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施故计

明语自从被调到书房,瞧着公子对自己没有温情,这日明语对镜细细描画眉梢,铜镜中的女子杏眼桃腮,比往日更添三分娇艳。她抿了抿唇上的胭脂,指尖抚过新裁的藕荷色褙子,这是用孙言姬赏的料子连夜赶制的,领口微敞,隐约露出锁骨处一抹雪肤。

“小娘去大娘子处请安了?”明语侧头问小丫鬟。

“一早就去了。”小丫鬟觑着她鲜亮的打扮,欲言又止,“姐姐这是要……”

明语将一支银簪斜插入鬓,轻笑:“主君昨儿批公文到三更,我去送盏参茶。”她端起早已备好的黑漆食盒,里头参茶旁还搁着碟桂花糖蒸栗粉糕,盛则纯最爱的点心。

书房外,小厮抱剑而立,见明语袅娜而来,皱眉拦住:“主君吩咐,今日不见人。”

“劳烦通融则个。”明语福了福身,食盒盖隙飘出甜香,“小娘惦记主君劳累,特意让送来的。”见小厮仍不放行,她忽压低声音,“听闻冯小娘胎象不稳,主君午膳都没用呢……”

门外的小厮神色微动,终是侧身让了半步。明语唇角翘起,推门时却故意踉跄,食盒“哐当”砸在地上。

“谁?”盛则纯自公文堆里抬头,见明语跪在地上收拾碎瓷,藕荷色衣袖滑至肘间,露出的腕子白得晃眼。

她慌慌张张去擦泼湿的案角,衣领随着动作垂落,盛则纯瞥见一抹海棠红肚兜系带。

“奴婢该死!”明语仰脸时眼睫沾泪,恰似带雨梨花。见盛则纯怔愣,她膝行两步捧住他袍角,“参茶洒了,奴婢这就去重熬……”柔荑似有若无蹭过他手背。

盛则纯喉头发紧。自尚熙静有孕,他已素了月余,此刻少女幽香萦绕鼻尖,混着泼洒的参茶热气,熏得人头脑发昏。他下意识攥住明语手腕,触手滑腻如羊脂。

“主君?”明语轻呼,身子却软软往前倾,发间茉莉头油香直往人怀里钻。盛则纯呼吸渐重,恍惚想起那夜她攀附而来的温软,掌心不自觉抚上她后颈。

“公子!”门外小厮突然高声道,“冯小娘那边来人,说是腹痛!”

盛则纯如梦初醒,怀中揽着明语。她跨坐在他腰腹处,衣带散乱,露出肩头一点胭脂痣,正是他方才情动时咬的。盛则纯狼狈地别过脸,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对门外小厮道:“滚出去!”

门外脚步声渐远,明语伏在盛则纯肩头微微发抖。案上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映得她耳垂上那对珍珠坠子晃出细碎的光。

盛则纯呼吸声发沉,掌心却仍贴在她后腰。明语佯装慌乱要起身,绣鞋“不小心”踩到裙角,整个人又跌回他怀里。藕荷色褙子彻底散开,露出里头海棠红的抹胸,衬得肌肤如雪。

“奴婢笨手笨脚...”她仰起脸时故意蹭过他下巴,吐气如兰,“主君罚奴婢罢...”话音未落,盛则纯已掐着她腰肢将人按在书案上。公文散落一地,墨砚翻倒染黑了她的裙裾。

明语趁机勾住他脖颈:“主君若嫌奴婢蠢笨,不如...教教奴婢?”指尖划过他喉结,在领口处打着转。

“你倒是比你主子还会撩人。”盛则纯冷笑,却见她突然红了眼眶:“奴婢只是...只是...”泪珠要落不落悬在睫上,恰是孙言姬最拿手的姿态。

盛则纯的指腹擦过明语眼角的泪珠,呼吸越发沉重。窗外暮色渐沉,书房内烛火摇曳,将二人交叠的身影投在窗纱上,明明灭灭。

“主君...”明语声音细若蚊呐,指尖悄悄解开他腰间玉带,“奴婢仰慕主君已久...”

盛则纯突然握住她作乱的手,眼神晦暗不明:“你可知勾引主家是何罪名?”

明语身子一颤,却仰起脸露出倔强的神色:“奴婢甘愿受罚。”她眼波流转,轻咬下唇,“只要...只要主君垂怜...”

话音未落,盛则纯已俯身封住她的唇,明语假意推拒两下,顺势被他压在书案上。

散落的公文成了最好的遮掩,墨香混着女子身上的茉莉香,在密闭的书房里发酵成暧昧的气息。

“主君...”明语在他耳边轻喘,“奴婢...奴婢...”

盛则纯呼吸一滞,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书房内间的软榻,明语埋首在他颈间,唇角勾起得逞的笑意。

软帘垂落,遮住一室春光。明语忍着疼,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觉得只要事成,就能被抬做通房。

“专心些。”盛则纯不悦地掐着她的下巴,明语立刻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眼尾泛起红晕:“主君怜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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