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要孩子？

　　两人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小店，点了粥和几样小菜。店面不大，但干净整洁，顾客寥寥无几。

　　"你经常这样吗？"木小软小口喝着粥，"深夜出来吃宵夜？"

　　曾舜晞摇头："很少。通常收工就直接回家睡觉了。"

　　"那今天..."

　　"今天不一样。"曾舜晞打断她，"我们第一次...出来。"

　　他本想说"约会"，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算约会吗？两个因为商业联姻绑在一起的人，一起听音乐会，一起吃宵夜...算什么？

　　木小软似乎明白他的犹豫，轻轻点头："是不一样。"

　　回程的出租车上，两人都有些沉默。木小软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流动的夜景；曾舜晞则偷偷打量她的侧脸，思绪万千。

　　到家后，木小软脱下外套还给他："谢谢今晚。"

　　"不客气。"曾舜晞接过外套，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香水味，"我们下次..."

　　"嗯？"

　　"没什么。"曾舜晞笑了笑，"晚安。"

　　"晚安。"木小软转身回房，关门前又补充道，"外套很暖和。"

　　门关上了，曾舜晞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件外套，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系统提示：攻略对象曾舜晞当前好感度60％，上升15％】

　　卧室里，木小软靠在门上，轻轻呼出一口气。计划，正在向着预期的方向发展。

　　曾家别墅的宴会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洒在鎏金餐具上，晃得曾舜晞眼睛发疼。他松了松领带，第一百次后悔答应参加这次家族聚会。

　　"小晞，别这么没坐相。"母亲在桌下轻轻踢了踢他的脚，"亲家都在看着呢。"

　　曾舜晞勉强坐直身体，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对面的木小软。她今天穿了一身藕荷色的旗袍，头发挽成优雅的发髻，正微笑着倾听曾舜晞的姑父高谈阔论某块地皮的商业价值。在暖色灯光下，她整个人像一幅精心绘制的仕女图，完美得不真实。

　　"小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曾母突然提高声音，"亲家母，你们家女儿这么优秀，当初多少豪门公子排着队求亲呢！"

　　木母优雅地抿了口茶："哪里，是小晞优秀，年纪轻轻就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

　　两位母亲你来我往的商业互吹让曾舜晞胃部一阵抽搐。这种场合他见多了，表面上是家族联谊，实则是互相试探、利益较量的战场。他看向木小软，发现她的嘴角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弧度，但指尖却在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说起来，"曾父放下酒杯，声音洪亮，"你们小两口结婚也有段时间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曾舜晞一口汤呛在喉咙里，剧烈咳嗽起来。木小软迅速递过餐巾，手在他背上轻拍两下，动作自然得仿佛排练过千百遍。

　　"爸，"曾舜晞擦着嘴，"我们才结婚没多长时间..."

　　"那怎么了？"曾父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跟你妈结婚三个月就怀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