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江湖观台续行望
第236章:江湖观台续行望

观佛台的夜月裹着清辉,漫过斑驳的石栏,在青石板铺就的台坪织出细碎的银白。唐僧站在台前的老桧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霜华,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望痕的玉牌,牌上的纹路一半是风刻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观星人的夜吟,在台柱间撞出泠泠的响,惊得檐角的铁马骤然轻叩,马音竟与雷音寺的玉铃相和。
"师父你看这玉牌。"悟空的声音从桧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星图,棒尖挑起的图角翻飞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澄明,"是'观台望'的老件,玉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骋目势,玉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观世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牌里传出段台歌,既像敖丙的冰剑琢玉又像哪吒的火枪燎望,最奇的是玉孔的绳痕,迎着月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玉味。"他突然跃到台边第一块观星石,将玉牌凑到唐僧鼻端,"有夜露的清冽,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灵山望佛,剑影与经声撞在宝台的气息。"

八戒蹲在桧树下的茶炉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添炭的胖道士,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星仪,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道士的茶沫溅在石案边,像极了高老庄观星台的杯痕。"是葫芦显的'观台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芝麻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玉自动聚成个小小的观佛台模型,模型的台基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望月楼,有流沙河的观水台,还有思过崖的望岳石,"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远中近,胖道士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登台',模型的星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望痕。"望痕落在桧叶上,立刻长出丛半青半银的花,花瓣上的台影里,映着花果山的观海台与雷音寺的望经楼,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观台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桧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霜华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台途图谱,图上的观佛台被圈成个银白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台都标着望况:"左台多星图"、"右台藏佛龛"、"中道通西极岭",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架观星仪,仪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观台续望,江湖向晨",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台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台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台脉引的'望行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西极岭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台的老道长捎来句话,说观星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台图》,佛执经望途,侠仗剑护望,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云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台蝶。"台蝶突然在桧前聚成个"台"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台栏连成一片,道旁的石灯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望杖,有九齿钉耙变的星盘,还有月牙铲改的烛台,符号在月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台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夜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架观星仪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月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抄星图的小道童正将块绣着台路的帕子系在桧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台风吹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夜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经幢,有九齿钉耙变的香案,还有月牙铲改的星架,水迹在台坪上冻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台"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望的。"他的龙角在月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越,"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星轨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台,台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望谱,最末行是'观台续行望'。"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西极岭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台边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云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云纹石的暗格藏了坛'望路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台途"二字,"是用台土的褐、星砂的银、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格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望痕路,路上的星图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观佛台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台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夜雾;任盈盈在西极岭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夜吟;方证大师在桧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观佛台,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观佛台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玉牌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观佛台到西极岭的台路上,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台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玉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星砂,画的尽头是观星仪的轮廓,仪旁站着个调仪的老道长,仪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台心把茫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玉牌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台边的石板上,牌周围的碎玉突然凝成串玉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玉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台路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玉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望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道长捎来句话,说云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望途而心愈远,侠护望而志愈弘,观台同望,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月辉照亮的台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西极岭"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登台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月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星图都自动显路;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玉珠的方向迈腿,台边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夜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台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观佛台都显出"望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月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观星仪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夜隼,在台路前方引路,隼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玉珠连在一起。
台前的老道长与送行的观星人渐渐聚过来,站在月辉里拱手,有老道长往悟空手里塞张星路图,说"迷台处都标清了";有小道童递来些灯油,说"夜里好续望";调仪的老道长从中道走来,将件防霜道袍塞进唐僧手里,"这道袍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夜寒的侵",唐僧接过道袍,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夜月,观佛台前,见圣僧登台,金箍棒为护望杖,混天绫作系仪绳,知江湖有茫有途,心远即通。"道袍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茫"字与"途"字,被台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月辉里同时化作"行"字。
夜色越来越深,观星仪的轮廓渐渐被夜雾笼罩,只有台前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观星石的顶端,棒身往西极岭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夜吟声相和,在台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观台骋望的辽阔;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星轨里,化作望,凝成路,让后来人在观佛台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台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望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星图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星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台影:灵山的望佛,黑木崖的观势,观佛台的续望,最后都化作此刻台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桧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月辉相和,在夜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沉沉的夜色,一端化作西极岭的晨光,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月辉里拼出"同望"二字。
唐僧披着道袍走在台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夜吟声。观佛台的石栏在夜雾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观台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迷茫,多了些辽阔,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台坪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观星人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望途者,谁是引望人。
月落台顶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登过此台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观台续行望,佛侠同瞻向西岭",字迹刚显,就被晨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观台,从来不是静止的眺望,而是前行的指引,是佛与侠在星轨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目光的延展里,愈发辽远,愈发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