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夏葵向阳
《心镜四季》第三卷：炽热之夏 第五百七十四章：夏葵向阳
一、废园见葵——断垣间的绽金生机
山火后的东园还凝着焦气，土黄色的断垣爬满裂痕，像被烧塌的土墙卧在荒草里，墙根处嵌着的焦黑砖块不时往下掉，连风过都带着股尘土的涩味。林深背着画夹往垣下的老榆走，指尖划过粗糙的墙面，忽然被几簇从断垣间冒的金影拽住目光——灰褐色的墙缝里，几株向日葵正朝着太阳生长，花盘像缀着金箔的罗盘，花瓣像展开的黄绸，透着股不管园多废、都要朝着光活的劲，连焦痕都盖不住这鲜活。
“这葵是去年落的籽，开春自己冒的芽，土瘦、墙挡，倒比往年长得高。”守园的老冯提着水壶过来，伸手碰了碰花盘，“你看这花，不挑地肥地瘦，只要有光能追，就往高里长，比园里的野蒿有精气神多了。”林深蹲在榆下，看着向日葵在风里轻颤——能看见花茎顶着风往阳处歪的痕迹，像在跟废园较劲，不肯让断垣园失了光气半分。
他忽然想起断臂后第一个向日葵开花的清晨，周教授曾带他来这东园。当时花盘刚显金黄，还沾着尘土，周教授指着花茎说：“向日葵这东西，能在废园里活，不是侥幸，是懂在暗里追光，人也一样，难的时候别被困境遮住眼，要像葵似的扎稳根、朝着亮，把暗处活出光来。”那天回去，林深在画纸上画了片废园，只在垣间留了点金痕，像在等葵花满园。
这天清晨，林深坐在榆下的青石上画葵。他没急着画满园的金，先用土黄勾了断垣的轮廓——在墙缝处留了点浅绿，像冒的草芽；向日葵的部分用明黄铺染，花盘深处加了点赭石，像透着的暖；花茎用淡绿细描，直直朝着太阳，透着实劲；背景的焦垣用了更深的墨，把黄花衬得更亮。老冯凑过来看，说：“这画里有股光劲，废园看着暗，可这葵一向阳，倒像能摸着花的暖，心里都亮了。”
二、葵风忆痛——垣葵间的自我较劲
入夏的日头越来越毒，东园的断垣更烫了，向日葵却长得更高了，从断垣间冒到垣顶，连墙面上的焦痕都被花影盖了去，风一吹，花盘跟着太阳转却不蔫，根须在土里扎得更牢，像在跟废园较劲，不肯输了追光的劲。林深坐在青石上打开画夹，想画幅《夏葵向阳图》。刚下笔，就想起前几天陈砚之的策展人说的话：“你这画总围着废园、断垣转，太质朴，现在的观众喜欢精致华丽的东西。”
“华丽？”林深望着向阳的葵花，想起周教授生前常说的“葵的暖，藏在质朴里——看着不精致，可每一片花瓣都是熬出来的追光劲，这暖才有温度。画画也一样，没在暗里熬过人，画不出有光气的活。”有次他画葵，总觉得花瓣太“粗”，想画得细些显华丽。周教授走过来，指着园里的葵说：“没有粗瓣的韧，哪能扛住日晒？没有废园的暗，哪能显出花的亮？别为了华丽丢了本。”
那天的日头偏西时，林深接着画葵。他没把花瓣画细，反而在根须扎土处加了点重墨，像衬着追光的劲；花瓣的边缘加了点飞白，像被风吹得微颤，却更显鲜活；背景的焦垣用了更深的墨，把黄花衬得更亮。画到一半，苏河提着食盒过来，里面装着刚蒸的南瓜粥，说：“老冯种的南瓜熬的粥，甜暖着呢，你垫垫肚子。你的画也一样，质朴里藏着光劲，比刻意的‘华丽’更打动人。”
林深喝了口南瓜粥，暖意顺着喉咙往下走，忽然觉得心里亮了——他以前总怕画里的“质朴”显不出好，却忘了朴里藏着更真的追光劲。就像这向日葵，废园里朝着光长，不刻意精致，却能在暗里活出暖；他的画，没有刻意的华丽，却藏着他一步一步熬过来的痕，每一朵向阳的葵花，每一根顶风的花茎，都是他跟自己较劲的光劲。
三、葵影悟心——垣金间的通透觉醒
七月的月色越来越清，东园的向日葵在夜里也显了静，林深偶尔会提着马灯来垣边，看花盘映着灯光，根须在土里泛着浅褐。他发现向日葵有个特点——不管园多废、风多大，都能朝着太阳生长，不抱怨环境，只专注追光，像在跟自己较劲，也像在跟命运较劲，要在暗里藏光，在追里活出暖。
他想起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写的“我常想，生命的光不在顺境，而在敢追——比如葵在垣间向阳，比如人在难里寻亮。”忽然觉得自己的“断臂”，就像这东园的“暗”——是困境，却也是让他更懂“追光生暖”的提醒。有次他画葵画到深夜，手腕酸得发僵，看着画纸上的葵花与废园，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用独臂画完一朵向阳的葵——当时笔好几次在花盘处断了线，可当最后一笔描完花瓣追光的弧度时，他忽然懂了：难的不是少了一只手，是少了像向日葵这样“敢追、敢亮、敢在暗里活”的韧。
周教授以前常说：“你看这向日葵，就算墙挡着光，也能歪着茎往亮处长，不是傻，是懂‘向暖’的活；这活，藏在每一片花瓣的追里，也像在跟命运较劲，要在暗里藏光，在追里活出暖。”那天夜里，林深在画的旁边写了段话：“葵向断垣，光破暗痕；笔握残手，暖藏追里。难的不是境太暗，是暗里敢追光；痛的不是路太难，是难里敢向暖。”
巴图拿着刚画的葵稿过来，皱着眉说：“林哥，我画的向日葵总觉得没魂，像假的立在垣间。”林深指着园里的葵，让她看花茎怎么向阳、花盘怎么追光，说：“魂在‘追’里，在‘向暖’里——你得想着它怎么在废园里扛住暗，怎么朝着太阳攒劲开花，笔才会有魂。就像我画葵，想着自己怎么在断臂的难里追绘画的光，怎么把痛变成画里的暖，画出来才真。”
四、葵暖传情——心与画的共生传承
夏末的风开始带凉，东园的向日葵渐渐结出花籽，花盘却没松劲，反而朝着太阳的方向更挺了，老冯忙着用竹筐收落在地上的花盘，说要把籽晒了留着榨油。林深坐在青石上，看着老冯把花盘摊在竹席上，指尖轻碰花籽的硬，能摸到藏在里面的暖。他打开画夹，画了幅《园里晒葵》——夕阳把废园染成金红，向日葵立在断垣间，老冯的身影弯着，竹席在榆下铺着，透着股惜光的暖。
苏河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老冯炒的葵花籽，说：“你画画累了能嗑几颗，解闷又顶饿。”林深捏了颗葵花籽，香里带着暖，像他这些年走过的路——有暗、有难，却也有追光活出来的亮。陈砚之来看他的画时，指着《夏葵向阳图》说：“没想到废园配葵花，能画出这么朴的暖。以前总觉得你的画太倔，现在才懂，倔里藏的是追光的活，是熬出来的真。”
林深笑着说：“这向日葵教会我的，比画画还多——它让我知道，暗的时候别慌，倔的时候别怕，只要敢在暗里追光，敢在难里向暖，再废的园，也能长满葵；再难的路，也能走得亮。”走的时候，林深把《园里晒葵》送给了守园的老冯，让他挂在园边的小屋墙上。他把葵花籽装在画夹的小袋里，像带着份“追光向暖”的盼头。他在画夹里夹了张纸条，上面写着：“葵向断垣，暖藏追里；人走难路，光藏心里。只要敢追光、敢向暖，再暗的日子，也能活出亮的样。”
晚风拂过东园，向日葵在断垣旁轻轻晃，葵花籽的香在风里飘着，像在应和他的话，又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追光、关于向暖、关于在废园里开出向日葵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