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首席贵族
黑熊从阴影里走出来,前掌拍着地面,每一步都让沙地震颤,看台上的首席贵族啜着酒,对身旁的伯爵笑道
???:这批货可比之前那些有意思多了
???:不知道她们死了之后我该有多伤心
温视我没动,直到黑熊的鼻息喷到她脸上,带着腐肉的腥气,她才突然侧身,青铜剑擦着熊爪划过,却只在厚厚的皮毛上留下道白痕
黑熊被激怒,挥掌拍向她的腰侧,她来不及躲,闷哼一声撞在石柱上,肋骨传来的剧痛让视线瞬间发黑
??:哦?还会装死?
??:这可比之前那些聪明多了
?:就是就是,不像之前那些只会蛮拼
?:这些货是谁找的,这么有意思,赏,该赏
贵族们一边笑一边往斗兽场内扔东西,那是表演者的奖励
就在黑熊低头要咬温视我脖颈时,她突然将剑柄塞进它的嘴,趁它甩头的瞬间,抓起地上的碎石子,用尽全力砸向它的眼睛
黑熊痛得直立起来,她趁机扑到它的背上,手指抠进之前被其他角斗士砍出的旧伤里
皮毛下的血肉滚烫,像要把她的手指融化,黑熊疯狂转圈,将她甩在地上,獠牙撕开她的小臂
温视我看着自己的血滴在沙地上,突然笑了,这正是贵族们想看的,绝望又苟延残喘的模样
她缓缓起身,与黑熊相向而立,直到黑熊率先冲了上来
?:我不敢看
?:她这么漂亮,死了多可惜
温视我看着看台上的贵族,随后也冲上前,一个跪滑从黑熊身体底下穿过,趁黑熊扑空之际,她迅速拿起青铜剑再次骑上黑熊的身体
狠厉的从脖颈刺下
直到鲜血染红自己,她与黑熊一起翻飞在地,喉口涌起铁锈味
一口鲜艳血吐出,她虚脱的跪倒在地,却也还是倔强的擦去了自己脸上的血迹
??:好可惜,看不到她被黑熊撕碎的样子了
?:还好还好,她还活着
?:可以看她继续痛苦了
当温视我被卫兵拖下场时,胳膊已经抬不起来,经过通道时,听见隔壁铁笼传来贺朗的闷哼
他被安排和一头野猪“角力”,不用武器,只能用拳头
野猪的獠牙挑破了他的眉骨,血糊住了眼睛,他却还在机械地挥拳,每一拳都打在野猪最厚实的肩上,像在捶打一块不会碎的石头
简渡的“表演”在午后,他们没给野兽,而是在场地中央挖了个坑,里面铺着荆棘
???:让他爬出来,爬得越慢,赏的金币越多
简渡穿着单薄的亚麻衣,刚跳进坑就被荆棘勾住了后背,每动一下,尖刺就往肉里扎深一分
他故意放慢速度,手指抠着坑壁的泥土,指甲缝里全是血,看台上的贵族们却数着他的动作拍手,像在看一只挣扎的虫子
李念是被蒙着眼送进场的,她的任务是“走钢丝”,钢丝架在两头大象之间,下面铺着钉板
钢丝在脚下摇晃,李念的腿抖得像筛糠,看台上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逼得她只能往前挪
走到一半时,大象突然被激怒,猛地甩动鼻子,钢丝剧烈晃动,她尖叫着抓住钢丝,脚踝却还是蹭到了钉板,血顺着木板滴下去,在沙地上连成一道歪歪扭扭的线
莫司夜的“压轴戏”在黄昏,他们给了他一把锋利的长剑,对面是三头饿狼,首席贵族坐在最高处,慢悠悠地
???:杀了它们,就让你当新的驯兽师
莫司夜握着剑,直到狼扑上来,他挥剑,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到要害,他站在中间,像个优雅的舞者
这不是他们想看的
看台上的贵族们不耐烦极了,有人开始扔东西砸他,莫司夜突然收剑,任由一头狼咬住他的手腕,血顺着剑柄流进沙里,在他脚边积成一小滩
???:没意思,拖下去吧,明天换批更‘有趣’的
当五人被扔进同一间囚室时,没人说话,温视我看着自己被绷带裹成粽子的胳膊,贺朗用没受伤的手抹掉眉骨的血,简渡趴在草堆上,后背的荆棘刺还没拔干净,李念的脚踝肿得像馒头,莫司夜则盯着手腕上的牙印出神
贺朗:现在呢,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取悦那些贵族吧
贺朗:我们今天是活下来了,明天呢,后天呢
贺朗:我们能保证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吗
简渡:温视我,你真能带我们出去?
温视我: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办法,我不介意现在送你们离开这里
贺朗:那你倒是说啊,什么办法
温视我:暂时没有
贺朗:你耍老子呢
李念:那你们自己离开呗,再跑一把
贺朗:我要是能跑还能跟着你们回来?
莫司夜:行了,别吵了
温视我:我们得想办法靠近首席贵族
贺朗:靠近他有什么用
温视我: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讲完
贺朗:行,你说
贺朗: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温视我:挟天子以令诸侯
温视我:现在看来这个世界没有世界boss
温视我:我们只能摧毁这里的一切才有可能出去
温视我:但现在我们寡不敌众,硬拼我们占不了一点好处
简渡:问题是我们怎么靠近首席
简渡:经过上次的事情,这里守卫更加森严,他们不傻,不会给我们二次逃跑的机会
贺朗:唉?温视我,你长这么漂亮,为什么不使用美人计
李念:你说什么呢?
贺朗:还不让人说了?
贺朗:女神?你觉得怎么样?
温视我:我觉得可以
莫司夜:温视我!
莫司夜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目光像淬了冰似的剜向温视我
温视我:怎么不行
温视我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司夜,眼里没有恐惧,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温视我越发得意,莫司夜的拳头攥的越紧
莫司夜:温视我,我不允许
温视我:我允许就好了
温视我:再说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温视我靠近莫司夜,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莫司夜,用着仅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挑衅着他
温视我:我不会有事
她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温视我:我会让他觉得,把我留在身边比丢进斗兽场更有意思
莫司夜甩开她的手,背过身去,囚室里静得能听见简渡后背荆棘刺摩擦草堆的声响
,没人说话,温视我看着他紧绷的背影
温视我:放心!
她拍了拍莫司夜后背
深夜的囚牢弥漫着血腥味,莫司夜突然从草堆里摸出块碎瓷片,是白天贵族扔下来的酒壶碎片
他用没受伤的手在墙上划着,声音压得极低
莫司夜:东南角有个通风口,守卫换班的间隙有三分钟,我会假装发疯打伤卫兵,他们会把我拖去惩戒室,那条路正好能挡住去首席卧房的巡逻队
温视我:贺朗,简渡,你们两个再次逃跑吸引巡逻队,在斗兽场内徘徊,不要逃开巡逻队
温视我:念念,到时候你趁乱迅速将汽油浇在斗兽场四周
贺朗:我俩这不送死去了
温视我:你都能杀了野猪,就几个卫兵,相信你可以的
莫司夜:到时候我会迅速脱身去找你
温视我:不用
温视我:我有分寸
温视我:到时候你去帮念念,我会尽快得手,到时候就斗兽场上见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温视我,月光从铁栏缝里漏进来,照在冷俊的脸上
后半夜的骚动来得猝不及防,莫司夜攒了股劲,挣脱了镣铐,一拳砸在巡逻卫兵的脸上
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卫兵的怒喝声瞬间响彻走廊,火把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故意朝着惩戒室的方向跑,身后追着七八名卫兵
温视我趁机从通风口钻出去,布料被边缘的铁刺勾破也顾不上,走廊里果然空无一人,只有莫司夜被按在地上的闷哼隐约传来
她朝着首席贵族的卧房走去
卧房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首席贵族正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一枚戒指,看见突然出现的温视我,非但没惊讶,反而笑了
路鸠:哦?斗兽场的小美人,自己送上门了?
温视我垂下眼,露出一截被绷带裹着的小臂,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怯懦
温视我:我好奇,首席面具之下,是怎样一张惊世骇俗的脸
温视我:我……我想求您一件事
路鸠:哦?你能给我什么?
首席贵族的目光像黏腻的蛇,滑过她渗血的绷带
温视我没有回答,她垂着眼,将绷带往臂弯里收了收,露出更多渗着血的布料,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棉絮
温视我:大人,斗兽场太可怕了……我想留在您身边,哪怕只是端茶送水
首席贵族放下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出涟漪,他打量着她沾血的裙摆,目光在她倔强抿着的唇上顿了顿,忽然轻笑:
路鸠:哦?你觉得我会信一头刚撕了黑熊的小兽,突然想当温顺的宠物?
温视我膝盖一弯,竟真的跪了下去,碎发垂在脸颊旁,遮住眼底的冷光
温视我:在大人面前,我哪敢是野兽
她抬手,轻轻抓住贵族的靴尖,指尖微颤,像是鼓足了全身勇气
温视我:我知道您喜欢看有趣的戏……我能帮您找更多‘有趣’的人,比斗兽场里的厮杀更耐人寻味
贵族的笑声低沉下来,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烛火在她眼里跳动,映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惶恐,还有一丝藏不住的野性,正是他最痴迷的模样
路鸠:你想要什么?自由?
温视我:我想要留在您身边
温视我迎上他的视线,睫毛上沾了点水汽
温视我:哪怕只是做您掌心的玩物
卧房外,莫司夜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对话,指节捏得发白,卫兵的鞭子落在背上,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只盯着通往卧房的走廊
直到听见贵族说“带她去洗干净”,才猛地闭眼,将一声闷哼咽回喉咙
等她换好丝绸长裙再回到卧房,贵族已经喝得半醉,正把玩着那枚蛇形戒指
路鸠:过来
他招手,指尖划过她的脖颈
路鸠:你说能找更有趣的戏,倒说说看
温视我坐在他身侧,拿起酒壶给他斟酒,手臂上的新伤被丝绸磨得发疼,脸上却笑意盈盈
温视我:比如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伯爵,也尝尝被野兽追着跑的滋味?
贵族猛地睁眼,随即大笑
路鸠:有点意思
他将戒指摘下来,塞进她手里
路鸠:拿着这个,调两名卫兵,去试试你的主意
这是试探,温视我却接得坦然
温视我:谢大人信任
她起身时,故意脚下一绊,跌入他怀里,趁机将早已藏好的短剑抵在他腰侧——那里是柔软的腹部
温视我:大人
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笑意从眼底褪得一干二净
温视我:现在,该听我的了
贵族的笑容僵在脸上,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刚要呼救,温视我已经捏住他的喉咙
随后手起刀落
脑袋与脖子直接一分为二
温视我看着面前身首分离的首席,一边擦去脸上的血一边笑了笑
随后把玩着手中的蛇形戒指,大摇大摆的离开前,顺便放了一把火烧了首席屋子
莫司夜看着燃起妃火光,不顾身上的疼痛挣脱束缚,三下五除二解决完眼前的守卫就直接去找温视我
莫司夜:首席呢?
温视我:死了
温视我:我们不需要他
温视我:有这个就够了
两人去到斗兽场,看台底下是贵族和守卫,她们小声议论,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简渡看着温视我身上的血迹和不见的“天子”,忽然明白过来
这根本不是美人计
而那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人,徒手杀熊,甚至杀人都毫不犹豫
莫司夜盯着温视我的手臂,丝绸下渗出的血染红了裙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