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章:江湖野渡续行篙
第201章:江湖野渡续行篙
望月渡的晨雾裹着水汽,漫过摇晃的木桥,在青苔遍布的渡口石阶上织出细碎的幽蓝。唐僧站在渡头的老榕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江露,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篙痕的竹篙片,竹上的纹路一半是水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船家的号子,在浪涛间撞出哗哗的响,惊得枝头的白鹭骤然飞起,翅尖竟与雷音寺的飞檐角相和。
孙悟空:"师父你看这篙片。"悟空的声音从榕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渔网,棒尖挑起的网眼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机敏,"是'野渡篙'的老件,竹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劈浪势,竹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渡江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渡歌,既像敖丙的冰剑斩波又像哪吒的火枪燎苇,最奇的是竹孔的绳痕,迎着江雾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竹味。" 他突然跃到渡口石阶上,将篙片凑到唐僧鼻端,"有江水的清冽,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流沙河过渡,剑影与经声撞在船板里的气息。"
猪八戒:八戒蹲在榕树下的船坞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补网的胖船家,正给个磨剑的后生递鱼饼,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船家的饼屑落在船板缝,像极了高老庄渡口的麦麸痕。 "是葫芦显的'野渡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醉虾,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木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渡口模型,模型的木船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河渡,有流沙河的水寨,还有思过崖的溪渡,"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险中稳,胖船家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登船',模型的船篙突然竖起,篙影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水痕。"水痕落在榕叶上,立刻长出丛半青半紫的花,花瓣上的浪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与雷音寺的放生池,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野渡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榕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潮水流淌,在地面凝成张渡途图谱,图上的望月渡被圈成个靛蓝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路都标着水情:"左汊多漩涡"、"右湾藏暗礁"、"中道通平波渡",最醒目的标记旁泊着艘木船,船缆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野渡续篙,江湖向午",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江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渡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沙僧:"是渡脉引的'涉江行'。"沙僧: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平波渡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撑篙的老丈捎来句话,说船帆的布面上画着《佛侠共渡图》,佛执篙稳舵,侠仗剑护船,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船板,板边缠着段混天绫,板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渡蝶。"渡蝶突然在榕前聚成个"渡"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江面连成一片,道旁的礁石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船桅,有九齿钉耙变的锚链,还有月牙铲改的橹桨,符号在江雾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任大小姐:中道的江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水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船坞的立柱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日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织网的渔女正将块绣着渡路的帕子系在榕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江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水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篙杆,有九齿钉耙变的船桨,还有月牙铲改的锚石,水迹在泥地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渡"字。" 任大小姐托梦说, 这些帕子是来指渡的。" 他的龙角在日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悠远,"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水流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渡,渡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渡谱,最末行是'野渡续行篙'。"
哪吒: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船坞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船头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水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哪吒:"小爷在船底的暗舱藏了坛'镇浪酒'! 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渡途"二字,"是用江泥的褐、苇秆的白、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舱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水纹路,路上的螺壳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野渡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船头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浪花;任盈盈在舱内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涛声;方证大师在榕下诵经,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野渡,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望月渡头并肩待渡。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竹篙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月渡到平波渡的江面上,所有的航道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船痕拓在同片江面,最深的痕里盛着船油,最浅的痕里浮着浮萍,画的尽头是木船的轮廓,船旁站着个撑篙的老丈,篙柄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唐僧:"是渡心把险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竹篙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渡口的青苔上,篙周围的碎竹突然凝成串竹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竹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江面的浪纹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竹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渡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丈捎来句话,说船板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渡江而心愈静,侠护舟而志愈坚,野渡同篙,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日光照亮的航道,道旁的浮标上写着"平波渡"三字,标绳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孙悟空:"该登船了。" 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江雾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浪花都自动退开;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竹珠的方向迈腿,渡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江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渡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江岸都显出"渡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日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木船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江鸥,在航道前方引路,鸥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竹珠连在一起。
渡口的老丈与送行的船家渐渐聚过来,站在江雾里挥手,有老丈往悟空手里塞了张水路图,说"浅滩处都标清了";有渔妇递来些腌鱼,说"路上好下饭";撑篙的老丈从中道走来,将件防水蓑衣塞进唐僧手里,"这蓑衣绳缠着混天绫,能挡江风的湿",唐僧接过蓑衣,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江雾,望月渡前,见圣僧登船,金箍棒为探水篙,混天绫作系船绳,知江湖有险有平,心定即通。"襟带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险"字与"平"字,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日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孙悟空:日头越来越烈,木船的轮廓渐渐被水雾笼罩,只有渡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船头的桅杆,棒身往平波渡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涛声相和,在江面上回荡: "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野渡撑篙的定力;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浪涛里,化作篙,凝成路,让后来人在野渡上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 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江面,突然大笑,"你们看那浮标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渡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水纹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水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渡影:流沙河的过渡,黑木崖的暗渡,望月渡的登船,最后都化作此刻江面上的摇橹声。沙僧的月牙铲在船尾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日光相和,在水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翻涌的浪花,一端化作平波渡的炊烟,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日光里拼出"同渡"二字。
唐僧披着蓑衣站在船头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渡口号子。望月渡的野渡在江雾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野渡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颠簸,多了些平稳,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江面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船家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渡江者,谁是撑篙人。
日过中天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渡过此江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野渡续行篙,佛侠同舟向平波",字迹刚显,就被阳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野渡,从来不是阻隔,而是征途的摆渡,是佛与侠在浪涛间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船桨的起落里,愈发沉稳,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