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区区破道,在永夜里面,连战力榜都排不上号。

只能像小人一样,取得一处不算大的地盘,唯一不同的是,可以不用躲躲藏藏,能光明正大的住在那里。

像稚女这般,借着虚假传闻,野心勃勃,占据一座大山的,属实是难以见得。

肥头硕耳往后一瞧,看到那几朵莲花状的冥火没有丝毫动静,也是冷笑道:

“原来是个狐假虎威的假货,我就好奇,同实力下,为何她那能开口说话的地儿,只有方圆十米,一点不像我们这种水平!”

像这样的破道,它们每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踩死一两只。

简直弱到没有必要看其一眼。

“你们…教那么久没良心也就算了,连基本的思考都没有嘛。”

稚女虽被定住,但一点也没有慌乱之色,反倒是教育起面前两诡。

“我要是破道的话,拦着你们干嘛,爱去就去呗,怎么都不想想。”

“呵,不用想了,去死吧。”

独脚拄拐冷笑一声,拐杖就要往稚女头上挥去。

半步灭城的实力,光是余威就能秒杀破道,这正面一击,就算是属龟的,都得被砸到魄散!

即便如此,稚女也没有露出半点凌乱之色,只是静静望着,然后嘴巴念叨:

“人盘·搬运。”

挥动过来的脚击,在半空中消散,只听一声棍棒砸击肉泥的闷响,肥头硕耳被忽然出现的一脚,踢飞数米,连滚数圈。

肥头硕耳的诡技,乃是定住领域内所有,包括自己,能被击飞数米,足以见得独脚拄拐这一击,是铆足全力。

这也是稚女教的,叫什么狮子扑兔,亦要全力以赴。

它是全力了,奈何这一击没有打在兔子上。

“八诈·虎。”

稚女身子冒出腾腾白气,咔的一声,脚从那重油拔出,以破道的姿态,在半步灭城的诡技中,悠然行走。

两诡皆是一懵,眼前一幕,大大超乎它们的想象。

明明面前的稚女,仅是破道,施展出来的诡技,却能轻易碾压它们半步。

而且诡技邪乎得很,独脚拄拐欲要再击,却被区区破道的稚女,用小铲子单手扛住。

被踢懵了一会的肥头硕耳,也是迅速加入战场,身上的脂肪像是密集的针,直袭稚女而来。

“八诈·六合。”

油针没有一根靠得近稚女,全被半空拦下,一抹暗紫光泽,像是六棱镜片,将稚女护在其中。

“怎么回事…它不是破道嘛。”

“我怎么感觉,你用的实力不强啊…”

独脚拄拐看着油针有气无力的落下,心说该不会这货以为,刚才是它故意踢的,这会有意放水吧。

但肥头硕耳懵了,它是全力出击的,怎会变弱这么多。

“你们在伤门上,肯定弱啦。”

稚女拎着小铲子一点不慌忙的走向它们。

一抬手,小手用力挥下,啪一声响,独脚拄拐的头被轰成碎肉。

小小的身躯,小小的铲子,打出了远超半步灭城的威力。

独脚拄拐努力控制着身躯,与稚女拉开距离,本源重聚头颅,脸色已是狰狞得没有半点战意。

方才那一击,打掉了它三成本源!

这绝非破道能做到的事!

“你你你…你是诡嘛,破道怎可能伤得了我们。”

“……”

废话,我不是诡难道是人?

稚女觉得这两教不乖也就算了,智商还无比堪忧。

“唉,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下辈子注意点吧,惹了我,也不能放你们走了。”

它再次上前,独脚拄拐已是没了战斗欲望,转身就想拼尽全力逃脱,却见小铲子在头顶出现,啪的又是一声。

头颅再次破碎,而这一次…它没办法重聚本源,因为那剩余七成,在这小铲子下,全部消耗殆尽!

独脚拄拐——死!

“你都踏入死门了,还跑什么。”

稚女擦了擦一点没出汗的额头,看向了肥头硕耳。

“看你挺老实的,别跑了,过来受死。”

“……”

肥头硕耳被眼前一幕,震撼到连逃跑都忘了,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路子。

哪怕刚才动起手,对方也只是破道的威力,一点都没有改变。

但施展的诡技,却远超它该有的段位,闻所未闻。

“你…打死我之前,能不能让我死得明白些,你到底是灭城…还是破道。”

肥头硕耳知道没有逃跑的可能,不说它本身移速不快,就单凭对方,在它的诡技内,都能自由走动这点就能得知,就算让它先跑三天三夜,稚女也能来到它的头顶,给它一铲子。

先前觉得可笑的小铲子,此刻跟阎王催命的判令一样,让诡感到绝望。

稚女啧的一声,“肯定是破道啊,我也从没说过自己是什么灭城,全是你们瞎传的。”

一边说着,一边招手让肥头硕耳过来,别让它费劲过去。

要不怎么说肥头硕耳老实,都知道稚女要杀它,还真是老实的挪了过去。

逃跑早就在它的字典里删除。

“那为什么,你…伤得了我们。”

它问着问题,双眸左右扫着稚女周身,试图找到漏洞。

既然是破道,能伤着它们的理由无非一种,就是拥有那位灭城给的道具,而道具并非诡技那么好使,用起来肯定有延迟。

只要靠得足够近……

放个屁,都能搞死这拿小铲子的!

稚女没有防备,就这么将铲子插地,静静等着它过来,当然,还是很热情的解释道:

“伤你们不是很正常嘛,你看那山下冥火做的莲花,动都没动一下,说明你们根本对我造不成威胁,太弱了。”

“……”

肥头硕耳没想到那冥式莲绽,真是守着稚女的,更没想到,堂堂两尊半步灭城,竟然被冥火看不起。

“至于我这一身本领嘛,哼哼,当然是——”

没等稚女说完,肥头硕耳猛地抬起手,狠狠朝它的一侧击去。

此刻,它们之间的距离,是一米!

如此之短,就算是同实力的诡异,也会被偷袭成功!

得手了!

嘭——

现在,它们之间的距离,是百米开外。

在稚女身后,一只硕壮的手臂残影闪烁,不一会儿消失无影。

稚女的话,并没有被突然的一击打断,依旧是若无其事道:

“当然是这诡技是灭城水准呀。”

“不过也是奇葩,好端端的,这诡技怎会在我身上。”

稚女扛着小铲子,捏了捏鼻子,倒也释怀。

“就它傻傻的,连自己的诡技纹路都认不清。”

“也用不懂四盘,给我倒是刚好。”

稚女吹着嘘嘘声的口哨,拎着早已死透的树苗,走回山上。

微风拂过,它的衣服飘动,露出了布满罚纹的肌肤。

跟黑礼服有另一点相似,衣服没遮住的地方,全都是人样。

衣服遮住的部分,与人有异。

黑礼服全是白骨,稚女则衣服下的肌肤,全是罚纹。

那些罚纹时不时会触动,扭曲的疼痛感会让稚女笑容僵直一瞬,但还是没有露出痛苦之情。

反而心情更好。

眼里写满了爱与希望,就像是只要罚纹还痛,心中最重要的,就一直存在。

……

“诈天宫,取尸身,可它那路数,怎么不像是永罚尸身啊…该不会它没有给自己寄上吧。”

远远望着这一幕的两尊诡异,手指在地面上写着字。

“怎么可能,那它拿尸身给谁,而且还不敢出去,只有尸身的宿主,出了永夜才会被罚纹扼死,多半是那两只小诡太弱,没能力让它动用尸身。”

它们想过,有可能是稚女给了谁,可想想又觉得不现实。

承载尸身的苦,让其它诡异享受尸身的强大,然后不踏出永夜,让尸身宿主长存。

诡异自己都清楚,大家都是自私的主,谁也不可能为了谁,永世困在永夜当中。

于是它们猜想,还是那两诡太弱,才导致对方动用不到这一步。

当然,仅凭这点,已是足够让它们两尊灭城,都望而却步。

谁也不想成为尸身下的亡魂。

也有想不透的,在议论着:

“那它这万年来,拿着尸身也没干大事啊,就在尸山上种树…”

“嘘,稚女聪慧,定是所谋很大,溜了溜了。”

它们都决定,不再管那几只人类以及那傻愣愣的灭城白灵儿。

就当给稚女一个面子。

……

……

“我们先去锁桥,救出你们心心念念的兄弟,然后再去离泽,最后玉京岗离开永夜!”

“又或者我们先去锁桥,确定你们兄弟无事,再去离泽,然后玉京岗离开!”

黑礼服无事献殷勤,疯狂在地面上唰唰写着方案。

说来说去,都是优先前往锁桥。

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锁桥里一定有它想要的东西,若不然,没必要这么激动。

黑礼服就属于是学了点技巧,但不多。

老头问它,锁桥里有啥,你怎么那么想过去。

它就会想到,薛公子说过,在谈交易时,要尽可能淡然自己的需求,加强对方获利的一面。

如此一来,成功的概率才会大。

为什么说不多。

因为在对方警惕你是否从中获利,比他还多时,就不能再继续这个方案了。

而是必须透露出自己的利益点,同时这个点不能比对方要多,同时自己又挺在意这点利益,如此才能打消对方的警戒线。

同时还可让对方认为没它赚得多,心里舒服。

林帆具体也不知道,黑礼服内心在打什么算盘,不过根据它这表现,结合陪稚女下山时,它那表情变化。

应当是跟它问了点什么事,正巧目的地也在锁桥。

但又担心独自行动,会有走散的风险。

毕竟在永夜这种地方,一尊小破道四处乱跑,可是很危险的。

看看稚女那座山下的莲花状冥火就知道,这永夜里,有和它一样,操控冥火,且实力在它之上的诡异。

所以会有此等反应,倒也正常。

而林帆也确实打算先去锁桥。

原因很简单,晚去一秒,自家兄弟都可能遭殃。

若是连自家兄弟都护不住,踏上灭城又有何用。

再者,多一位帮手,也能少一份意外。

从难度上看,救兄弟肯定比踏上灭城还简单,为此增加一位帮手,属于百利无弊。

从情感上,还是从功利上,都是去锁桥最有价值。

黑礼服不说,他也不会选出第二条路。

锁桥的问题,稚女只是指了一个大致方向。

但抵不住黑礼服的热情,一路上它都主动负责去问路,相比之前,像个少爷似的,在身后斯文站着,迫不得已才出手一次的模样,相差甚大。

“兄弟,它要找的东西好像很有价值,到时候我们要不要忽悠过来?”

老头身为人,但内心比诡还可怕,已经开始打起黑礼服的主意。

林帆觉得在理,到时候看看是什么好宝贝,能让它这么心心念念。

当然,作为他的首席员工之一,抢肯定是不行的。

就算是硬憋,也会憋出一个合理手段和理由,将其纳为己有。

锁桥并不是一个诡王的歇息地,它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也是通俗易懂。

就是硕宽的两边悬崖上,被一条条铁链桥相互连接。

远看,桥在此处,像蜘蛛网,纵横交错两面悬崖壁上,好似不这么做,两面悬崖就会越来越分离。

走近了看,桥就是迷宫,许多条桥通往着不同的地方,有去往悬壁上的洞穴,也有贯穿到另一边的。

桥与桥之间还有相连,可以在中途换另外一条铁链桥。

它们环环相扣,宛如一把锁,将两边悬崖都锁在一起。

故名,锁桥。

以上,是黑礼服打听过来的消息。

最吐血的是,它打听了老半天,写字的手都快抽筋,最后得来,这锁桥的名称,就是稚女取的。

敢情当时直接问稚女就得了,哪还需要那么复杂。

到了锁桥,周围的诡异不比先前青丘处出来时要少。

见着林帆等人过来,无不露出贪婪之色,口水滋滋往下流。

“又有人类。”

“上次只抢到一个屁股,这次…我要吃鞭!”

“我也要吃。”

“我至少得吃一尺,才轮得到你们。”

“好香,我闻着味就饿。”

“斯哈斯哈……”

……

老头用手朝屁股后扇动,缩了缩脖子。

要命,我放两个屁都被闻到了,说香的也太变态了点吧。

林帆也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鞭长的事实,到底怎么传进永夜的。

为了避免争端,林帆还是用背包稍稍遮一下它们的视线。

防止它们嘴馋。

黑礼服心生向往,一点没在意周围诡异打量的神色,率先抬头,看向所谓的锁桥。

桥的相连,高挂在悬崖之上,微风轻吹,铁链悠悠晃荡。

却因为铁链与铁链之间的距离恰好,没有发出难以忍受的撞击声。

可林帆看一眼,心里却发沉。

这锁桥…若是人站上去,必定出声!

“这锁桥显然不是给人上去的。”

“派三岐上去?”

老头主动为三岐请缨。

身为不灭的它,望了望四周那些不好惹的诡异,缩了缩脖子。

多了个头后,它已经可以使用诡技,将自身一分为二,而且实力不变。

但数量再多,也掩盖不了菜这个字。

要不然,当时全盛时期,也不会被诡影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它只能说破道之下傲视群雄,破道之中唯唯诺诺,破道之上跟它无关。

现如今见它的主子老头,如此主动的将它卖出,心里一阵难受。

我不死个几次,你心里都不舒服是吧?

“不碍事,这永夜虽说会模仿一些物理上的变化,但终究只是模仿,我上去就好了。”

黑礼服很愿意代劳,在帮忙的同时,顺道问问自己的好宝贝,可谓美哉。

林帆没有拒绝,黑礼服到底还是这群诡里比较聪明的,有它出手,确实会更方便一些。

要是真让三岐独自过去询问,恐怕只会说:喂,见没见过谁谁谁。

然后专挑软柿子问。

众所周知,实力越强,掌握的情报才最多,那些追命,大多只敢在自己的小地盘窝着求生,外面发生什么对它们来说都是浮云。

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桥上的交代给它,我们负责桥下。”

锁桥上诡异众多,部分地方甚至有明显的区分,一眼过去就能知道,里面的诡异不好惹。

在悬崖下方,没资格上锁桥的,则都是一些看上去羸弱之辈。

它们甚至看不出白灵儿的强大,只是一脸奸笑的看着林帆等人。

幻想着将他们一口闷的爽感。

林帆也一点不嫌弃,现如今找自家兄弟为主,哪怕弱,也要试试。

黑礼服则是一路小跑,往着锁桥上奔去,胆子特别大,一溜烟就向那些看上去不好惹的地区上跑。

看得三岐一阵惭愧。

瞧瞧人家的破道,没有复活能力都这么勇。

反观自己,死了那么多次,竟然还在害怕。

“要不,我也上去吧!”

三岐在内心中,向老头表示了自己的决心。

但被老头拒绝了,因为他想了想,觉得三岐话又不会说,实力也不行,要是上去被发现和黑礼服是一伙的。

反倒会拖黑礼服的后腿。

三岐本以为,按照剧情发展,它忽然提升了实力后,是会有大用的,没曾想还不如以前当个腰带有价值。

……

黑礼服没来过永夜,也不知道这里的诡异都是些什么,更不清楚它的名声,在这里有没有作用。

但它不带怕的,看到了一条铁链桥,通往着一片幽暗石林,便认真寻找通往的桥路,几经迷路,终于找到入口。

它整理了一下略显不整的领口,走进其中。

这片地方,在悬崖的中间地段的平台,零散碎石将几块大石,立在此处,正好堆出了一个类似山洞的路径。

永夜的月光被石头阻挡,进了里面便是一大片的阴影处。

结合先前小人所说,除了稚女以外,能获得大片阴影面积,作为领土的,其实力都很强大。

“谁。”

声音很微弱,并非虚弱的语气,而是有意压低。

哪怕这里的阴影很足,可说话依旧不能太过大声。

黑礼服脚步一顿,“你好,我来此处就是问点事,当然,是有报酬的。”

说到报酬,在石林深处,传来沙沙声。

六根三节人腿从后背长出,将身子托起,一步步踏到黑礼服面前。

那长着人腿的身躯,一根粗厚的脖子前突,将头强行折上九十度,让其趴着的身子,有着一颗正视的头。

“有报酬?那一切好说。”

在永夜,诡异与诡异之间,并不会一言不合就出手。

因为每一次出手,都有可能唤醒月诡。

谁也犯不着在一尊破道面前,随意赌上性命。

当然,这不过是诡异对诡异的态度,面对人类,它们还是乐于出手,给自己加一顿餐。

哪怕它们不需要吃喝也能生存,可谁又会放过,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大餐。

“我想问问,你可知锁桥内,哪里拥有一种,可以将永夜的诅咒,带出外界的道具?”

“……”

六只腿的它,实在想不明白,哪有这种要求。

跟监狱服役的犯人,说出去也要吃监狱饭堂,有什么区别?

“你…在耍我?”

想了好一会儿,最终它能得出的结论,也只有被耍。

黑礼服连连摆手,很是正经道:

“说认真的,我很需要这个诅咒。”

“可就凭你,也出不去……”

它脖子微微一歪,怎么都不觉得,那彼岸红莲会被这种货色找到。

从永夜出去的诡异,确实有很多。

但无一例外,都是有头有脸的货色。

跟破道没有半点关系。

“万一呢,做诡要有梦想,你开个价吧,我们交易交易。”

“……”

它将信将疑,“一千?”

“五百!”

“成交。”

主要是这道具实在奇葩,说是一无是处都没有错。

报多了,它怕黑礼服出不起。

五百冥钞,也算是高价。

“锁桥之上,有一间瓦片顶的破屋,里面住有一尊编织手环的,你将诉求跟它说,也许能成,但不能保证。”

说完,五百冥钞到手。

这点冥钞,以它的本事,想赚到不难。

但要像现在这样,只是说了两句话,就拿到五百,实在过于轻松。

有一种走在街上,遇到富婆,因为你长得帅,随手就丢给你一个月的工资一般。

让人感到不真实。

“然后你知不知道,这里之前曾出现过一批人类,还有一只半死不活的诡异,幸存的话,会在哪里?”

“人类的话,确实进来了一大批,但全部吃完了,我吃了三只,但你要说剩余那诡在哪嘛……”

它说着,眼睛微微眯起,思考着面前这诡异手底还有多少冥钞。

没等它报价,黑礼服从兜中掏出500冥钞。

“呵,这个问题可不止这个价——得1万冥钞!”

以万为单位,这是多少破道,想都不想的高额数目,也就只有破道之上,才有接触的资格。

但回想黑礼服给500冥钞,这么的爽快直接,连表情都没有露出半点心疼之色。

一万冥钞,未必没有。

黑礼服一听,也没有砍价,将500收回怀中,然后转身离开。

“诶诶…你等等,怎么就走了,可以对半砍呀。”

见黑礼服走也走得这么果断,它显得有些着急。

“就500,不行的话,我就找其它问问。”

“呵,这个价你可是太小看问题的价值……等等等等。”

黑礼服脚步没有停过,它只好咬咬牙,“行了行了,算我吃亏。”

小样,跟爷斗?

要不是想快点知道答案,100冥钞都没你份!

“真拿你没办法,这要是换成其它问我,可远远不止这个价。”

它将500冥钞收起,然后指了指在对面,偏悬崖下方,没有一条铁链桥通往的一棵枯树阴影下。

一只断了只手,缩成一团发抖的诡异,正满眼绝望的张望四周。

“就是它了,锁桥这地儿都满了,它刚来,连个诡技都用不出,唯一能待的,也就那险地。”

断臂诡异所在地方,没有铁链桥直达,也就是说,它是依靠一只手,一点点爬到那枯树旁的。

光是看其所在之地,就让黑礼服心里发揪。

“林老板也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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