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你狗命
费盛蹲下去,检查着脚印。
费盛:这支队伍着实蹊跷,押运的边沙铁骑不过十余骑,余众尽是推车的流寇杂兵
游击:他们一番乔装改扮,为的便是不声不响、悄然行事,显然对这里的情形早有考量。恐怕这洛山之中另有他们的内应,否则又怎会如此大胆,仅凭这几人便敢深入虎穴?三公子......
他将目光投向唐倾晚,唐倾晚坐在马背上,头上戴着头盔,看不清神色。唐倾晚知道他话中的后语,若想搞清楚是谁跟这群人里应外合,就要赶在他们进入洛山境内以前拦下他们审个清楚。
离北虽只遣了二十轻骑,却尽是随萧方旭征讨过悍蛇部的百战精锐。此刻夜霜凛冽,又有锦衣卫暗伏策应,截下这批辎重,当如探囊取物。
唐倾晚:丁桃留在原地,费盛、曾麟跟着离北铁骑。
夜色已深,唐倾晚将头盔取下,较为柔和的面容因本人的气质而变得格外凌厉
突然他们听到了前面的动静,立刻戴上头盔带人驾马奔去。
在靠近动静起源地看到费盛他们的同时,唐倾晚听到了夹杂在风中字正腔圆的大周话。
吉达:欢迎你来做客。
费盛想回句什么,但他顾不上什么了。吉达在前倾同时拽回了弯刀,费盛的绣春刀当即脱手,被带飞了出去,紧跟着坐下的马遭到了侧面撞击,在被撞翻下马之前后颈一紧被曾麟拎到了他的马背上。
曾麟:斯...
这一动作让曾麟本就受伤的手臂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
吉达的弯刀随着绣春刀一起脱了手,他放松整只右臂,抡起铁锤就砸向费盛。
唐倾晚:低头!
话音未落,破空声随即而来。
费盛他们闻言立马弯腰。
咔!
利箭擦过铁锤,削去了一些力道,擦着吉达的脖颈而过。
曾麟:主子,摘掉头盔!
在起身看向策马奔来的唐倾晚时,曾麟大喊道。
唐倾晚早已收好弓箭。拔刀而来,听到曾麟的话皱了皱眉,一把将头盔取下。
吉达的铁锤才抡至半空,后背陡然一沉,丁桃双臂绞住他青筋暴起的脖颈
丁桃:大熊——
丁桃话音还没落下,险些被吉达拽住了胳膊,唐倾晚此时已经到了他们跟前,拽着丁桃往后
忽见一道黑影自斜刺里杀出,如离弦之箭般直取吉达腰腹。那人合身扑上,肩甲与铁铠相撞,发出"砰"的闷响,竟将吉达撞得踉跄数步。
历熊这几日在马车里养得壮,此刻双臂如铁钳般箍住吉达的熊腰。他扎开马步,腰胯发力,竟是要将这吉达当棵老树般连根拔起。
吉达抡着铁锤砸在历熊背部,历熊吃痛的大叫一声。
历熊:桃子,好痛啊!
丁桃:用纪家拳打他!
历熊猛然撤开双臂,喉间炸出一声暴喝,右拳如重锤般轰向吉达心窝。吉达竟被这一拳震得连退两步,靴底在沙地上犁出两道深沟。历熊见状双目放光,当即沉腰送肩,纪纲亲授的连环拳法倾泻而出——每一拳都裹挟着破风声,结结实实凿到吉达。
历熊:他打不——
唐倾晚:闪开!
一直把视线盯在那个铁锤的唐倾晚大喝一声。把没反应过来的历熊踹开。惊险的躲过铁锤。
历熊长得皮糙肉厚,唐倾晚踹着都费了些力。
游击他们没有跟着回来,恐怕已经...
唐倾晚眼神一冷。
在闪身躲过铁锤的时候,一刀直劈对方的胸膛。
唐倾晚速度极快,即便吉达反应过来后退避开时胸膛也被划了不轻的一刀,在血花溅起的时候,他对上了犀利的凤眸,随即听到了带着冰碴子的戏谑声。
唐倾晚:作为你欢迎的回礼,我来取你狗命。
这人体格比吉达还要粗壮,唐倾晚速度上虽然占了上风,但是对起来还是有点吃力。
唐倾晚在被对方躲过砍击的时候,一拳砸向对方已经血肉模糊了胸膛,吉达竟然生生的受了这一拳也不躲,并反手握住唐倾晚的手腕。另一只手挥着铁锤直向唐倾晚的面门。
唐倾晚一时拿不出自己的手,躲闪不及,另一只手挥刀擦过铁锤强行改变方向,铁锤擦着发丝而过,虎口被这力道震得一阵剧痛,手掌沿着手臂也传来震麻感,手中的刀险些脱手。
吉达武学没有那么精细,顶多就是力气占了上风。唐倾晚直接将刀收了回去,赤手空拳地上。他速度极快,抡着铁锤的吉达跟不上他的速度,被击退好远,身体的疼痛让他变得更急躁。
唐倾晚再一次躲过了对方的一锤。一脚狠踹对方的头,吉达被踹的眼冒金星。却打算再一次故技重施。一把抓住对方还未放下的脚踝。唐倾晚一个用力迫使吉达不得不俯身。就着被握住脚腕的姿势,另一只脚用力一蹬。瞬间跃起躲过了铁锤,在翻越吉达时,他一只手用力掐住对方的下巴随着自己的动作往后,吉达还没有反应过来,血花在眼前炸开。
唐倾晚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从后背的箭筒里取出一支箭狠狠的扎在了对方的脖颈里。
脚腕上的力道一松,唐倾晚轻松翻过了吉达的身体,落地就是一个扫腿,对方仰倒在地,没再起来,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脖颈的伤口即便用手捂住也不断涌出鲜血,唐倾晚一只手拿着沾满鲜血的箭。脸上也沾上了飞溅的鲜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