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夏藤攀壁
《心镜四季》第三卷:炽热之夏 第六百一十二章:夏藤攀壁
一、老壁见藤——砖缝间的缠绿生机
山火后的南老壁还凝着斑驳气,灰黑色的砖墙爬满裂纹,墙皮成片剥落,风一吹就扬起细碎的墙灰,半截烧焦的藤茎粘在砖缝里,连空气都裹着股陈旧的土味。林深背着画夹往壁下的老石榴树走,指尖刚触到粗糙的砖墙,就被砖缝间绕着的绿影拽住目光——残破的墙面上,几株爬山虎正顺着砖缝生长,纤细的藤蔓像绿色的绸带,紧紧缠着砖墙向上蔓延,掌状的叶片层层叠叠,不管壁多老、缝多窄,藤蔓始终贴着墙面攀援,透着股不管境多颓、都要缠着劲活的劲,连焦痕都盖不住这鲜活。
“这藤是前年雨水冲来的籽发的芽,墙老、土少,倒比往年爬得满。”守壁的老郑拿着扫帚过来,把墙根的落叶扫开,“你看这藤,不挑壁新壁旧,只要有缝能抓就拼命攀,比壁下的牵牛花有韧劲多了。”林深蹲在石榴树下,看着爬山虎在风里轻颤——能看见吸盘在砖缝中紧紧吸附的痕,像在跟老壁较劲,不肯让斑驳墙失了绿意半分。
他忽然想起断臂后第一个藤叶舒展的清晨,周教授曾带他来这南老壁。当时新叶刚冒嫩红,还沾着晨露,周教授指着藤蔓说:“青藤攀壁,不是它怕落地,是懂在颓处抓着劲、往上走;人也一样,难的时候别被困境困住脚步,要像藤似的贴着劲、攀着高,把颓处活出向上的劲来。”那天回去,林深在画纸上画了面老壁,只在砖缝间留了点绿影,像在等藤叶满墙。
这天清晨,林深坐在石榴树下的青石上画藤。他没急着画满壁的绿,先用灰褐勾了砖墙的轮廓——在裂纹处留了点土黄,像露着的砖芯;爬山虎的部分用嫩绿铺染新叶,老叶以深绿叠涂,像透着的劲;藤蔓用淡绿细描,在砖缝间缠绕,透着实劲;背景的老壁用了更深的墨,把新藤衬得更亮。老郑凑过来看,说:“这画里有股攀劲,老壁看着颓,可这藤一攀,倒像能摸着叶的软,心里都跟着提气了。”
二、藤风忆痛——壁藤间的自我较劲
入夏的日头越来越烈,墙面被晒得发烫,爬山虎却爬得更满了,藤蔓从墙根绕到墙头,连灰黑的老壁都被绿影染亮,风一吹,叶片晃却不松,吸盘在砖缝里抓得更紧,像在跟老壁较劲,不肯输了攀援的劲。林深坐在青石上打开画夹,想画幅《夏藤攀壁图》。刚下笔,就想起前几天陈砚之的策展人说的话:“你这画总围着老壁、砖缝转,太缠绕,现在的观众喜欢利落简洁的东西。”
“简洁?”林深望着攀壁的青藤,想起周教授生前常说的“藤的劲,藏在缠绕里——看着不利落,可每一寸攀援都是抓着砖缝熬的,这刚才有分量。画画也一样,没在颓里熬过人,画不出有韧性的活。”有次他画藤,总觉得藤蔓太“乱”,想画得顺些显简洁。周教授走过来,指着壁上的藤说:“没有乱藤的缠,哪能抓得住老壁的劲?没有砖缝的窄,哪能显出藤的韧?别为了简洁丢了本。”
那天的日头偏西时,林深接着画藤。他没把藤蔓画顺,反而在吸盘抓砖处加了点重墨,像衬着攀援的劲;叶片的边缘加了点飞白,像被风吹得微颤,却更显鲜活;背景的老壁用了更深的墨,把新藤衬得更亮。画到一半,苏河提着食盒过来,里面装着刚做的绿豆沙,说:“老郑熬的绿豆沙,加了冰糖,清热解暑,你尝尝。你的画也一样,缠绕里藏着韧性,比刻意的‘简洁’更打动人。”
林深挖了勺绿豆沙,凉意顺着喉咙往下走,忽然觉得心里亮了——他以前总怕画里的“缠绕”显不出好,却忘了乱里藏着更真的攀劲。就像这青藤,老壁上抓着劲爬,不刻意简洁,却能在颓里活出向上的劲;他的画,没有刻意的利落,却藏着他一步一步熬过来的痕,每一根攀壁的藤蔓,每一片贴墙的叶片,都是他跟自己较劲的韧性。
三、藤影悟心——壁绿间的通透觉醒
七月的月色越来越明,南老壁的爬山虎在夜里也攀得稳,林深偶尔会提着马灯来壁边,看灯光照在藤蔓上,把灰黑的老壁都映得柔了几分。他发现青藤攀壁有个特点——不管壁多老、缝多窄,都能在砖缝里抓稳吸盘、向上攀援,不抱怨环境,只专注“攀壁向上”,像在跟自己较劲,也像在跟命运较劲,要在颓里藏劲,在缠里活出向上的劲。
他想起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写的“我常想,生命的向上不在顺境,而在敢抓——比如藤在壁间攀绿,比如人在难里抓劲。”忽然觉得自己的“断臂”,就像这南老壁的“颓”——是困境,却也是让他更懂“抓劲向上”的提醒。有次他画藤画到深夜,手腕酸得发僵,看着画纸上的青藤与老壁,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用独臂画完一丛攀壁的藤——当时笔好几次在藤蔓缠绕处断了线,可当最后一笔描完吸盘的抓劲时,他忽然懂了:难的不是少了一只手,是少了像青藤这样“敢抓、敢攀、敢在颓里活”的劲。
周教授以前常说:“你看这青藤,就算壁再老,也能抓着砖缝往上爬,不是倔,是懂‘抓劲不松’的活;这活,藏在每一根藤蔓的缠里,也藏在每一个吸盘的劲里。你画画也一样,别怕缠,缠里藏的抓劲才真。”那天夜里,林深在画的旁边写了段话:“藤攀老壁,绿破颓痕;笔握残手,劲藏抓里。难的不是境太颓,是颓里敢抓劲;痛的不是路太难,是难里敢向上。”
巴图拿着刚画的藤稿过来,皱着眉说:“林哥,我画的青藤总像抓不住墙面,没有往上攀的劲。”林深指着壁上的藤,让她看吸盘怎么在砖缝里吸附、藤蔓怎么缠绕向上,说:“魂在‘抓’里,在‘向上’里——你得想着它怎么在老壁里憋着劲抓着砖缝,怎么把颓意化成向上的劲,笔才会有魂。就像我画藤,想着自己怎么在断臂的难里抓着绘画的劲,怎么把痛变成画里的向上,画出来才真。”
四、藤劲传情——心与画的共生传承
夏末的风开始带凉,壁上的爬山虎却结出了紫黑色的浆果,老郑忙着每天摘些浆果,说要泡在酒里当果酒。林深坐在青石上,看着老郑把浆果倒进玻璃罐,指尖轻碰浆果的软,能摸到藏在里面的劲。他打开画夹,画了幅《壁下摘藤》——夕阳把老壁染成金红,藤影斜映在墙上,老郑的身影站在梯上,手里还托着刚摘的浆果,透着股惜劲的柔。
苏河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刚泡的藤果酒,说:“这罐给你带回去,偶尔喝一口,能解乏,还带着藤香。”林深看着罐里的浆果,红里透着紫,像他这些年走过的路——有颓、有旧,却也有抓劲活出来的向上。陈砚之来看他的画时,指着《夏藤攀壁图》说:“没想到老壁配青藤,能画出这么缠的劲。以前总觉得你的画太乱,现在才懂,乱里藏的是抓劲的活,是熬出来的真。”
林深笑着说:“这青藤教会我的,比画画还多——它让我知道,颓的时候别慌,缠的时候别怕,只要敢在颓里抓劲,敢在难里向上,再老的壁,也能爬满藤;再难的路,也能走得向上。”走的时候,林深把《壁下摘藤》送给了守壁的老郑,让他挂在壁下的小屋里。他把藤果酒放进画夹旁的背包里,像带着份“抓劲向上”的盼头。他在画夹里夹了张纸条,写着:“藤攀老壁,劲藏抓里;人走难路,暖藏心里。只要敢抓劲、敢向上,再颓的日子,也能活出亮的样。”
晚风拂过南老壁,青藤在砖缝间轻轻晃,藤果酒的香在风里飘着,像在应和他的话,又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抓劲、关于向上、关于在老壁砖缝里生长的青藤的故事——也像在诉说着林深自己,在命运的“老壁”前,以断臂之躯,一笔一笔“抓”出了属于自己的向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