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万化归处是寻常

第451章:万化归处是寻常

行者的草鞋沾着万化的流霞,混天绫的流苏缠在草鞋的绳结间,蓝红两色被寻常境的炊烟染出暖黄,像段浸在柴米油盐里的棉绳。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寻常"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行者扁担上的那截,丝线被寻常气润出温厚,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脚步轻晃,在《坛经》"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寻常境的巷口,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破掌式"的平实暗合。"这石子原是万化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暖黄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随过万化的真机,如今沾着寻常的暖,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寻常即道场'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炊烟。"悟空蹲在灶台的柴火旁,金箍棒往灶膛里一点,溅起的火星在暖黄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挑水,有的执剑劈柴,围着灶台的铁锅转圈,"是那只在人间看过万家灯火的家燕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炊烟的褶皱里,倒像是说'万化的真机,原是寻常的暖'。"他突然从灶台上摸出个旧陶壶,壶上刻着"烟火"二字,边缘却被寻常气蚀出个"常"字的虚影,"定是某户人家烧茶时用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陶土的温,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踏实的真。"

八戒捧着个从寻常灶蒸的菜窝窝,窝渣掉在经卷的褶皱里,在"寻常"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麦麸和灶灰相错摆成的。"这窝窝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塞着窝窝,麦香混着菜味漫开来,"粗里裹着暖,像极了寻常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寻常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院角的菜畦填新土,铲尖带起的菜根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晾衣绳缠成个"常"字,字心的炊烟里映着远处的田舍,也映着碗筷隐约的磕碰。"这土记着所有的平实,"他把剑穗埋进新土,菜根落下时显出"常"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与渔船并在一处,浪里竟捞起个粗瓷碗——原是说万化的真机,终会被寻常的暖接住。"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堂屋的门框旁,剑面映着妇人缝补的身影,穿针引线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暖,"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常"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寻常,淡时是本味,浓时是真情——寻常不是强守的俗,是日子的本真。"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巷陌与田舍间穿梭,轮影扫过的泥地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炊烟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井台边找到个铜水瓢,"他从怀里掏出个旧瓢,瓢柄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瓢响!"他敲了敲陶壶,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农人挑水,"闹够了自然悟寻常,原是说寻常的暖,在肯低头的刹那。"

田舍的碗筷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柴垛上,琴弦上缠着片从菜窝窝里掉的菜叶,叶上还沾着点面渣。"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炒南瓜子,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瓜子落在经卷上,拼出个"常"字,"这瓜子是寻常境炒的,行者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寻常缠着万化'。"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巷口的灯笼突然齐齐亮起,光晕在泥地拼出"侠骨即寻常"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坛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寻常要脱离万化,"她笑着拂去琴上的菜叶,"如今才明白,帮邻里递的碗,替路人让的道,都是寻常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瓜子壳,壳上的油渍落在铜水瓢上,瓢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寻常院:魔教的旧兵器与农人的锄头靠在墙根,器上的锈还薄着,锄上的泥正软着。"《坛经》说'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东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恶',"他将瓜子壳放进经卷,"原是说寻常不在俗与雅的分别里,在日子里见真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院角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田舍的碗筷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农人同晒谷,少林僧人在与货郎论"生计",最后竟在堂屋分食一锅杂粮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出世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灶台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沾过烟火的能不能算修行'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炊烟里,竟浮起朵寻常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俗里,也开在雅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寻常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寻常炊烟里相照,光影落在院角的菜畦里,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烟火与修行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架道墙。"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院心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灶间飘来的饭香,饭香落在经卷上,竟在"佛法在世间"四字旁长出个"活"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脱离烟火才配谈寻常,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万化的奇化作日子的实,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寻常——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修行。"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柔,柔得像唐僧在堂屋念的《坛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碗筷的叮当。

农妇端着刚出锅的玉米饼过来,饼香里混着炊烟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她往八戒手里塞了块饼,"这饼能填肚,也能暖心,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江湖是剑,在灶间是锅,都是透着寻常的家伙。"

八戒捧着玉米饼往嘴里塞,饼渣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饼的温厚,像极了寻常境的炊烟——既有焐热炕头的暖,又有牵住归人的柔。"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江湖的红与寻常的黄,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涌动,土粒往经卷上爬,在"寻常即道场"四字旁,堆出"寻常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修行,"他用手抚平土粒,"从万化到平实,走过的无生,都成了寻常的见证。"

悟**然跳上院中的老槐树,抓起那袋炒南瓜子往嘴里倒,瓜子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瓜子能给侠客吃,能给农妇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万化的真机,能是迷,能是悟,能是寻常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暖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瓜子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瓜子混着寻常的灶火炒的,香里带点粗,像极了把'万化'融在'寻常'里。"

唐僧捏起颗瓜子,瓜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市井看贩夫走卒的晨昏,那时他说"寻常是沉沦",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寻常是修行"的甘。"《坛经》说'不思善,不思恶,正与么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他放下瓜子壳,"原是说寻常不是脱离万化,是在万化里过日子,就像这瓜子,在藤上是长,在手里是品。"

月升到巷口的树梢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寻常深处,蓝红两色在炊烟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窗棂吱呀作响,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泥地上拼出个"常"字。

"该往寻常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日子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万化的真机与寻常的暖,是时候让它在烟火里认认道场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玉米饼屑,"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农妇劈柴,都是护着寻常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南瓜子,"这粒落在寻常的角落,长出的瓜藤,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寻常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堆在身后铺成条路,土粒与饼屑相融处,长出丛丛寻常草,草叶上写着"万化归处是寻常"。最末一株寻常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巷口,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寻常炊烟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寻常的每缕烟都知道,万化的真机和寻常的暖,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玉米饼,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寻常的俗都看透,是等坐在灶前才看见——寻常的道,原是裹着万化的真机,每口饭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寻常的泥地,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寻常院映着灯火,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南瓜子,农妇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寻常,从来不是强守的淡,是日子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暖,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寻常,最暖的寻常能容江湖,而寻常深处,原是所有万化的归宿,显露出的道场真。

当万化的真机漫过寻常的边际,经卷上的"万化"二字突然化作炊烟,与"寻常"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万化,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真机,暖着暖着就成了寻常;有些悟,真着真着就是真;有些江湖,成了寻常,就成了永远的道场真。

农妇站在寻常尽头挥手,手里的寻常草在炊烟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日子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坛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万化的真机,不是终点,是寻常的底色;寻常的暖,不是平庸,是藏着整个万化的道场真,在每缕烟、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寻常的中心时,迎面遇上挑着菜担的货郎,货担的缝隙里,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南瓜子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货郎笑着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过寻常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寻常"二字,卷须缠着货郎的扁担,担上的光影在炊烟里,竟显出"万化"与"寻常"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担里,在饭里,在每个过日子的心里。"

寻常的炊烟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暖黄色的烟火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寻常的泥地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碗筷的轻响,漫向柴米油盐,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寻常,从不是求来的,是在万化里过日子,就成了眼里的暖,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道场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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