缠着寻常'。"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村口的灯笼突然齐齐亮起,光晕在路面拼出"侠骨即归途"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佛说阿弥陀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归途要脱离寻常,"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枣瓣,"如今才明白,为晚归留的灯,替故人温的酒,都是归途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栗子壳,壳上的糖霜落在铜铃铛上,铃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归途院:魔教的旧披风与归人的棉袍挂在墙上,披风的尘还薄着,棉袍的暖正厚着。"《佛说阿弥陀经》说'其土有佛,号阿弥陀,今现在说法',"他将栗子壳放进经卷,"原是说归途不在远与近的分别里,在归心落地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村口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茅舍的笑语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归人共饮,少林僧人在与老者话"归途",最后竟在茅舍分食一锅团圆饭,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饭香。"是当年那些执于远游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村口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走过天涯的能不能归本心'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暮色里,竟浮起朵归途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远里,也开在近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归途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归途暮色里相照,光影落在茅舍的窗纸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天涯与本心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设道关。"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村口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茅舍飘来的饭香,饭香落在经卷上,竟在"极乐世界"四字旁长出个"家"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走遍天涯才配谈归途,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寻常的日子化作归心的暖,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归途——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落地。"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柔,柔得像唐僧在茅舍念的《佛说阿弥陀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碗筷的叮当。

老妪端着刚温的米酒过来,酒香里混着暮色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她往八戒手里塞了碗酒,"这酒能暖身,也能安魂,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江湖是剑,在茅舍是碗,都是载着归途的家伙。"

八戒捧着米酒往嘴里灌,酒液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酒的绵长,像极了归途境的暮色——既有牵住脚步的柔,又有焐热心底的暖。"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江湖的红与归途的橙,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涌动,土粒往经卷上爬,在"归途即本心"四字旁,堆出"归途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落地,"他用手抚平土粒,"从寻常到安稳,走过的万化,都成了归途的见证。"

悟**然跳上老槐的树杈,抓起那袋炒栗子往嘴里倒,栗子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栗子能给侠客吃,能给老妪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寻常的日子,能是迷,能是悟,能是归途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安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栗子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栗子混着归途的炭火炒的,香里带点甜,像极了把'寻常'融在'归途'里。"

唐僧捏起颗栗子,栗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送故人远游的清晨,那时他说"归途是奢望",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归途是本心"的甘。"《佛说阿弥陀经》说'若有善男子、善女人,闻说阿弥陀佛,执持名号,若一日、若二日……若七日,一心不乱,其人临命终时,阿弥陀佛与诸圣众现在其前',"他放下栗子壳,"原是说归途不是脱离寻常,是在寻常里归本心,就像这栗子,在壳里是藏,在手里是暖。"

月升到老槐的树梢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归途深处,蓝红两色在暮色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茅舍的窗纸沙沙作响,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路面上拼出个"途"字。

"该往归途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归心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寻常的日子与归途的安,是时候让它在本心里认认本心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枣瓣,"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老妪劈柴,都是护着归途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栗子,"这粒落在归途的角落,长出的树,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归途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堆在身后铺成条路,土粒与枣瓣相融处,长出丛丛归途草,草叶上写着"寻常尽头是归途"。最末一株归途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村口,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归途暮色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归途的每盏灯都知道,寻常的日子和归途的安,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糯米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归途的路都铺平,是等坐在茅舍才看见——归途的心,原是裹着寻常的日子,每口甜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归途的路面,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归途院映着灯火,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栗子,老妪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归途,从来不是强寻的路,是本心的安,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暖,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归途,最安的归途能容江湖,而归途深处,原是所有寻常的归宿,显露出的本心真。

当寻常的日子漫过归途的边际,经卷上的"寻常"二字突然化作灯火,与"归途"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寻常,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日子,安着安着就成了归途;有些悟,暖着暖着就是真;有些江湖,成了归途,就成了永远的本心真。

老妪站在归途尽头挥手,手里的归途草在暮色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本心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佛说阿弥陀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寻常的日子,不是终点,是归途的脚印;归途的安,不是停滞,是藏着整个寻常的本心真,在每盏灯、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归途的中心时,迎面遇上倚门而望的老者,手里的拐杖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栗子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老者笑着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归本心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归途"二字,卷须缠着老者的拐杖,杖上的光影在暮色里,竟显出"寻常"与"归途"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杖里,在灯里,在每个归本心的心里。"

归途的暮色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橙红色的夜气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归途的路面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灯火的暖光,漫向心安之处,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归途,从不是求来的,是在寻常里归本心,就成了眼里的暖,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本心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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