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长安耳语
元芳的大耳朵在晨光中抖了抖，几缕阳光透过长安城东市屋檐的缝隙，正好落在他毛茸茸的耳尖上。
他伸手挠了挠，耳朵敏感地颤动两下，引得旁边卖豆腐的张婶笑出了声。
"元芳啊，你这耳朵比我家大黄还灵光。"
张婶把一块热腾腾的豆腐包好递给他，“喏，刚出锅的，趁热吃。”
"谢谢张婶！"
元芳接过豆腐，咬了一口，烫得直哈气，耳朵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他三两口吃完，抹抹嘴。
“今天西市那边好像有批新到的西域香料，我得去看看治安情况。”
张婶笑眯眯地点头：
“去吧去吧，顺便帮我给西市的老马带句话，就说他上次要的豆腐模具我做好了。”
元芳正要走，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道：“对了张婶，孙膑今天来过吗？”
"那孩子啊，"张婶眼睛弯成了月牙。
“一大早就往机关工坊去了，说是给你做了个什么’耳罩’，怕你冬天耳朵冻着。”
元芳的脸一下子红了，大耳朵不自觉地抖了抖，连忙摆手：
"我、我才不需要什么耳罩呢！"
说完就快步走开了，身后传来张婶和其他街坊善意的笑声。
*
长安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元芳轻车熟路地穿梭其中。
作为狄仁杰大人的得力助手，他对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街巷都了如指掌。
路过醉仙楼时，掌柜的从二楼窗户探出头：
“元芳！上来喝口茶再走！”
"不了王叔，公务在身！"
元芳仰头笑道，耳朵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粉色。
“那晚上带孙先生一起来吃饭啊！新到的河鲜！”
元芳笑着应了，心里却嘀咕着这些街坊怎么总爱把他和孙膑凑一块说。
虽然…虽然他们确实经常在一起...
想到这里，他的耳朵又抖了抖，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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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比东市更加热闹，各种肤色、口音的商贩聚集于此。
元芳刚走到香料区，就闻到了浓郁的异国气息。
他打了个喷嚏，耳朵敏感地竖了起来。
"元芳大人！"
一个皮肤黝黑的西域商人热情地招呼他：“来看看新到的乳香，保证货真价实！”
元芳正要上前检查，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他耳朵一动，立刻捕捉到了不寻常的声音——木头断裂的脆响，还有压抑的惊呼。
"失陪！"
他丢下一句话，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人群中。
骚动的中心是一个卖瓷器的摊位，摊主老马正蹲在地上，心疼地捡拾碎瓷片。
摊位的一角明显被人为破坏，几件精美的瓷器成了碎片。
"老马，怎么回事？"
元芳蹲下身帮忙，耳朵警觉地转动着，捕捉周围每一个细微的声音。
老马抬头，眼里满是无奈：
"元芳大人啊…刚才有几个生面孔，说是什么’铁手帮’的，要收’保护费’。我不肯给，他们就…"他指了指破碎的摊位。
元芳的耳朵竖得笔直："铁手帮？长安城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了？"
他敏锐地注意到地上有几个特殊的脚印——鞋底有规则的凸起纹路，像是某种制式靴子。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老马指了指西市后巷：
“那边…元芳大人，您小心点，那些人看着不好惹。”
元芳点点头，正要追去，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机械运转声。
他转头，看到孙膑正操纵着机关翼从人群中缓缓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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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芳！"
孙膑的双脚轻轻触地，树脂合金翼在他背后优雅地折叠起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衫，衬得肤色更加白皙。看到满地碎片，他微微皱眉：
“发生什么事了？”
阳光透过孙膑浅棕色的发丝，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元芳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耳朵不自觉地抖了抖：“有、有人收保护费，砸了老马的摊子。”
孙膑蹲下身，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一块瓷片：
"这个断裂面…是钝器造成的。"
他抬头看向元芳，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需要我帮忙吗？”
元芳看着孙膑认真的表情，心跳突然加快了一拍。
他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研究地上的脚印：
“你来得正好，看看这个鞋印，有什么机关术的线索吗？”
孙膑凑近观察，发丝不经意间擦过元芳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元芳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好在孙膑专注于脚印，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
"这是军靴的纹路，"孙膑肯定地说，"但不是正规军的制式…像是私自仿造的。"
他指向几个细微的痕迹：
“看这里，纹路间距不均匀，应该是小作坊的产品。”
元芳惊讶地看着孙膑：
“你怎么连这个都懂？”
孙膑微微一笑，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
"机关术可不只是造飞行翼，材料学也是必修课。"
他顿了顿，“我猜这些人可能是退伍军人，或者…逃兵。”
元芳的大耳朵警觉地竖起：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严重了。"
他站起身，“得赶紧报告狄大人。”
孙膑也跟着站起来，突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
“对了，这个给你。”
元芳接过来一看，是一个做工精致的耳罩，内侧是柔软的羊毛，外侧是防水布料，两侧还各绣了一只小飞镖的图案——正是他的武器样式。
“这…这是…”
"冬天快到了，"孙膑轻声说，目光温柔，“你的耳朵会冷的。”
元芳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厉害，耳朵更是红得几乎透明。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才不怕冷呢！不过…谢谢。"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孙膑笑了，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试试看合不合适？”
元芳别扭地把耳罩戴上，大小刚好合适，柔软的羊毛包裹着他的耳朵，温暖又舒适。
他忍不住舒服地叹了口气，耳朵在耳罩里轻轻抖动。
"很合适。"
孙膑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帮他调整了一下位置。
指尖不经意间碰到耳尖，李元芳整个人都僵住了，耳朵敏感地颤了颤。
"我、我们该去查案了！"
元芳慌忙转身，差点同手同脚地往前走，孙膑在他身后轻笑一声，操纵机关翼跟了上去。
*
两人沿着西市后巷追踪，孙膑的机关翼在狭窄的巷道中灵活移动，时而升空侦查，时而降落与李元芳交换情报。
元芳则凭借敏锐的听觉和灵活的身手，追踪着那些可疑的脚印和路人提供的线索。
"左边巷口有新鲜的靴子印。"
孙膑从空中降落，轻声说道，“他们可能进了那家’醉春风’酒馆。”
元芳点点头，耳朵警觉地转动着：
"我听到里面有打牌的声音…还有金属碰撞声，可能是武器。"
他犹豫地看了孙膑一眼，“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孙膑却坚定地摇头：
"我们一起。"
他指了指自己的机关腿：
"虽然不能战斗，但我可以帮你望风。再说了，"他狡黠地眨眨眼，“我的机关术或许能派上用场。”
元芳看着孙膑坚定的眼神，知道拗不过他，只好点头：
“那…跟紧我，有危险立刻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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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悄悄接近酒馆后门，元芳的大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
孙膑则从机关翼上卸下一个小部件，轻轻贴在门缝处——
那是一个简易的听诊装置，能将声音放大。
"三个人。"李元芳低声说，“在讨论今晚的行动…他们要去找东市的绸缎庄麻烦。”
孙膑皱眉："得阻止他们。"
他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我有个主意…”
*
片刻后，酒馆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喊道：“小二！再来一壶酒！”
酒馆里的三个彪形大汉警觉地抬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摇摇晃晃的少年，背后是收起的机关翼，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喂，小子，"
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粗声粗气地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我找厕所…"
孙膑故意大着舌头说，脚步踉跄地往里走，机关腿发出轻微的机械声。
"滚出去！"另一个大汉站起来，伸手就要推孙膑。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屋顶的天窗一闪而过，接着是"啪"的一声轻响——酒馆里唯一的油灯突然熄灭了。
"怎么回事？"大汉们慌乱起来。
黑暗中，孙膑迅速退到墙边，机关翼上的某个部件发出微弱的蓝光，照亮了他冷静的脸庞。
与此同时，元芳的大耳朵在黑暗中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声响，他像一只灵巧的猫，无声地穿梭在桌椅之间。
"有人偷袭！"
刀疤脸大喊，抽出了腰间的短棍。
"不是偷袭，"元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得益于他灵活的身法和特殊的发声技巧，“是治安官办案。”
大汉们慌乱地挥舞武器，却只打到了空气。
孙膑趁机启动了机关翼上的另一个装置——一张特制的网突然从屋顶撒下，正好罩住三个大汉。
"该死！这是什么？"他们挣扎着，却发现越挣扎网收得越紧。
元芳这才从阴影中现身，手里把玩着几枚飞镖：
"铁手帮？名字挺威风，可惜…"
他耳朵得意地抖了抖，“遇上我们算你们倒霉。”
孙膑走到李元芳身边，机关腿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网绳里掺了机关术特制的材料，越挣扎越紧。"
他看向李元芳，眼中带着笑意，“配合得不错？”
李元芳的耳朵又红了，他假装咳嗽一声：
“还、还行吧。我去叫巡逻队来押人。”
当狄仁杰的巡逻队赶到时，三个大汉已经被捆得结结实实。
元芳和孙膑站在一旁，一个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一个轻轻摆弄着机关翼上的零件，看起来就像两个刚完成恶作剧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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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漂亮。"
狄仁杰赞许地说，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似是明白了什么。
“看来你们配合得很默契。”
元芳挠挠头，耳朵不自觉地抖了抖：“都是孙膑的机关术厉害…”
孙膑摇摇头：“是元芳的追踪技巧好。”
狄仁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你们…"
他顿了顿，“不如去醉仙楼吃个晚饭？听说今天有新鲜的河鲜。”
元芳刚要拒绝，孙膑却已经点头：“好啊，正好我饿了。”
*
离开酒馆时，夕阳已经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元芳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孙膑，发现他正望着天边的晚霞，侧脸在余晖中显得格外柔和。
"那个…"
元芳突然开口，“耳罩…我很喜欢。”
孙膑转过头，眼中映着晚霞的光彩：“真的？我还担心你会嫌幼稚。”
"怎么会！"
元芳急忙说，耳朵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就是…就是上面的飞镖图案太可爱了，不符合我威武的形象…”
孙膑噗嗤一笑：“那你想要什么图案？小猫咪？”
"喂！"元芳佯装生气，耳朵却诚实地抖了抖，显示出他的好心情。
两人并肩走在长安城的街道上，街坊们友善的招呼声此起彼伏。
元芳的大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孙膑的机关腿发出有节奏的轻响，像一首二重奏，融入这座繁华都市的黄昏之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