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夏棘挂果

《心镜四季》第三卷:炽热之夏 第五百四十九章:夏棘挂果

一、断崖见棘——岩缝间的凝红生机

山火后的西断崖还凝着焦气,崖壁上的碎石泛着灰黑,像被烧裂的陶片嵌在岩壁上,半截枯槁的棘枝垂在崖边,连风过都带着股岩石的冷硬。林深背着画夹往崖下的老松走,指尖划过硌人的岩面,忽然被几簇嵌在岩缝里的红点拽住目光——岩缝的凹陷处,几丛酸枣棘正从石缝里抽枝,枝头缀着青红相间的小果,像撒在黑岩上的碎玛瑙,透着股不管崖多险、都要攒着甜活的劲,连焦痕都盖不住这鲜活。

“这棘是山火后从岩缝里冒的芽,土少、风又大,倒比往年甜。”崖边放羊的老宋拄着拐杖过来,伸手够了够低处的棘果,“你看这棘,不挑崖陡崖缓,只要有石缝能扎根,就往红里长,比崖下的野莓有韧劲多了。”林深蹲在松旁,看着棘果在风里轻晃——能看见果皮上的细刺,像在跟断崖较劲,不肯让险崖失了甜意半分。

他忽然想起断臂后第一个棘果泛红的午后,周教授曾带他来这西断崖。当时棘果刚显红点,还沾着岩灰,周教授指着果枝说:“酸枣棘这东西,能在断崖上活,不是侥幸,是懂在险里聚劲,人也一样,难的时候别怕环境险,要像棘似的扎稳根、攒实劲,把险处活出甜来。”那天回去,林深在画纸上画了截断崖,只在岩缝里留了点红点,像在等棘果满枝。

这天午后,林深坐在老松下的青石上画棘。他没急着画满枝的红,先用墨灰勾了断崖的轮廓——在岩缝间留了点浅绿,像新冒的叶;棘果的部分用淡红铺染,青红过渡处加了点黄,像透着的甜;棘枝用深褐细描,带着细刺,透着实劲;背景的枯岩用了更深的墨,把棘果衬得更亮。老宋凑过来看,说:“这画里有股倔劲,断崖看着险,可这棘一挂果,倒像能尝见果的甜,心里都暖了。”

二、棘风忆痛——崖棘间的自我较劲

入夏的日头越来越毒,断崖更燥了,酸枣棘却长得更茂了,棘枝从岩缝伸到崖外,棘果从半青半红到满枝透红,风一吹,果枝在崖边晃着,根在石缝里扎得更牢,像在跟断崖较劲,不肯输了聚劲的劲。林深坐在青石上打开画夹,想画幅《夏棘挂果图》。刚下笔,就想起前几天陈砚之的策展人说的话:“你这画总围着断崖、险岩转,太锐利,现在的观众喜欢柔和温润的东西。”

“温润?”林深望着挂果的酸枣棘,想起周教授生前常说的“棘的甜,藏在锐利里——看着带刺,可每一颗果都是熬出来的实,这甜才有分量。画画也一样,没在险里熬过人,画不出有筋骨的活。”有次他画棘,总觉得棘刺太“利”,想画得钝些显温润。周教授走过来,指着崖上的棘说:“没有利刺的护,哪能保住甜果?没有断崖的险,哪能显出棘的韧?别为了温润丢了本。”

那天的日头偏西时,林深接着画棘。他没把棘刺画钝,反而在棘扎根岩缝处加了点重墨,像衬着聚劲的劲;棘果的边缘加了点飞白,像被风吹得微颤,却更显鲜活;背景的枯岩用了更深的墨,把棘果衬得更亮。画到一半,苏河提着食盒过来,里面装着刚煮的小米粥,说:“老宋熬的小米粥,配了棘果蜜,甜着呢,你垫垫肚子。你的画也一样,锐利里藏着实,比刻意的‘温润’更打动人。”

林深喝了口小米粥,甜意在嘴里散开,忽然觉得心里亮了——他以前总怕画里的“锐利”显不出好,却忘了锐利里藏着更真的护果韧劲。就像这酸枣棘,长在断崖上,不刻意柔和,却能在刺里结出甜果;他的画,没有刻意的温润,却藏着他一步一步熬过来的痕,每一根带刺的枝,每一颗聚甜的果,都是他跟自己较劲的实劲。

三、棘影悟心——崖红间的通透觉醒

七月的月色越来越清,西断崖的酸枣棘在夜里也显了静,林深偶尔会提着马灯来崖边,看棘果映着灯光,棘根在岩缝里泛着浅褐。他发现酸枣棘有个特点——不管崖多险、风多大,都能带着刺结甜果,不抱怨环境,只专注聚劲,像在跟自己较劲,也像在跟命运较劲,要在险里守甜,在锐里活出实。

他想起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写的“我常想,生命的甜不在顺境,而在敢熬——比如棘在崖上结果,比如人在难里寻甜。”忽然觉得自己的“断臂”,就像这断崖的“险”——是困境,却也是让他更懂“险中求甜”的提醒。有次他画棘画到深夜,手腕酸得发僵,看着画纸上的棘果与断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用独臂画完一枝挂果的棘——当时笔好几次在棘刺处断了线,可当最后一笔描完棘果的甜润时,他忽然懂了:难的不是少了一只手,是少了像酸枣棘这样“敢闯险、敢带刺、敢在难里结甜果”的韧。

周教授以前常说:“你看这酸枣棘,长在最险的崖上,却结最甜的果,不是愣,是懂‘扛’的活;这活,藏在每一根刺的护里,也藏在每一颗果的甜里。你画画也一样,别怕锐,锐里藏的扛劲才真。”那天夜里,林深在画的旁边写了段话:“棘挂断崖,甜破险痕;笔握残手,实藏扛里。难的不是境太险,是险里敢聚甜;痛的不是路太难,是难里敢扛劲。”

巴图拿着刚画的棘稿过来,皱着眉说:“林哥,我画的酸枣棘总觉得没魂,像假的插在崖上。”林深指着崖上的棘,让她看棘刺怎么护果、棘根怎么钻岩,说:“魂在‘扛’里,在‘聚甜’里——你得想着它怎么在险崖上扛住风,怎么带着刺结出甜果,笔才会有魂。就像我画棘,想着自己怎么扛住断臂的难,怎么把痛变成画里的实,画出来才真。”

四、棘甜传情——心与画的共生传承

夏末的风开始带凉,西断崖的酸枣棘渐渐落果,有的棘枝还挂着余果,老宋忙着用竹篮捡落在岩边的棘果,说要熬成棘果蜜留着冬天吃。林深坐在青石上,看着老宋把捡好的棘果装在陶罐里,指尖轻碰果上的细刺,能摸到藏在里面的甜。他打开画夹,画了幅《崖边收棘》——夕阳把断崖染成金红,棘枝垂在崖边,老宋的身影弯着,竹篮在手里托着,透着股惜甜的暖。

苏河走过来,手里拿着个陶罐,里面装着老宋熬的棘果蜜,说:“你能抹在饼上吃,画画累了能解乏。”林深舀了点棘果蜜,甜香在嘴里散开,像他这些年走过的路——有险、有锐,却也有扛劲活出来的甜。陈砚之来看他的画时,指着《夏棘挂果图》说:“没想到断崖配酸枣棘,能画出这么锐的甜。以前总觉得你的画太硬,现在才懂,硬里藏的是扛劲的实,是熬出来的真。”

林深笑着说:“这酸枣棘教会我的,比画画还多——它让我知道,险的时候别慌,锐的时候别怕,只要敢在险里聚甜,敢在难里扛劲,再陡的崖,也能长酸枣;再难的路,也能走得甜。”走的时候,林深把《崖边收棘》送给了放羊的老宋,让他挂在崖边的土屋墙上。他把棘果蜜罐放在画夹旁,像带着份“险中求甜”的劲。他在画夹里夹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棘挂断崖,甜藏扛里;人走难路,暖藏心里。只要敢聚甜、敢扛劲,再险的日子,也能活出亮的样。”

晚风拂过西断崖,酸枣棘的枝桠在崖边轻轻晃,棘果蜜的甜香在风里飘着,像在应和他的话,又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扛劲、关于聚甜、关于在险崖上结出酸枣的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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