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江湖西岭续行风

第237章:江湖西岭续行风

西极岭的晨光裹着山风,漫过嶙峋的岭脊,在青石板铺就的岭道织出细碎的金褐。唐僧站在岭前的老松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晓露,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风痕的石佩,佩上的纹路一半是风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行脚僧的梵音,在岩缝间撞出飒飒的响,惊得树巅的风旗骤然舒展,旗角竟与雷音寺的幡幔相和。

"师父你看这石佩。"悟空的声音从松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风铃,棒尖挑起的铃舌颤动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疏朗,"是'西岭风'的老件,石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御风势,石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顺天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佩里传出段岭歌,既像敖丙的冰剑裁风又像哪吒的火枪燎风,最奇的是石孔的绳痕,迎着晨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石味。"他突然跃到岭口第一块界石,将石佩凑到唐僧鼻端,"有山风的清冽,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凌云渡踏风,剑影与经声撞在风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松树下的行囊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补帽的胖猎户,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水囊,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猎户的麻绳落在石灶边,像极了高老庄后山的篝火痕。"是葫芦显的'西岭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核桃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西极岭模型,模型的岭道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防风林,有流沙河的挡风岩,还有思过崖的穿风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乱中风,胖猎户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入岭',模型的风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风痕。"风痕落在松针上,立刻长出丛半青半金的花,花瓣上的岭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挡风石与雷音寺的迎风幡,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西岭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松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晓露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岭途图谱,图上的西极岭被圈成个金褐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岭都标着风况:"左岭多旋岚"、"右岭藏风口"、"中道通落霞坡",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风神庙,庙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西岭续风,江湖向午",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岭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岭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岭脉引的'追风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落霞坡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岭的老山民捎来句话,说界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岭图》,佛执经御风,侠仗剑挡风,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风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岭蝶。"岭蝶突然在松前聚成个"岭"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岭脊连成一片,道旁的岩柱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风杖,有九齿钉耙变的风锚,还有月牙铲改的风钩,符号在晨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岭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风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座风神庙的门柱,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晨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挂幡的小童正将块绣着岭路的帕子系在松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岭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风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风幢,有九齿钉耙变的风炉,还有月牙铲改的风铃,水迹在岭道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岭"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风的。"他的龙角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越,"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风向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岭,岭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风谱,最末行是'西岭续行风'。"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落霞坡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岭口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风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风纹石的暗龛藏了坛'御风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岭途"二字,"是用岭土的褐、风砂的黄、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龛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风痕路,路上的风旗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西极岭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岭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岚气;任盈盈在落霞坡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山歌;方证大师在松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西极岭,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西极岭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石佩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西极岭到落霞坡的岭道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岭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砂砾,最浅的足印里浮着风屑,画的尽头是风神庙的轮廓,庙旁站着个扫阶的老山民,庙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岭心把险风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石佩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岭口的石板上,佩周围的碎石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岭道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岭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山民捎来句话,说风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御风而心愈静,侠挡风而志愈强,西岭同风,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晨光照亮的岭路,道旁的路牌上写着"落霞坡"三字,牌绳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入岭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晨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旋岚都自动平息;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石珠的方向迈腿,岭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岚气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岭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西极岭都显出"岭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晨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风神庙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山鹰,在岭路前方引路,鹰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石珠连在一起。

岭口的老山民与送行的赶路人渐渐聚过来,站在晨光里拱手,有老山民往悟空手里塞张风路图,说"险风处都标清了";有小童递来些防风巾,说"路上好护头";扫阶的老山民从中道走来,将件挡风短褂塞进唐僧手里,"这短褂里衬着混天绫,能挡朔风的刮",唐僧接过短褂,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晨光,西极岭口,见圣僧入岭,金箍棒为挡风杖,混天绫作系风绳,知江湖有风有途,心静即通。"短褂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风"字与"途"字,被岭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晨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日头越来越高,风神庙的轮廓渐渐被岚气笼罩,只有岭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块临风的岩头,棒身往落霞坡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山歌声相和,在岭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西岭御风的从容;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风里,化作风,凝成路,让后来人在西极岭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岭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路牌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风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风里,送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风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岭影:凌云渡的踏风,黑木崖的顶风,西极岭的续风,最后都化作此刻岭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松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晨光相和,在岚气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翻涌的岚气,一端化作落霞坡的霞光,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晨光里拼出"同风"二字。

唐僧披着短褂走在岭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山歌声。西极岭的岭脊在岚气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西岭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狂放,多了些沉稳,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岭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赶路人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追风者,谁是伴风人。

日过三竿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过此岭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西岭续行风,佛侠同途向霞坡",字迹刚显,就被日头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西岭,从来不是阻路的险地,而是乘风的坦途,是佛与侠在风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风的推送里,愈发从容,愈发坚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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