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归途尽处是圆满
第453章:归途尽处是圆满


老者的拐杖叩响归途的石板,混天绫的流苏缠在杖头的铜环间,蓝红两色被圆满境的月华染出银白,像段浸在圆融无碍里的丝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圆满"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老者衣襟上的那截,丝线被圆满气润出温润,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呼吸轻晃,在《心经》"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圆满境的莲池边,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破气式"的圆融暗合。"这石子原是归途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银白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归过本心的安,如今沾着圆满的融,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圆满即自在'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月华。"悟空蹲在莲池的石栏旁,金箍棒往水面一点,溅起的水珠在银白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画圆,有的执剑描满,围着池中的月影转圈,"是那只在灵山见过佛陀说法的灵鹫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月华的褶皱里,倒像是说'归途的安,原是圆满的融'。"他突然从池底摸出个旧玉钵,钵上刻着"圆融"二字,边缘却被圆满气蚀出个"满"字的虚影,"定是阿罗汉托钵时用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玉质的润,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无碍的真。"
八戒捧着个从圆满境采的圆满果,果核掉在经卷的褶皱里,在"圆满"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果肉和月光相错摆成的。"这果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塞着果肉,清甘混着莲香漫开来,"圆里裹着满,像极了圆满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圆满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莲池的岸畔填香泥,铲尖带起的莲瓣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老者的衣绳缠成个"圆"字,字心的月华里映着远处的楼阁,也映着钟磬隐约的清响。"这泥记着所有的圆融,"他把剑穗埋进香泥,莲瓣落下时显出"满"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与圆满舟并在一处,浪里竟捞起个琉璃盏——原是说归途的安,终会被圆满的融拥抱。"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楼阁的廊柱旁,剑面映着月光流动的身影,圆转如意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融,"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满"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圆满,缺是显相,满是本体——圆满不是强求的全,是无碍的通。"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圆满境与楼阁间穿梭,轮影扫过的石板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月华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楼阁的佛龛上找到个铜铃杵,"他从怀里掏出个旧杵,杵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杵响!"他敲了敲玉钵,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僧人添灯,"闹够了自然悟圆满,原是说圆满的融,在肯放下的刹那。"
楼阁的钟磬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莲池的石凳上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莲丛边,琴弦上缠着片从圆满果上掉的果皮,皮上还沾着点莲露。"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莲子,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莲子落在经卷上,拼出个"满"字,"这莲子是圆满境采的,老者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圆满缠着归途'。"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莲池的莲花突然齐齐绽放,花瓣在水面拼出"侠骨即圆满"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心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圆满要脱离归途,"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果皮,"如今才明白,为缺憾留的容,替众生怀的慈,都是圆满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莲子壳,壳上的莲露落在铜铃杵上,杵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圆满阁:魔教的旧令牌与佛前的念珠放在一处,牌上的锈已淡去,珠上的光正流转。"《心经》说'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他将莲子壳放进经卷,"原是说圆满不在缺与满的分别里,在无碍通融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池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楼阁的钟磬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阿罗汉共赏莲,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圆融",最后竟在楼阁分食一钵莲子羹,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禅味。"是当年那些执于求全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池岸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带着缺憾的能不能算圆满'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月华里,竟浮起朵圆满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缺里,也开在满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圆满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圆满月华里相照,光影落在莲池的水底,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缺憾与圆融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画道圈。"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莲池畔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楼阁飘来的檀香,檀香落在经卷上,竟在"五蕴皆空"四字旁长出个"通"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消弭缺憾才配谈圆满,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归途的安化作无碍的融,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圆满——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通透。"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柔,柔得像唐僧在楼阁念的《心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钟磬的悠扬。
僧人端着刚泡的莲心茶过来,茶香里混着月华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碗茶,"这茶能清心,也能显融,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江湖是剑,在楼阁是钵,都是透着圆满的家伙。"
八戒捧着莲心茶往嘴里灌,茶沫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茶的清润,像极了圆满境的月华——既有包容缺憾的宽,又有穿透执着的明。"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江湖的红与圆满的白,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香泥堆突然涌动,泥粒往经卷上爬,在"圆满即自在"四字旁,堆出"圆满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泥记着咱们的通透,"他用手抚平泥粒,"从归途到圆融,走过的寻常,都成了圆满的见证。"
悟**然跳上楼阁的飞檐,抓起那袋莲子往嘴里倒,莲子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莲子能给侠客吃,能给僧人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归途的安,能是迷,能是悟,能是圆满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融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莲子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莲子混着圆满的莲香长的,甘里带点清,像极了把'归途'融在'圆满'里。"
唐僧捏起颗莲子,莲香入喉时,竟想起在灵山初见真经的晨露,那时他说"圆满是遥不可及",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圆满是当下自在"的甘。"《心经》说'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他放下莲子壳,"原是说圆满不是脱离归途,是在归途里得自在,就像这莲子,在蓬里是束,在心里是放。"
月悬在圆满境的莲池中央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圆满深处,蓝红两色在月华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楼阁的铜铃叮当作响,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池岸拼出个"满"字。
"该往圆满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圆融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归途的安与圆满的融,是时候让它在自在里认认自在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莲瓣,"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僧人扫阶,都是护着圆满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莲子,"这粒落在圆满的角落,长出的莲,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圆满深处时,沙僧的填香泥堆在身后铺成条路,泥粒与莲瓣相融处,长出丛丛圆满草,草叶上写着"归途尽处是圆满"。最末一株圆满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莲池,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圆满月华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圆满的每朵莲都知道,归途的安和圆满的融,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颗圆满果,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圆满的缺都补全,是等坐在莲池才看见——圆满的融,原是裹着归途的安,每口甘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圆满的香泥,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圆满阁映着月华,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莲子,僧人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圆满,从来不是强求的全,是自在的融,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空,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圆满,最融的圆满能容江湖,而圆满深处,原是所有归途的归宿,显露出的自在真。
当归途的安漫过圆满的边际,经卷上的"归途"二字突然化作莲华,与"圆满"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归途,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安,融着融着就成了圆满;有些悟,通着通着就是真;有些江湖,成了圆满,就成了永远的自在真。
僧人站在圆满尽头合掌,手里的圆满草在月华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自在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心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归途的安,不是终点,是圆满的基石;圆满的融,不是停滞,是藏着整个归途的自在真,在每朵莲、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圆满的中心时,迎面遇上月下打坐的佛陀,掌心的纹路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莲子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佛陀微笑着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证圆满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圆满"二字,卷须缠着佛陀的指尖,指间的光影在月华里,竟显出"归途"与"圆满"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指尖,在莲里,在每个得自在的心里。"
圆满的月华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银白色的月光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圆满的香泥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莲池的涟漪,漫向圆融无碍,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圆满,从不是求来的,是在归途里得自在,就成了眼里的融,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自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