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江湖佛坡续行阶

第235章:江湖佛坡续行阶

望佛坡的暮云裹着山岚,漫过层叠的石阶,在青石板铺就的坡顶织出细碎的金紫。唐僧站在坡前的老枫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山露,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阶痕的石片,片上的纹路一半是凿痕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朝山者的诵佛声,在石龛间撞出幽幽的响,惊得树巅的风铎骤然轻吟,铎音竟与雷音寺的玉磬相和。

"师父你看这石片。"悟空的声音从枫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经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飞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肃穆,"是'佛坡阶'的老件,石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登阶势,石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仰佛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坡歌,既像敖丙的冰剑凿石又像哪吒的火枪燎阶,最奇的是石孔的绳痕,迎着暮云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石味。"他突然跃到坡底第一级石阶,将石片凑到唐僧鼻端,"有山苔的清苦,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灵山登阶,剑影与经声撞在玉阶上的气息。"

八戒蹲在枫树下的香案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拾级的胖香客,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蒲团,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香客的烛泪滴在石缝边,像极了高老庄观音堂的阶痕。"是葫芦显的'佛坡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栗子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望佛坡模型,模型的石阶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祈愿台,有流沙河的登岸阶,还有思过崖的悟道石,"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陡中平,胖香客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登阶',模型的佛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阶痕。"阶痕落在枫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红半金的花,花瓣上的坡影里,映着花果山的通天梯与雷音寺的凌云阶,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佛坡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枫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山露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坡途图谱,图上的望佛坡被圈成个赭红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石龛都标着阶况:"左龛多佛刻"、"右坡藏泉眼"、"中道通观佛台",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尊石佛,佛颈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佛坡续阶,江湖入夜",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山风拂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坡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坡脉引的'登阶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观佛台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坡的老道人捎来句话,说第一级石阶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坡图》,佛执经登阶,侠仗剑护阶,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莲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坡蝶。"坡蝶突然在枫前聚成个"坡"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石阶连成一片,道旁的界石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阶杖,有九齿钉耙变的凿子,还有月牙铲改的撬棍,符号在暮云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坡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山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尊石佛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暮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点烛的小童正将块绣着坡路的帕子系在枫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山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山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经幢,有九齿钉耙变的香案,还有月牙铲改的烛台,水迹在坡阶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坡"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阶的。"他的龙角在暮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悠远,"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佛灯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坡,坡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阶谱,最末行是'佛坡续行阶'。"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观佛台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坡底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石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莲纹石的暗格藏了坛'登阶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坡途"二字,"是用坡土的褐、松脂的黄、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格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阶痕路,路上的蒲团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望佛坡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坡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暮云;任盈盈在观佛台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诵佛;方证大师在枫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望佛坡,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佛坡前并肩待登。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石片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佛坡到观佛台的石阶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阶石,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石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松针,画的尽头是石佛的轮廓,佛旁站着个扫阶的老道人,佛链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坡心把陡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石片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坡底的石板上,片周围的碎石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石阶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阶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道人捎来句话,说莲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登阶而心愈诚,侠护阶而志愈恒,佛坡同阶,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暮辉照亮的阶路,道旁的石碣上写着"观佛台"三字,碣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登阶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暮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滑石都自动归位;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石珠的方向迈腿,坡底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山岚里结成个小小的护阶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望佛坡都显出"阶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暮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石佛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山雀,在阶路前方引路,雀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石珠连在一起。

坡底的老道人与送行的朝山者渐渐聚过来,站在暮辉里合十,有老道人往悟空手里塞张阶路图,说"陡滑处都标清了";有童子递来些松明,说"夜里好照阶";扫阶的老道人从中道走来,将件防露僧袍塞进唐僧手里,"这僧袍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山寒的侵",唐僧接过僧袍,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暮云,望佛坡前,见圣僧登阶,金箍棒为护阶杖,混天绫作系佛绳,知江湖有陡有平,心诚即通。"僧袍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陡"字与"平"字,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暮辉里同时化作"行"字。

暮色越来越浓,石佛的轮廓渐渐被山岚笼罩,只有坡底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第三十六级石阶,棒身往观佛台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诵佛声相和,在坡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佛坡登阶的虔诚;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石阶上,化作阶,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望佛坡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阶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石碣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阶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山岚里,承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石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阶影:灵山的登阶,黑木崖的攀阶,望佛坡的续阶,最后都化作此刻阶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枫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暮辉相和,在山岚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沉沉的暮色,一端化作观佛台的灯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暮辉里拼出"同阶"二字。

唐僧披着僧袍走在阶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诵佛声。望佛坡的石阶在暮云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佛坡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激昂,多了些沉缓,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坡底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朝山者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登阶者,谁是伴阶人。

月上枫梢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登过此坡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佛坡续行阶,佛侠同登向观台",字迹刚显,就被月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佛坡,从来不是孤立的石阶,而是心诚的见证,是佛与侠在山岚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石阶的磨砺里,愈发虔诚,愈发坚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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