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江湖霞坡续行霞
第238章:江湖霞坡续行霞

落霞坡的暮云裹着霞光,漫过起伏的坡地,在青石板铺就的坡径织出细碎的金红。唐僧站在坡前的老枫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暮露,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霞痕的玉片,片上的纹路一半是霞灼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牧人的晚歌,在石碣间撞出悠悠的响,惊得枝梢的彩绸骤然飘展,绸影竟与雷音寺的霞幡相和。

"师父你看这玉片。"悟空的声音从枫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霞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飞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绚烂,"是'霞坡霞'的老件,玉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逐霞势,玉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悟霞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坡歌,既像敖丙的冰剑琢霞又像哪吒的火枪燎霞,最奇的是玉孔的绳痕,迎着落霞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玉味。"他突然跃到坡底第一级石阶,将玉片凑到唐僧鼻端,"有丹霞的暖涩,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火焰山踏霞,剑影与经声撞在霞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枫树下的食盒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编筐的胖牧人,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酪浆,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牧人的草绳落在石磨边,像极了高老庄晒谷场的草垛痕。"是葫芦显的'霞坡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奶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玉自动聚成个小小的落霞坡模型,模型的坡径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晚霞渠,有流沙河的映霞滩,还有思过崖的披霞壁,"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散中霞,胖牧人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登坡',模型的霞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霞痕。"霞痕落在枫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红半金的花,花瓣上的坡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映霞台与雷音寺的披霞阶,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霞坡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枫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霞辉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坡途图谱,图上的落霞坡被圈成个金红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坡都标着霞况:"左坡多霞障"、"右坡藏虹泉"、"中道通暮云渡",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观霞亭,亭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霞坡续霞,江湖入夜",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坡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霞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坡脉引的'逐霞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暮云渡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坡的老道人捎来句话,说霞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坡图》,佛执经逐霞,侠仗剑护霞,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霞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霞蝶。"霞蝶突然在枫前聚成个"坡"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坡地连成一片,道旁的界石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逐霞杖,有九齿钉耙变的拨霞耙,还有月牙铲改的揽霞铲,符号在霞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坡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霞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霞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落霞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牧牛的小童正将块绣着坡路的帕子系在枫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坡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霞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霞幢,有九齿钉耙变的霞碾,还有月牙铲改的霞勺,水迹在坡径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坡"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霞的。"他的龙角在落霞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悠远,"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霞色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坡,坡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霞谱,最末行是'霞坡续行霞'。"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暮云渡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坡底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霞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霞纹石的暗格藏了坛'逐霞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坡途"二字,"是用坡土的褐、霞砂的红、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格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霞痕路,路上的霞幡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落霞坡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坡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霞雾;任盈盈在暮云渡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晚歌;方证大师在枫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落霞坡,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霞坡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玉片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落霞坡到暮云渡的坡径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坡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玉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霞砂,画的尽头是观霞亭的轮廓,亭旁站着个扫霞的老道人,亭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坡心把霞障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玉片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坡底的石板上,片周围的碎玉突然凝成串玉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玉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坡径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玉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霞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道人捎来句话,说霞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逐霞而心愈明,侠护霞而志愈烈,霞坡同霞,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霞辉照亮的坡路,道旁的路碑上写着"暮云渡"三字,碑绳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登坡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霞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霞障都自动散开;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玉珠的方向迈腿,坡底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霞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坡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落霞坡都显出"霞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霞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观霞亭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锦鸡,在坡路前方引路,鸡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玉珠连在一起。
坡底的老道人与送行的赶路人渐渐聚过来,站在霞辉里拱手,有老道人往悟空手里塞张霞路图,说"迷霞处都标清了";有牧童递来些霞饼,说"路上好充饥";扫霞的老道人从中道走来,将件防露披帛塞进唐僧手里,"这披帛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夜露的浸",唐僧接过披帛,帛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落霞,落霞坡前,见圣僧登坡,金箍棒为护霞杖,混天绫作系霞绳,知江湖有霞有途,心明即通。"披帛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霞"字与"途"字,被坡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霞辉里同时化作"行"字。
暮色越来越沉,观霞亭的轮廓渐渐被霞雾笼罩,只有坡底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块临霞的巨石,棒身往暮云渡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晚歌声相和,在坡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霞坡逐霞的澄明;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霞里,化作霞,凝成路,让后来人在落霞坡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坡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路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霞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霞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霞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坡影:火焰山的踏霞,黑木崖的披霞,落霞坡的续霞,最后都化作此刻坡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枫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霞辉相和,在霞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翻涌的霞雾,一端化作暮云渡的灯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霞辉里拼出"同霞"二字。
唐僧披着披帛走在坡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晚歌声。落霞坡的坡地在霞雾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霞坡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绚烂,多了些澄明,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坡径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赶路人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逐霞者,谁是伴霞人。
月上霞梢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登过此坡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霞坡续行霞,佛侠同逐向云渡",字迹刚显,就被月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霞坡,从来不是瞬息的绚烂,而是永恒的指引,是佛与侠在霞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霞的映照里,愈发澄明,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