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友翼长存
长安城的清晨总是来得特别早。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洒在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时，李元芳已经蹲在屋檐上，大耳朵警觉地抖动着，捕捉着城市苏醒的声音。
"又没睡？"李元芳从屋檐边缘探出头，对着下方院子里正在摆弄机械装置的孙膑喊道。
孙膑抬起头，阳光在他金色的短发上跳跃，映出一圈柔和的光晕。他蹭了蹭鼻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昨晚想到一个改良机械翼的点子，就…忘了时间。”
李元芳轻巧地从三米高的屋檐跳下，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他走到孙膑身边，好奇地打量着那些复杂的齿轮和发条。"这东西真的能飞起来吗？"他用爪子轻轻戳了戳半成品的机械翼。
"当然能，元芳你可真健忘"，孙膑的眼睛在说到机关术时总是闪闪发亮，“上次不是带你飞过了吗？”
"那次差点撞上钟楼！"李元芳夸张地捂住胸口，大耳朵因为回忆而紧张地贴在了脑袋两侧。
孙膑忍不住笑出声，笑声像清泉流过鹅卵石。他伸手揉了揉李元芳毛茸茸的头顶，后者立刻发出不满的咕噜声，但并没有躲开。
"今天狄大人有任务给你吗？"孙膑问道，同时继续调整着机械翼的张力。
李元芳摇摇头，大耳朵随之晃动："暂时没有。不过我得去东市巡逻一圈，最近有几个可疑的西域商人。
"他顿了顿，眼睛突然亮起来，“要一起去吗？我可以等你做完这个。”
孙膑看了看手中的零件，又看了看李元芳期待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给我半个时辰。”
"太好了！"李元芳兴奋地原地转了个圈，耳朵高高翘起，“我去给你买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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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孙膑回答，他已经窜出了院子，只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孙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低头继续工作，机械腿在地面上轻轻敲击出规律的节奏。
半个时辰后，当孙膑终于完成机械翼的初步调试时，李元芳已经回来了，手里捧着两个油纸包，香气从缝隙中飘散出来。
"胡饼！还是热的！"李元芳献宝似的递过一个油纸包，“还有你喜欢的杏仁茶。”
男孩开心的去接食物，下意识的握住了李元芳的手，两人反应过来后都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手。李元芳的耳朵尖微微发红，假装专注于拆开自己的那份食物。
"谢、谢谢。"孙膑低头咬了一口胡饼，掩饰自己发热的脸颊。
他们并肩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吃早餐，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元芳吃得很快，嘴角沾上了芝麻，孙膑自然地伸手替他擦掉，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我…我去准备一下。"孙膑匆忙站起身，机械腿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李元芳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耳根有些发烫，大耳朵不自觉地颤了几颤。
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甩了甩头，把那些奇怪的感觉甩出脑海，开始检查自己的飞镖和绳索。
当孙膑再次出现时，他已经穿戴整齐，改良过的机械翼收拢在背后，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轻巧精致。李元芳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看起来真不错！”
对方只是腼腆地笑了笑：“希望这次不会撞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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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走出院子，融入长安城清晨的喧嚣中。东市已经热闹起来，商贩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
李元芳并没有完全沉醉在这片祥和的氛围里，他的大耳朵不断转动，捕捉着每一个可疑的声音。
"那个穿蓝袍的，"他压低声音对孙膑说，“从我们出门就跟在后面了。”
孙膑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头：“要甩掉他吗？”
"不，看看他想干什么。"李元芳装作若无其事地在一个卖胭脂的摊位前停下，借着铜镜的反光观察身后。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身钻入了一条小巷。李元芳立刻拉着孙膑追了上去。
"等等，可能有诈！"孙膑警告道，但李元芳已经冲了出去，几乎在同一时间，天上一道烟花炸响了。
小巷曲折幽深，那个蓝袍人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李元芳懊恼地跺了跺脚：“跟丢了！”
就在这时，孙膑的机械翼突然发出警报般的蜂鸣声。"小心！"他猛地扑向李元芳，机械翼瞬间展开，形成一道屏障。
"该死！"李元芳的耳朵也在对方放出暗箭的一瞬间捕捉到了动向，他迅速甩出飞镖，弹开了两支直直击向他们的暗箭，顺带击中了躲在阴影中的袭击者。那人闷哼一声，消失在屋顶。
可几乎同时，剩下的几支暗箭从屋顶射下，钉在了展开的机械翼上。
孙膑检查了一下机械翼：“只是擦伤，不影响飞行。”
李元芳却皱起眉头：“你的翼片都变形了！得回去修理。”
“先完成任务…”
“你的安全更重要！”李元芳难得强硬地打断他，“这里有我，放心，刚才我在追过来的路上已经放出了信号，那个家伙被我刺中了大腿，他跑不了”
孙膑惊讶地看着他，最终还是妥协的点了点头。
“那...你也小心点...”
“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回去看你”
临了，元芳悄悄叮嘱孙膑改变回去的路线，随时准备好防御，元芳这才放心去逮捕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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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里堆满了各种机械零件和图纸，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木头的气味。
李元芳将歹徒带回大理寺后回来了，轻车熟路地找出工具，帮孙膑卸下受损的机械翼。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元芳突然问道，爪子小心翼翼地调整着一块弯曲的金属片。
孙膑笑了：“当然记得。你在追一个小偷，结果撞翻了我的机关鸟。”
"那不能怪我！谁让你的鸟飞得那么低！"元芳抗议道，耳朵却愉快地竖了起来。
"然后你坚持要赔偿，天天来我工作室帮忙，赶都赶不走。"孙膑回忆着，眼神温柔。
元芳假装生气地鼓起脸颊：“明明是你留我吃晚饭的！”
他们相视而笑，房间里充满了温暖的气息。元芳继续修理机械翼，动作比平时更加轻柔细致。孙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好了！"元芳终于满意地宣布，“试试看。”
孙膑重新穿戴好机械翼，轻轻按动开关。翼片平稳地展开，发出流畅的机械运转声。他在房间里短暂地悬浮了一下，然后稳稳落地。
"完美！"孙膑赞叹道，“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元芳骄傲地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当然了，我可是跟最厉害的机关师学的！”
孙膑有些不知所措，他转身去整理工作台，掩饰自己的害羞。元芳则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困了？"孙膑摸了摸元芳的脖颈问道。
元芳点点头："昨晚守夜到很晚。"他的耳朵疲惫地耷拉着，缓缓搭落在自己的脑袋上。
孙膑犹豫了一下，轻声道：“要…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吗？”
元芳的眼睛亮了起来：“可以吗？”
"反…反正我也要调试一些零件，不会吵到你。"孙膑指了指工作室角落的小榻，那是他通宵工作时偶尔休息的地方。
元芳欢呼一声，几乎是跳着扑向了小榻。他蜷缩成一团，耳朵搭在了床上，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孙膑看着他孩子般的睡姿，忍不住微笑。
他轻手轻脚地继续工作，尽量不发出声音。阳光透过窗棂，在元芳的身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照得他的毛发闪闪发亮。
孙膑似是本能反应，时不时就会抬头看他一眼，然后赶紧低头继续工作，心跳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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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李元芳终于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大耳朵因为刚睡醒而支棱着，看起来有些滑稽。
"几点了？"他揉着眼睛问道。
"酉时了。"孙膑回答，放下手中的零件，“饿了吗？”
“哦，还不饿...”
元芳的肚子适时地发出咕噜声撕破了主人的谎言。只得尴尬的笑了两声。
"唉，你总是这样不坦率，我去做饭。"孙膑站起身，机械腿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帮你！"元芳跳下小榻，耳朵愉快地摇晃着。
厨房里，他们配合默契，元芳负责洗菜切菜，孙膑则掌勺烹饪。虽然元芳经常笨手笨脚地打翻东西，但孙膑从不生气，只是耐心地教他。
"小心！刀很锋利。"孙膑提醒道，看着元芳笨拙地握着菜刀。
"别担心，我可是用飞镖的高手！"元芳不服气地说，却还是对孙膑的指导言听计从，调整了握法。
晚餐很简单的几样家常小菜，虽不丰盛，却也别有一番温馨滋味。一盘素炒青菜，清爽可口，一碗蛋花汤，暖胃又暖心。
俩人坐在一起，吃着这简单的晚餐，虽无山珍海味，却足以让俩人的身心得到慰藉，在这静谧的夜晚，共享这份简单而平淡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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