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血脉是被刻在骨肉的东西,是不可能被割舍的存在,古往今来,认祖归宗都是理应认同,理应去做的事情。

唐倾晚:爹

唐倾晚:我的家,在这里,我的家人在这里

唐倾晚:纵使光诚帝是我生父,他给我的,不过是这身血肉

唐倾晚:我一步步走来

唐倾晚:成就我的,始终是我这一路上遇到的

唐倾晚一路走来,遇到的人都在教他善,才成就了现在的唐玉行。

他们在光诚帝眼里兴许只是打造唐倾晚的磨刀石,但对于唐倾晚而言,他们已经成为自己生命中无法磨灭的存在。

他的忠诚,他的情义,他的本领乃至于一切,源自于他们

头顶上的大手揉了揉,依旧是熟悉的力道,唐倾晚被弄得趔趄了几下

萧方旭:你认,我就始终是你老子

萧方旭:你依旧是离北的三公子,这儿就是你的家

萧方旭:你也算是我一手看到大的,你老子我还不了解你?

萧方旭:这件事情终究会被放出来,不过是时间问题,你在如今的位置,该做什么做什么,不需要你过多的证明

萧方旭:你的态度才能够决定其他人对此的看法

萧方旭:所以不必一副心不在焉的,我还以为萧驰野那家伙能把你说好,看样子,还是没能够缓过来

唐倾晚又被敲了下脑袋,懵逼不伤脑

萧方旭:好了,有的事情憋着反而更不是事

萧方旭:此次你随我一路

萧方旭: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发泄的方法无非也就那几种

旁观者都难以置信的事情,更别说当事人的心情了

如今的唐倾晚虽然定了心,当时心中的茫然没有褪去,他需要一个发泄口,需要一个代替这个情绪的明确的目标

用要赢的野心去掩盖。

唐倾晚的路还很长,他还要追逐的路也有很长

不能够再浪费时间了

因为第二日就得早早跟着萧方旭去了解路线,唐倾晚没在帐里呆太久就回去睡下,在这之前,他告知了萧驰野自己要暂时跟着萧方旭的事情。

萧驰野了解萧方旭的用意,只是点了点头,嘱咐了他几句。

辰时,雪势更猛了,纷纷扬扬的雪粒子砸在脸上,若不戴盔,连眼都睁不开。萧方旭勒马待发,临行前冲萧驰野吹了声短哨。萧驰野闻声大步跨来,刚站定,就被萧方旭一把按住了脑袋,粗糙的掌心在他发间狠狠揉了两把,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人摁进雪地里。

萧方旭:雪夜行军凶险,等卯时天亮再北上。

萧方旭扣上头盔,声音被铁甲闷得低沉

萧方旭:具体路线——待我回营再议。

在离开时,已然带上头盔的唐倾晚冲萧驰野挥了挥手,骑着绝影啸月跟随离北铁骑的步伐,眨眼间就被雪雾吞没了

萧驰野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去补觉了。

萧驰野是被马蹄声惊醒的。他这一觉睡得极沉,睁眼时脑中混沌,缓了半晌才发觉外头早已黑透了。

醒来时从小兵口中得知二营遇袭,现在要调兵南下前去支援

萧驰野指节抵着眉心,躁意烧得胸口发闷。调兵权不在手,麾下兵力又折损过半,纵使心急如焚,此刻也只能按兵不动——他除了等,别无选择。

萧驰野:调虎离山,哈森突袭沙二营干什么?…

萧驰野的目光紧锁在地图上,指尖缓缓划过萧方旭先前标注的线条,一股莫名的不安悄然蔓延。恍惚间,他仿佛又置身于图达龙旗那片雨夜之中,雨幕重重,他与哈森隔着冰冷的雨帘遥遥对峙,空气中的紧张感一如当时那般刺骨。

沙二营的粮草仍屯在一营,萧驰野昨夜刚到,蒋圣根本来不及调度转运。眼下南向通路被大雪封死,即便强袭二营也抢不到粮草,更遑论牵制三营

萧驰野:为什么…

寅时的更漏像是凝住了,萧驰野在帐中来回踱步,一遍遍追问时辰。地上凌乱的划痕被他用靴底狠狠碾去。他不再循着父亲留下的棋路走——此刻他已然站在了哈森的位置上,用敌人的眼睛重新丈量这片雪原。

突然,他停了下来,一股寒意直蹿而上

哈森已经摸清了萧方旭的节奏,这是个针对萧方旭的圈套,目标就是萧方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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