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夏葵向阳

《心镜四季》第三卷:炽热之夏 第五百一十五章:夏葵向阳

一、荒园见葵——焦土间的向阳生机

山火后的老菜园还凝着焦气,半截烧黑的篱笆歪在墙边,地里的土结着焦块,像被烤硬的黑面包,连风过都带着股灼后的干涩。林深背着画夹往园里走,指尖碰过焦黑的菜根,忽然被一片迎着日头的金黄拽住目光——菜园的角落,几株向日葵正从焦土里钻出来,花盘像小太阳似的仰着,花瓣沾着土粒却依旧鲜亮,花茎细却直挺,透着股不管土多硬、都要朝着光长的劲,连焦痕都盖不住这鲜活。

“这葵是山火后从土里冒的野芽,没人浇也没人管,倒比以前种的还精神。”园边住的老孟提着水壶过来,伸手拂过花盘上的土,“你看这葵,不管太阳在哪,花盘总跟着转,比园里的任何菜都有盼头。”林深蹲在葵丛旁,看着花根处的土——浅黄的根须在焦块间钻缝,像在跟硬土较劲,不肯被干涩困住半分。

他忽然想起断臂后第一个晴热的午后,周教授曾带他来这菜园。当时葵芽刚露叶,还沾着焦灰,周教授指着芽尖说:“向日葵这东西,永远朝着光,不是傻,是懂在暗里找亮,人也一样,难的时候别盯着苦,要像葵似的朝着活的方向长。”那天回去,林深在画纸上画了片荒园,只在角落留了道金黄的痕,像在等花盘绽放。

这天午后,林深坐在园边的石墩上画葵。他没急着画满园的花,先用赭石混墨勾了焦土的轮廓——在土块间留了点浅绿,像新冒的草;向日葵的部分用金黄铺染花盘,花瓣边缘加了点橙红,像被太阳晒透;花茎用浅绿调了点墨,顺着向阳的角度画,有的微斜、有的直挺,茎上的细毛用淡墨细描,透着韧劲。老孟凑过来看,说:“这画里有股暖劲,荒园看着冷,可这葵一立,倒像能晒到太阳的热,心里都亮堂了。”

二、葵风忆痛——花茎间的自我较劲

入夏的日头越来越毒,菜园的土更硬了,向日葵却长得更旺了,花盘也更大了,风一吹,花茎在土里晃着,却始终朝着太阳的方向,像在跟硬土较劲,不肯输了向阳的劲。林深坐在石墩上打开画夹,想画幅《夏葵向阳图》。刚下笔,就想起前几天陈砚之的策展人说的话:“你这画总围着荒园、焦土转,太土气,现在的观众喜欢精致洋气的东西。”

“精致?”林深望着朝着太阳的花盘,想起周教授生前常说的“葵的暖,藏在拙里——不挑土不挑水,只凭着一股劲朝着光,这暖才有真味。画画也一样,没在拙里熬过人,画不出有温度的活。”有次他画葵,总觉得花茎太“粗”,想画得细些显精致。周教授走过来,指着园里的葵说:“没有粗茎的稳,哪能托住大花盘?没有焦土的拙,哪能显出葵的暖?别为了精致丢了本。”

那天的日头偏西时,林深接着画葵。他没把花茎画细,反而在花茎扎土处加了点重墨,像衬着扎根的劲;花盘的籽用深褐点染,像藏在金黄里的实,却更显鲜活;背景的焦篱笆用了更深的墨,把金黄的向日葵衬得更亮。画到一半,苏河提着食盒过来,里面装着刚蒸的南瓜粥,说:“老孟熬的,甜着呢,你垫垫肚子。你的画也一样,拙里藏着暖,比刻意的‘精致’更打动人。”

林深喝了口南瓜粥,暖意顺着喉咙往下走,忽然觉得心里亮了——他以前总怕画里的“拙”显不出好,却忘了拙里藏着更真的温度。就像这向日葵,生在荒园里,不精致,却能朝着光活出暖;他的画,没有刻意的洋气,却藏着他一步一步熬过来的痕,每一根粗直的花茎,每一个向阳的花盘,都是他跟自己较劲的温度。

三、葵影悟心——花盘间的通透觉醒

七月的晚霞越来越艳,菜园的向日葵在傍晚也不肯低头,花盘依旧朝着夕阳的方向,林深每天都来园里,看着向日葵从芽到花、从小到大,看着花盘跟着太阳转,看着焦土慢慢被根须撑开细缝。他发现向日葵有个特点——不管土多硬、天多热,都始终朝着光,不抱怨环境,只专注方向,像在跟自己较劲,也像在跟命运较劲,要在暗里找亮,在拙里活出暖。

他想起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写的“我常想,生命就像这向日葵,重要的不是长在多好的土,而是始终朝着光的方向。”忽然觉得自己的“断臂”,就像这荒园的“硬土”——是困境,却也是让他更懂“向阳而生”的提醒。有次他画葵画到深夜,看着画纸上的荒园与向日葵,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用独臂画完一整株向阳的葵——当时手腕肿得像馒头,笔好几次在花盘边缘断了线,可当最后一笔落在花茎上时,他忽然懂了:难的不是少了一只手,是少了像向日葵这样“朝着光、扎深根、不低头”的韧。

周教授以前常说:“你看这向日葵,哪怕被风吹弯了茎,花盘也不会背对太阳,不是犟,是懂方向;这方向,藏在花盘里,也藏在根须里。你画画也一样,别怕拙,拙里藏的方向才真。”那天夜里,林深在画的旁边写了段话:“葵向骄阳,暖破焦痕;笔握残手,亮藏心里。难的不是境太硬,是硬里敢找光;痛的不是路太难,是难里敢守向。”

巴图拿着刚画的葵稿过来,皱着眉说:“林哥,我画的向日葵总觉得没魂,像假的插在土里。”林深指着园里的葵,让她看花盘怎么朝太阳,看花茎怎么扎土,说:“魂在‘向’里,在‘守’里——你得想着它怎么在硬土里找养分,怎么始终朝着光,笔才会有魂。就像我画葵,想着自己怎么朝着画画的方向熬,怎么把痛变成画里的暖,画出来才真。”

四、葵暖传情——心与画的共生传承

夏末的风开始带凉,菜园的向日葵花盘渐渐沉了,却依旧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花籽也慢慢饱满了。林深坐在石墩上,看着老孟用镰刀小心地割下花盘,说要留着籽明年种。他打开画夹,画了幅《园里收葵》——夕阳把荒园染成金红,向日葵立在土里,老孟的身影弯着,花盘在手里托着,透着股丰收的暖。

苏河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老孟炒好的葵花籽,说:“刚炒的,香着呢,你当零嘴吃。”林深捏了颗葵花籽,剥开壳,仁儿脆甜,像他这些年走过的路——有硬、有拙,却也有朝着光活出来的暖,藏着熬出来的甜。他想起自己画这菜园的日子,从荒土到葵芽,从开花到收籽,每一张画,都藏着他的心事,也藏着他的成长。

陈砚之来看他的画时,指着《园里收葵》说:“没想到荒园配向日葵,能画出这么拙的暖。以前总觉得你的画太土,现在才懂,土里藏着的是向阳的劲,是熬出来的真。”林深笑着说:“这向日葵教会我的,比画画还多——它让我知道,硬的时候别慌,拙的时候别怕,只要敢在硬里找光,敢在难里守向,再荒的园,也能长出葵;再难的路,也能走得暖。”

走的时候,林深把《园里收葵》送给了园边的老孟,让他挂在屋里。他把炒葵花籽装在画夹的小袋里,像带着份“朝着光”的盼头。他在画夹里夹了张纸条,上面写着:“葵向骄阳,暖藏心里;人走难路,劲藏向里。只要敢找光、敢守向,再硬的日子,也能活出亮的样。”晚风拂过荒园,向日葵的空茎还立在土里,朝着东方,像在应和他的话,又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找光、关于守向、关于在荒园里活出暖阳的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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