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病态扭曲

长安城的夜色如墨，孙膑站在朱雀大街最高的钟楼上，树脂合金制成的机关翼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他的目光穿过层层屋檐，锁定在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元芳正轻巧地跃过一座座屋顶，大耳朵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又去查案啊…"孙膑轻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机关锁链。

那锁链是他最新研制的作品，表面覆盖着柔软的皮革，内里却藏着连魔种力量都难以挣脱的机关。

三个月前，大理寺那起连环盗窃案让他们相识。

孙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元芳的大耳朵上沾着灰尘，却依然精神抖擞地向他询问机关术的细节。

从那时起，孙膑就再也无法将目光从那个活泼的混血魔种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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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元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孙膑差点从钟楼边缘跌落。

一双温暖的手及时拉住了他。

"小心点！"

元芳的大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带着几分责备。

“这么高的地方，您的机关腿可不适合做危险动作。”

孙膑感到喉咙发紧，元芳的手还握着他的手腕，温度透过手套传来，让他心跳加速。

他应该抽回手的，但他没有。

"我在…测试新机关翼的夜间性能。"

孙膑勉强找了个借口，视线却无法从元芳脸上移开。

月光勾勒出对方精致的下颌线，那双比常人大的耳朵此刻正微微抖动，显示出主人的警觉。

元芳松开手，退后一步笑道：

"那您继续，我还有案子要查。"

他转身欲走，却被孙膑叫住。

"等等！"

孙膑的声音比想象中急切，“我…我新做了个机关装置，想请你帮忙测试，就在我的工坊里。”

元芳歪着头，耳朵动了动：

“现在？”

"对，现在。"

孙膑深吸一口气：“不会耽误太久，而且…我准备了夜宵。”

听到夜宵，元芳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孙膑暗自松了口气——他太了解这个贪吃的混血魔种了。

"那好吧，不过真的不能太久哦。"

元芳蹦跳着跟上孙膑的步伐，“是什么新机关？能飞的吗？像你的翅膀那样？”

孙膑没有回答，只是带着他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位于城西的私人工坊。

工坊外观看似普通，内部却别有洞天。孙膑用特制钥匙打开三道机关锁，领着元芳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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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元芳一进门就被满墙的机关图纸和半成品吸引。

“孙大人，这些都是您做的？太厉害了！”

孙膑看着李元芳兴奋地在工坊里转来转去，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这个画面他幻想过无数次——元芳在他的领地里，对他的作品表现出毫不掩饰的赞叹和兴趣。

"先吃点东西吧。"

孙膑指向角落的小桌，上面摆着元芳最喜欢的桂花糕和杏仁茶。

元芳欢呼一声扑向食物，大耳朵愉快地抖动着。

孙膑站在阴影处，手指悄悄按下了藏在袖中的机关按钮。

"对了，您说要测试的机关是…"

元芳的话戛然而止，他猛地站起来，却发现双腿突然无法移动。

低头一看，四条细如发丝的金属线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脚踝。

*

"孙大人？这是什么玩笑？"

元芳试图挣扎，却发现那些金属线越挣扎缠得越紧。

孙膑缓步走近，脸上的表情是李元芳从未见过的——温柔得近乎病态。

“不是玩笑，元芳，我只是…不想你再离开了。”

"您疯了吗？放开我！"

元芳的声音开始发抖，他用力拉扯着那些金属线，却发现它们像有生命一般顺着他的腿向上蔓延。

孙膑单膝跪在元芳面前，轻轻抚摸那些缠绕的金属线：

"别怕，它们不会伤害你，这是我特制的丝线，会根据你的体温调整松紧度。"

他的手指顺着金属线滑到李元芳的腰间：

“这里有个小机关，只有我能解开。”

元芳的瞳孔收缩，大耳朵紧张地贴在脑后：

“孙膑，你到底想干什么？”

孙膑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永远。"

他按下另一个按钮，地面突然打开，露出向下的阶梯。

"不！救命！有人吗？"

元芳大声呼救，但工坊的隔音效果极好，外面根本听不见。

孙膑叹了口气，轻松地将被束缚的元芳抱起——机关腿给了他超乎常人的力量。

"别叫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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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螺旋阶梯向下，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地下室。

房间中央是一张铺着丝绸的大床，四周墙上挂满了李元芳的画像——

有些是他办案时的英姿，有些则是孙膑想象中的模样。

"你…你监视我？"

元芳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孙膑将他轻轻放在床上，开始用更粗的锁链固定他的手腕和脚踝。

"不是监视，是欣赏。"

他俯身，在李元芳耳边轻语：

“你知道吗？每次看你办案时那专注的样子，我都想把你锁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元芳剧烈挣扎起来：

“你这个疯子！狄大人会发现我不见的！”

孙膑笑了，那笑容让元芳毛骨悚然：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的辞职信，说你决定去云游四海，狄仁杰会相信的，毕竟你一直是个自由散漫的家伙。"

他抚摸着元芳的脸颊，“而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配合。”

他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小瓶，里面是紫色的液体。“专门为你研制的，放心，不会伤害你，只会让你…更听话。”

元芳的眼中终于露出真正的恐惧：

“不…孙膑，求你别这样…我们是朋友…”

"朋友？"

孙膑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我每天看着你在长安城里跑来跑去，对每个人都笑得那么甜，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他捏住元芳的下巴，“我要的不只是朋友，我要全部的你。”

*

元芳突然用力一挣，魔种的力量爆发，竟然挣断了一根锁链。

他趁机滚下床，向楼梯口冲去。

孙膑没有追，只是冷静地按下手中的控制器。

元芳刚跑到楼梯口，一张金属网从天而降，将他牢牢罩住。

"我早料到你会这样。"

孙膑慢条斯理地走近，看着在网中挣扎的元芳：

"你的每个反应，我都模拟了上百次。"

他蹲下身，手指穿过网眼抚摸元芳的脸：

“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你永远能给我惊喜。”

元芳的眼中涌出泪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孙膑的表情突然变得脆弱：

"因为我受不了看你离开，每次你走出我的视线，我都害怕你再也不回来。"

他打开金属网的一角，将抑制剂强行灌入元芳口中...

“睡吧，等你醒来，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元芳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的画面是孙膑温柔地抱起他，像对待珍宝一样将他放回床上。

在陷入黑暗前，他听到孙膑的最后一句话：

“这次，换我来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