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江湖寒山续行樵
寒云岭的暮雪裹着松涛，漫过陡峭的山脊，在冰封的山道上织出细碎的银白。唐僧站在岭口的老松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霜花，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斧痕的柴劈片，木上的纹路一半是冰裂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樵夫的斧声，在崖谷间撞出呜呜的响，惊得枝头的冰棱骤然坠落，棱尖竟与雷音寺的玉磬角相和。
孙悟空："师父你看这柴劈。"
"悟空的声音从松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冰挂，棒尖挑起的冰棱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凛冽，"是'寒山柴'的老件，木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劈雪势，木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越岭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岭歌，既像敖丙的冰剑断冰又像哪吒的火枪融雪，最奇的是木孔的绳痕，迎着雪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
孙悟空：你闻这木味。
"他突然跃到岭口石阶上，将柴劈凑到唐僧鼻端，"有松脂的清烈，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狮驼岭踏雪，剑影与经声撞在冰窟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松下的石碾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烤火的胖樵夫，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热饼，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樵夫的饼渣落在火塘边，像极了高老庄柴房的谷糠痕。
猪八戒："是葫芦显的'寒山影'。"
"他往光晕里丢了块熏肉，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冰自动聚成个小小的山岭模型，模型的栈道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后山，有流沙河的冰崖，还有思过崖的雪谷，"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寒中暖，胖樵夫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
猪八戒：刚才我对着光晕喊'越岭'，模型的雪雾突然散开，雾隙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冰痕。"冰痕落在松针上，立刻长出丛半青半白的花，花瓣上的雪影里，映着花果山的冰洞与雷音寺的雪庭，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寒山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松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融雪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岭途图谱，图上的寒云岭被圈成个莹白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险径都标着警示："左岔有冰崩"、"右涧多暗冰"、"中道通暖阳坡"，最醒目的标记旁插着杆引路幡，幡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寒山续樵，江湖入夜"，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山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岭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沙僧："是岭脉引的'踏雪行'。"
"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暖阳坡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采药的老丈捎来句话，说引路幡的旗面画着《佛侠共岭图》，佛拄杖踏雪，侠仗剑开道，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冰岩，岩边缠着段混天绫，岩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岭蝶。"岭蝶突然在松下聚成个"岭"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山道连成一片，道旁的冰岩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冰镐，有九齿钉耙变的雪铲，还有月牙铲改的登山索，符号在雪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岭深处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雪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崖壁的冰柱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雪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缝鞋的山姑正将块绣着岭路的帕子系在松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山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雪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冰杖，有九齿钉耙变的雪犁，还有月牙铲改的冰锚，水迹在冰面上冻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岭"字。"任大小姐托梦说
任大小姐：这些帕子是来探路的。
"他的龙角在雪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越
任大小姐："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显出冰层下的虚实，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岭，岭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岭谱，最末行是'寒山续行樵'。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冰洞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雪地里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冰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
哪吒："小爷在冰窖的夹层藏了坛'驱寒酒'！"
"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岭途"二字，"是用岭土的褐、松根的紫、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
哪吒：刚才我用火尖枪往夹层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暖雪路，路上的冰碴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寒山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岭头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暴雪；任盈盈在崖洞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冰裂声；方证大师在松下诵经，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寒山，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寒云岭口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柴劈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寒云岭到暖阳坡的山道上，所有的坦途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片雪地，最深的足印里盛着雪粉，最浅的足印里浮着松针，画的尽头是引路幡的轮廓，幡旁站着个挑柴的老丈，柴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唐僧："是岭心把寒途变成了通途。"
"唐僧合上经卷，柴劈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岭口的冰面上，片周围的碎木突然凝成串木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木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雪道的辙痕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木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岭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丈捎来句话，说冰崖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
青年：佛越岭而心愈明，侠开道而志愈坚，寒山同樵，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雪光照亮的山道，道旁的界石上写着"暖阳坡"三字，石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孙悟空："该越岭了。"
"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雪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积雪都自动退开；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木珠的方向迈腿，岭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雪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岭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雪道都显出"岭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雪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引路幡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雪雀，在山道前方引路，雀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木珠连在一起。
岭口的老丈与送行的樵夫渐渐聚过来，站在雪地里挥手，有老丈往悟空手里塞了张岭路图，说：
老丈："冰裂处都标清了"
有山姑递来些热饼，说：
山姑："路上好暖肚"
挑柴的老丈从中道走来，将件貉皮披风塞进唐僧手里，说：
柴老丈："这披风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山风的烈"
唐僧接过披风，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寒雪，寒云岭前，见圣僧越岭，金箍棒为破冰斧，混天绫作牵雪绳，知江湖有寒有暖，心明即通。"襟带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寒"字与"暖"字，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雪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暮色越来越浓，引路幡的轮廓渐渐被雪雾笼罩，只有岭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道旁的冰岩，棒身往暖阳坡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松涛相和，在岭空里回荡：
孙悟空："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寒山踏雪的韧劲；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冰雪里，化作樵，凝成路，让后来人在寒山上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
"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山道，突然大笑
孙悟空："你们看那界石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岭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雪心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雪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岭影：狮驼岭的踏雪，黑木崖的冰道，寒云岭的越岭，最后都化作此刻山道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松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雪光相和，在雪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纷飞的雪花，一端化作暖阳坡的炊烟，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雪光里拼出"同岭"二字。
唐僧披着披风走在山道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斧声。寒云岭的寒山在雪雾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寒山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凛冽，多了些暖意，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山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樵夫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越岭者，谁是引樵人。
月上中天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越过此岭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寒山续行樵，佛侠同途向暖阳"，字迹刚显，就被雪光映得发亮，像在说：
老丈：所谓寒山，从来不是绝境，而是心性的淬炼，是佛与侠在风雪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雪靴的踏响里，愈发笃实，愈发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