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帐中重归寂静,萧方旭独坐篝火前。跳动的火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手中匕首在焰舌间翻动,寒芒时隐时现。
左千秋坐下来
左千秋: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火光投映在萧方旭的侧脸。
萧方旭:这小子太危险了
左千秋:你知道他的老师是谁?
左千秋:他还是纪纲的徒弟,本心不坏的
左千秋:况且,不是还有阿晚在吗,他俩似乎还挺合拍
萧方旭:若不是有阿晚,我就不可能放松要求了,我绝对不允许他们进入离北
萧方旭:收起你这套说辞。龙生九子尚且形态各异,那齐慧连——又岂是安分守己的善类?
萧方旭:世间裂隙万千,此辈虽不谙兵道,却偏能踏着尸骸登临绝顶。
左千秋:那你怎么还肯答应他?
萧方旭:我一个儿子做了一把锁
萧方旭:另一个,也从来不是个软柿子
*****
唐倾晚回到帐子后,坐在床边沉思。
如今的沈泽川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今天的谈话,虽然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地支持沈泽川,并解释了对方这般的做法,但是,内心却还是颇惊,他想要一支暗杀轻骑,真的是放到茶石河沿线吗?这样的队伍需要非人的自制,因为它太好用了。
为了打造这样的队伍,沈泽川准备了多久?他费劲心思成功了,问题就会回到最初,这支队伍还能继续放在茶石河沿线吗?真的只想把他们用在茶石河沿线吗?这是把肆杀的刀
即便如今的唐倾晚才是这执刀人,但是这把刀的漆黑也同样与沈泽川相互倒映。
这个执刀人沈泽川也可以当了去。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萧驰野,对于沈泽川这样的人,他会选择处理掉。
而如今,二哥成为那把锁,他对沈泽川也就没了多少敌意,把沈泽川当自己人,虽然经常因为这人的头脑而感到心惊。
*****
萧驰野把陆亦栀留下的那匹白马送给了沈泽川,趁着还有闲暇,在交战地的草场上陪着沈泽川跑马。
唐倾晚刚去喝了些奶茶出来,路上看了眼这边,沈泽川因为常年在阒都,不擅长马术,这会儿骑马还跑不直,
左千秋:阿晚
左千秋把唐倾晚叫了过去
唐倾晚:师父,怎么了?
左千秋:我看了你给他开的方子
左千秋:(叹气)辛苦你了,这孩子的病若不是你看着,恐怕早就会有颓败征兆
萧方旭:会这么严重?
今日没战事,萧方旭穿着铠甲坐在栏杆上。
唐倾晚:(点头)以防万一,还是找到大师,让他来看看,我担心...
萧方旭:大师行踪缥缈,来去不定,哪儿那么好找
萧方旭:你的医术能把他救到这个田地,也不枉大师真传
唐倾晚:药服了那么久是要加倍还的,从阒都回来受得重创更是雪上加霜
萧方旭:能好吗?
唐倾晚沉默了片刻。
唐倾晚:难
唐倾晚:但是只要有我在,阎王爷就别想把人收走
自知道沈泽川的身体情况,离北王悄悄命人把自己的那份鲜奶给了沈泽川,并且不让人声张,虽然提防着人,但是离北王也是心疼儿子的人,外加上这老头也不是事事都铁石心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