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夏棘护坡

《心镜四季》第三卷:炽热之夏 第五百六十八章:夏棘护坡

一、险坡见棘——碎石间的凝绿生机

山火后的北坡还凝着焦气,坡上的碎石泛着灰白,像被烧裂的瓷片散在土坡上,半截烧枯的棘枝斜插在石缝里,连风过都带着股石屑的冷硬。林深背着画夹往坡下的老橡走,指尖划过扎人的碎石,忽然被一片铺在坡上的绿丛拽住目光——碎石的缝隙间,几丛酸枣棘正贴着坡地生长,棘叶像细密的绿针,牢牢扎在土缝里,枝上的尖刺透着韧劲,透着股不管坡多险、都要护着活的劲,连焦痕都盖不住这鲜活。

“这棘是火后从老根发的芽,土薄、坡陡,倒比往年长得密。”护林的老武扛着铁锹过来,伸手拨了拨棘丛,“你看这棘,不挑坡缓坡陡,只要有土能扎根,就往宽里铺,比坡上的野草有骨气多了。”林深蹲在橡下,看着棘叶在风里轻颤——能看见根系从石缝里钻出的痕迹,像在跟险坡较劲,不肯让碎石坡失了生机半分。

他忽然想起断臂后第一个棘叶展平的清晨,周教授曾带他来这北坡。当时棘苗刚冒绿尖,还沾着石屑,周教授指着棘根说:“酸枣棘这东西,能在险坡上活,不是侥幸,是懂在险里藏韧,人也一样,难的时候别怕环境凶险,要像棘似的扎稳根、护着地,把险处活出劲来。”那天回去,林深在画纸上画了片险坡,只在石间留了点绿痕,像在等棘丛护坡。

这天清晨,林深坐在橡下的青石上画棘。他没急着画满坡的绿,先用淡灰勾了碎石的轮廓——在土缝处留了点浅褐,像残留的泥土;酸枣棘的部分用深绿铺染,棘叶边缘加了点嫩黄,像透着的劲;棘枝用淡褐细描,带着尖刺,透着实劲;背景的枯棘枝用了更深的墨,把新棘衬得更亮。老武凑过来看,说:“这画里有股护劲,险坡看着慌,可这棘一铺,倒像能摸着叶的韧,心里都稳了。”

二、棘风忆痛——坡棘间的自我较劲

入夏的雨一场接一场,北坡更滑了,酸枣棘却长得更密了,从坡顶铺到坡下,连松动的碎石都被棘丛裹住,风一吹,棘叶贴着坡地晃,根系在石缝里扎得更牢,像在跟险坡较劲,不肯输了护劲的劲。林深坐在青石上打开画夹,想画幅《夏棘护坡图》。刚下笔,就想起前几天陈砚之的策展人说的话:“你这画总围着险坡、碎石转,太扎眼,现在的观众喜欢柔和温润的东西。”

“温润?”林深望着护坡的棘丛,想起周教授生前常说的“棘的韧,藏在扎眼里——看着不柔和,可每一片叶都是熬出来的护,这韧才有分量。画画也一样,没在险里熬过人,画不出有底气的活。”有次他画棘,总觉得尖刺太“利”,想画得钝些显温润。周教授走过来,指着坡上的棘说:“没有尖刺的护,哪能稳住碎石?没有险坡的陡,哪能显出棘的韧?别为了温润丢了本。”

那天的日头偏西时,林深接着画棘。他没把尖刺画钝,反而在根系扎石处加了点重墨,像衬着护劲的劲;棘叶的边缘加了点飞白,像被风吹得微颤,却更显鲜活;背景的枯棘枝用了更深的墨,把新棘衬得更亮。画到一半,苏河提着食盒过来,里面装着刚蒸的野菜团子,说:“老武采的坡上野菜做的,顶饿,你垫垫肚子。你的画也一样,扎眼里藏着护劲,比刻意的‘温润’更打动人。”

林深咬了口野菜团子,麦香在嘴里散开,忽然觉得心里亮了——他以前总怕画里的“扎眼”显不出好,却忘了利里藏着更真的守护。就像这酸枣棘,险坡上护地生,不刻意柔和,却能在险里活出稳;他的画,没有刻意的温润,却藏着他一步一步熬过来的痕,每一片护坡的棘叶,每一根带刺的棘枝,都是他跟自己较劲的护劲。

三、棘影悟心——坡绿间的通透觉醒

七月的月色越来越清,北坡的酸枣棘在夜里也显了静,林深偶尔会提着马灯来坡边,看棘叶映着灯光,根系在石缝里泛着浅褐。他发现酸枣棘有个特点——不管坡多险、石多利,都能贴着坡地铺展生长,不抱怨环境,只专注守护,像在跟自己较劲,也像在跟命运较劲,要在险里藏稳,在利里活出韧。

他想起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写的“我常想,生命的韧不在逃避,而在敢护——比如棘在坡间护地,比如人在难里守心。”忽然觉得自己的“断臂”,就像这北坡的“险”——是困境,却也是让他更懂“护劲生稳”的提醒。有次他画棘画到深夜,手腕酸得发僵,看着画纸上的棘丛与险坡,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用独臂画完一片护坡的棘——当时笔好几次在尖刺处断了线,可当最后一笔填完石缝里的根系时,他忽然懂了:难的不是少了一只手,是少了像酸枣棘这样“敢护、敢稳、敢在险里活”的韧。

周教授以前常说:“你看这酸枣棘,就算坡再陡,也能把根系扎满石缝护着土,不是愣,是懂‘坚守’的活;这活,藏在每一片叶的利里,也藏在每一次护坡的劲里。你画画也一样,别怕利,利里藏的护劲才真。”那天夜里,林深在画的旁边写了段话:“棘护险坡,稳破险痕;笔握残手,韧藏护里。难的不是境太险,是险里敢守稳;痛的不是路太难,是难里敢护活。”

巴图拿着刚画的棘稿过来,皱着眉说:“林哥,我画的酸枣棘总觉得没魂,像假的铺在坡上。”林深指着坡上的棘,让她看根系怎么扎石、尖刺怎么护土,说:“魂在‘护’里,在‘守稳’里——你得想着它怎么在险坡上扛住滑坠,怎么用尖刺护住碎石,笔才会有魂。就像我画棘,想着自己怎么守住绘画的初心,怎么把痛变成画里的稳,画出来才真。”

四、棘韧传情——心与画的共生传承

夏末的风开始带凉,北坡的酸枣棘渐渐结出青果,棘丛却没松劲,反而把根系扎得更深,老武忙着在坡顶加了圈护栏,怕游人踩坏棘丛。林深坐在青石上,看着老武把护栏轻轻靠在棘丛边,“这棘可是险坡的守护神,得护着。”林深听着,想起自己画这北坡的日子,从险坡到棘芽,从铺绿到结果,每一张画,都藏着他的心事,也藏着他的成长——就像这酸枣棘,险坡上护地生,却没被险困,反而攒出了满坡的韧。

苏河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老武摘的青酸枣,说:“你能泡在水里喝,画画累了能开胃。”林深捏了颗青酸枣,酸里带着劲,像他这些年走过的路——有险、有利,却也有护劲活出来的稳。陈砚之来看他的画时,指着《夏棘护坡图》说:“没想到险坡配棘丛,能画出这么利的稳。以前总觉得你的画太硬,现在才懂,硬里藏的是护劲的活,是熬出来的真。”

林深笑着说:“这酸枣棘教会我的,比画画还多——它让我知道,险的时候别慌,利的时候别怕,只要敢在险里守稳,敢在难里护活,再陡的坡,也能长满棘;再难的路,也能走得稳。”走的时候,林深把《夏棘护坡图》送给了护林的老武,让他挂在坡下的护林房墙上。他把青酸枣装在画夹的小袋里,像带着份“护劲守稳”的盼头。他在画夹里夹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棘护险坡,稳藏护里;人走难路,暖藏心里。只要敢守稳、敢护活,再险的日子,也能活出亮的样。”

晚风拂过北坡,棘叶在坡上轻轻晃,青酸枣的酸香在风里飘着,像在应和他的话,又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护劲、关于守稳、关于在险坡上长满酸枣棘的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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