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夏葵向阳

《心镜四季》第三卷:炽热之夏 第六百一十一章:夏葵向阳

一、废园见葵——断篱间的追光生机

山火后的东废园还凝着荒芜气,朽坏的木篱歪倒在园中,碎瓦残砖埋在杂草里,风一吹就卷起陈年的尘土,半截烧焦的葵秆斜插在土中,连空气都裹着股沉寂的霉味。林深背着画夹往园角的老井台走,指尖刚被杂草划伤,就被断篱间晃着的金影拽住目光——杂乱的废园里,几株向日葵正顶着断痕生长,粗壮的花秆像举着的金盘,硕大的花盘始终朝着日头的方向,花瓣如燃烧的火焰般舒展,不管园多废、秆多弯,花盘始终追着光转动,透着股不管境多暗、都要朝着亮活的劲,连焦痕都盖不住这鲜活。

“这葵是去年风吹来的籽发的芽,土杂、草密,倒比往年开得艳。”守园的老秦拿着镰刀过来,把缠在葵秆上的野草割断,“你看这花,不挑园好园坏,只要有光就拼命追,比园里的苦菊有奔头多了。”林深蹲在井台边,看着向日葵在风里轻颤——能看见根系在碎瓦下盘结的痕,像在跟废园较劲,不肯让破园子失了光亮半分。

他忽然想起断臂后第一个葵花绽蕾的清晨,周教授曾带他来这东废园。当时花盘刚显金黄,还沾着晨露,周教授指着花秆说:“向日葵向阳,不是它怕黑暗,是懂在暗处追着光、攒着暖;人也一样,难的时候别被阴影困住,要像葵似的朝着亮、挺着劲,把暗处活出光来。”那天回去,林深在画纸上画了座废园,只在断篱间留了点金影,像在等葵花满园。

这天清晨,林深坐在井台边的青石上画葵。他没急着画满园的金,先用灰褐勾了废园的轮廓——在断篱处留了点土黄,像泛着的土痕;向日葵的部分用明黄铺染花瓣,花盘以赭红点缀,像透着的暖;花秆用淡绿细描,朝着日头倾斜,透着实劲;背景的杂草用了更深的墨,把新葵衬得更亮。老秦凑过来看,说:“这画里有股亮劲,废园看着暗,可这葵一向阳,倒像能摸着光的暖,心里都亮堂了。”

二、葵风忆痛——园葵间的自我较劲

入夏的日头越升越高,地面被晒得发烫,向日葵却开得更艳了,花盘从园心铺到园边,连灰褐的废园都被金影染亮,风一吹,花秆晃却不倒,根系在碎瓦下扎得更深,像在跟废园较劲,不肯输了追光的劲。林深坐在青石上打开画夹,想画幅《夏葵向阳图》。刚下笔,就想起前几天陈砚之的策展人说的话:“你这画总围着废园、杂草转,太质朴,现在的观众喜欢精致华丽的东西。”

“华丽?”林深望着向阳的葵花,想起周教授生前常说的“葵的暖,藏在质朴里——看着不精致,可每一朵花都是顶着黑暗熬的,这暖才有分量。画画也一样,没在暗处熬过人,画不出有奔头的活。”有次他画葵,总觉得花盘太“大”,想画得小些显精致。周教授走过来,指着园里的葵说:“没有大花盘的追光,哪能衬出废园的暗?没有杂草的乱,哪能显出葵的暖?别为了华丽丢了本。”

那天的日头偏午,林深接着画葵。他没把花盘画小,反而在根系扎瓦处加了点重墨,像衬着追光的劲;花瓣的边缘加了点飞白,像被风吹得微颤,却更显鲜活;背景的杂草用了更深的墨,把新葵衬得更亮。画到一半,苏河提着食盒过来,里面装着刚煮的南瓜粥,说:“老秦种的南瓜熬的粥,甜糯暖胃,你喝碗垫垫肚子。你的画也一样,质朴里藏着奔头,比刻意的‘华丽’更打动人。”

林深喝了口南瓜粥,暖意顺着喉咙往下走,忽然觉得心里亮了——他以前总怕画里的“质朴”显不出好,却忘了大里藏着更真的追光劲。就像这向日葵,废园里朝着亮长,不刻意精致,却能在暗里活出暖;他的画,没有刻意的华丽,却藏着他一步一步熬过来的痕,每一朵向阳的葵花,每一根追光的花秆,都是他跟自己较劲的奔头。

三、葵影悟心——园暖间的通透觉醒

七月的月色越来越明,东废园的向日葵在夜里也凝着暖意,林深偶尔会提着马灯来园边,看灯光照在花盘上,把灰褐的废园都映得柔了几分。他发现向日葵向阳有个特点——不管园多废、光多弱,都能朝着日头的方向生长,不抱怨环境,只专注“追光蓄暖”,像在跟自己较劲,也像在跟命运较劲,要在暗里藏光,在暖里活出劲。

他想起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写的“我常想,生命的暖不在坦途,而在敢追——比如葵在园间向阳,比如人在难里寻光。”忽然觉得自己的“断臂”,就像这东废园的“暗”——是困境,却也是让他更懂“追光寻暖”的提醒。有次他画葵画到深夜,手腕酸得发僵,看着画纸上的向日葵与废园,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用独臂画完一朵向阳的葵——当时笔好几次在花盘处断了线,可当最后一笔描完花瓣的暖感时,他忽然懂了:难的不是少了一只手,是少了像向日葵这样“敢追、敢暖、敢在暗里活”的韧。

周教授以前常说:“你看这向日葵,就算园再暗,也能朝着光开出暖花,不是傻,是懂‘追光不辍’的活;这活,藏在每一片花瓣的暖里,也藏在每一根花秆的劲里。你画画也一样,别怕质朴,质朴里藏的追劲才真。”那天夜里,林深在画的旁边写了段话:“葵向废园,暖破暗痕;笔握残手,光藏追里。难的不是境太暗,是暗里敢寻光;痛的不是路太难,是难里敢蓄暖。”

巴图拿着刚画的葵稿过来,皱着眉说:“林哥,我画的向日葵总像追不着光,没有朝着亮的暖劲。”林深指着园里的葵,让她看花盘怎么朝着日头、花秆怎么倾斜生长,说:“魂在‘追’里,在‘寻光’里——你得想着它怎么在废园里憋着劲追着光,怎么把暗意化成暖意,笔才会有魂。就像我画葵,想着自己怎么在断臂的难里追着绘画的光,怎么把痛变成画里的暖,画出来才真。”

四、葵暖传情——心与画的共生传承

夏末的风开始带凉,园中的向日葵却结出了饱满的籽,老秦忙着每天摘些花盘,说要晒成葵花籽留着当零食。林深坐在青石上,看着老秦把花盘摊在竹筛上,指尖轻碰花盘的糙,能摸到藏在里面的暖。他打开画夹,画了幅《园下晒葵》——夕阳把废园染成金红,葵花的影子映在地上,老秦的身影蹲在筛旁,手里还剥着刚摘下的葵花籽,透着股惜暖的柔。

苏河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老秦晒的葵花籽,说:“你画画累了能剥几颗吃,香得很,还能提神。”林深捏了颗葵花籽,香里带着暖,像他这些年走过的路——有暗、有废,却也有追劲活出来的光。陈砚之来看他的画时,指着《夏葵向阳图》说:“没想到废园配向日葵,能画出这么质朴的暖。以前总觉得你的画太素,现在才懂,素里藏的是寻光的活,是熬出来的真。”

林深笑着说:“这向日葵教会我的,比画画还多——它让我知道,暗的时候别慌,质朴的时候别怕,只要敢在暗里寻光,敢在难里蓄暖,再废的园,也能开满葵;再难的路,也能走得暖。”走的时候,林深把《园下晒葵》送给了守园的老秦,让他挂在园边的小屋里。他把葵花籽装在画夹的小袋里,像带着份“追光蓄暖”的盼头。他在画夹里夹了张纸条,写着:“葵向废园,暖藏追里;人走难路,暖藏心里。只要敢寻光、敢蓄暖,再暗的日子,也能活出亮的样。”

晚风拂过东废园,向日葵在断篱间轻轻晃,葵花籽的香在风里飘着,像在应和他的话,又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追光、关于蓄暖、关于在废园杂草里生长的向日葵的故事——也像在诉说着林深自己,在命运的“废园”中,以断臂之躯,一笔一笔“追”出了属于自己的暖光人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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