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合作

近来事务繁杂，昨夜布莱斯回到家便径直躺进棺材，沉沉睡去。这一觉竟睡到次日破晓，直到凯恩叩响棺木，他才慵懒地起身整理仪容。

早餐时分，布莱斯坐在凯恩与付娜对面，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他浅啜一口，杯中猩红的液体却无法驱散脑海中那双惊恐的眼睛——伊万娜的瞳仁里凝固的恐惧，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付娜咬着肉包，油脂沾在唇边。她敏锐地察觉到布莱斯的异常，含糊不清地问道。

银制餐叉在瓷盘上划出轻响。布莱斯抬起眼睑："昨日我见过伊万娜了。唐人街那边还在等消息..."他停顿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最近会有几个老朋友来修缮宅邸。记住——"暗红的瞳孔骤然收缩，"我不喜欢生人靠近。"

付娜鼓着腮帮点头，吞咽间发出含糊的应答。

晨光透过彩窗投下斑驳阴影，餐桌陷入沉默，唯有银器碰撞声在哥特式的拱顶下回荡。

早餐过后，三人百无聊赖地窝在客厅里，对着电视里乏味的肥皂剧发呆。付娜终于按捺不住，转头问布莱斯："你们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了？就没想过其他办法变回人类吗？"

布莱斯闻言轻笑，眼底却透着沧桑："小傻瓜，一百年了，要能变回来早就变了。现在的我们，不过是一具具会走路的空壳罢了。"

付娜若有所思地望着他："那...你有爱过什么人吗？"布莱斯神色一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爱？我见过太多虚情假意。她们要的从来不是我，而是我背后的权势与财富。"

一直沉默的凯恩突然开口："佛列尼呢？她对你倒是殷勤。"布莱斯猛地挥手，像是要挥散什么不愉快的记忆："别提她！后来才知道是她家破产了，父母逼着她来钓金龟婿。结果呢？"他冷笑一声，"跟我过夜的第二天，就跟个马夫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凯恩挑了挑眉不再作声。布莱斯的目光却柔和下来，轻声道："要说在意的人...倒是身边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整天板着张脸，可每次我遇到麻烦..."他望向坐在付娜身旁的凯恩，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温情，"总是这个无趣的家伙第一个冲出来。"

"叮——"正当三人谈兴正浓时，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布莱斯闻声立即抓起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是伊万娜发来的信息。他划开锁屏，短信内容跃入眼帘："我会帮你，但现在需要线索，给我点时间。"布莱斯拇指轻点，回复了一个简短的"OK"。

他正欲放下手机，来电铃声骤然响起。"嘟——嘟——"布莱斯皱眉接起，语气中带着疑惑："哪位？"听筒里传来维拉急促的声音："布莱斯先生，是我，维拉。有要事相商，请速来零区殡葬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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