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集：栀子的坚强（下）
声音有点沙哑的白栀子面对着这扇门，既是纠结又是无奈万分，她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手不觉拿出兜里的千纸鹤，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它的翅膀。
“顾晨……”她低声唤了一句，仿佛在求证什么。
林野站在她的身后，轻声提醒：“你不懂的话，试试坐标。”
白栀子点头，她以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来按照千纸鹤背面的数字，在门上的星图上按下几个点。
星图开始缓慢旋转，一道金色的光芒从缝隙中渗出。
“快退后！”林野一喊，就拉住她的手，往后退后了几步。
金属门轰然开启，强烈的光芒从里面倾泻而出。
白栀子下意识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等视线试应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仓库里了。
她站在一片漂浮的透明平台上。是周围。都是。无尽的星空。到牛的沙肉悬浮在空中。无数之前，几号雕塑在施工中缓慢盘旋
她怔怔地看着这一切，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这是哪儿？”她喃喃自语。
“这里是奇舍。”林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晨的归属地。”
白栀子猛地回头，却发现林野站在平台边缘，神情复杂。“你不能进去。”他说，“这扇门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你必须独自面对。”
她愣住了。
“为什么？”
“因为理财是关键。”林野看着女孩，他的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情绪，“顾晨，他不是普通人。”
白栀子她的心脏猛的揪紧，“什么意思？”
林野怕解释不过，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将女孩的通讯器调到147.5频道，“我在出口等你。”
说完，他转身踏上了另一道传送光束，身影瞬间消失。
白栀子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女孩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千纸鹤，它似乎比刚才更轻了一些，仿佛随时都要飞走。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迈步向前。
穿过新关门的瞬间，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一定会比任何人都坚强。”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巨大的圆形空间里。
正中央一个水晶罩悬浮在半空，里面的人正是顾晨。他闭着眼睛，像是沉睡，他身上缠绕着无数银丝，铁线连接着周围的控制台。
白栀子一步一步地走近，心跳就如好像擂鼓一样。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水晶罩。瞬间，一股冰冷的电流窜过全身。
画面闪过——
王楚梅在福利院的窗前学折千纸鹤，阳光洒在地和她的侧脸。
顾晨第一次从对面窗户扔过来一只千纸鹤，纸片在风中翻飞。
梧桐树下。她第一次主动伸手接住他递来的千纸鹤。
医院的雨夜，他为她披上外套，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
白栀子的眼泪无声滑落。
她将染血的千纸鹤贴在水晶罩上，声音哽咽，“你说过的……你会回来？ ”
水晶表面泛起涟漪，裂纹迅速蔓延。
顾晨的睫毛微微颤动。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终于来了。”
白栀子猛地回头。
一个身穿银白色长袍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手中握着一个类似千纸鹤形状的星图仪。
“你是谁？”她警觉地问。
“我是奇舍的舍长。”男人缓缓走近，“也是顾晨的导师。”
白栀子的目光落在水晶罩内的顾晨身上，声音颤抖：“顾晨……他到底是什么人……”
舍长看着她，目光意味深长：“他是零爱星最后的希望，而你，是这一场实验的关键。”
白栀子的心脏剧烈跳动。
女孩她问什么实验，舍长就没有回答了，而是轻轻抬起手一挥。整个空间骤然亮起，无数数据流在空中闪烁，组成一段段影像。
白栀子看到顾晨在实验室里操作仪器，看到他偷偷修改数据，看到他一次次失败后痛苦的表情。
“他来这里是为了三情米。”舍长缓缓说道：“零爱星没有感情，他需要地球人的纯正情感作为样本。”
白栀子的呼吸变得急促。
“所以他接近我是为了实验吗？”
“最初是。”舍长委婉点头，“但是他后来……偏离了规定。”
白栀子的手紧紧攥住那只千纸鹤，指甲几乎掐进纸翼。“你骗我。”白栀子对舍长喊了一句，声音沙哑。
水晶罩内，顾晨突然睁开眼睛。
他的眼神冰冷，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离开这里，白栀子。”他说，声音仿佛机械化，同时也带有疏离她的感觉，“你不该来的。”
白栀子的心像是被坏人狠狠勒住。
她摇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你说过……不会丢下我……”
顾晨的眉头一皱，轻慢地，他的眼神也有一瞬间动摇。
舍长见状，立刻按下手上的星图仪。
整个空间开始震动，光束如蜘蛛网般从控制台射出，将白栀子团团围住。
她慌忙后退，却被光速逼到角落。
“顾晨！！！”她大喊，就仿佛全世界都听到她的喊叫。
水晶罩内的顾晨突然剧烈挣扎，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帮我记住……地球的温度。”他喃喃地说，声音越发粗糙又频断般，带着一丝不属于他的血气，“还有……记住情感……”
白栀子看着他，心脏仿佛被撕裂。
她猛地撕开千纸鹤夹层，碎纸片如雪花般洒落。
每一张纸上都写着一个字，那就是这个爱字。
女孩她将所有纸片贴在水晶罩上，眼泪砸在纸面上，晕开了墨迹。
“你说过……你会回来。”她哽咽着重复，“你说过……会在……”
水晶罩猛然爆裂，碎片四溅。
顾晨从空中坠落，两手举得高高的，就像托起一片蓝天，眼睛随着降落缓缓睁开，光芒包裹着他。白栀子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伸手接住他。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冰凉。
“你说过……不会丢下我……”她颤抖着重复讲。
顾晨的眼神慢慢恢复清明，嘴角浮现一丝温饱的讥笑，甜中带苦。
“我骗了你。”他低声说，“但我……真的不想再骗你了。”
白栀子的眼泪再次涌出。
“那你现在……是顾晨了吗？”
他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现在是了。”
身后的舍长怒吼一声，启动了防御系统。
整个空间开始崩塌，地面裂开，光芒从裂缝中涌出。
舍长突然面目狰狞般地咆哮：“你们逃不出命运！”
白栀子转过身，用力喊：“我们回家！”
顾晨向舍长挤眉弄眼，就是想告诉他别白费劲儿了。
他抓住栀子的手，毫不犹豫地跃入光芒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