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母女夜话
程始：楚楚 嫋嫋 你们在哪儿
程渝眼看着灯笼架子要砸向程少商下来
一瞬间，她将程少商抱了出来，灯笼架子带下来的火星落在了她的披风大衣上，她连忙脱下披风扔到一旁
程少商：楚楚 你没事吧
程渝：没有，你呢？可有伤到？
程少商摇了摇头
不远处，凌不疑松了一口气，他小看她了。
程渝察觉出了一番目光，回头望去，只看到了一个背影，貂绒大衣随风摆动，他朝火光走去。
正当他要转身时
程始：楚楚 嫋嫋
程少商：阿父
程渝：阿父
程始：你们跑哪儿去了，叫阿父好生找啊
可惜，他回眸，她没看到。
程始：你们没事吧？
两人摇了摇头
晚上，程渝敲开了萧元漪的门
程始：怎么了楚楚，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萧元漪：怎么了楚楚
程渝：我……我有些话想与阿母说
程始笑笑，自觉的出了屋门
萧元漪：你又闯祸了？
程渝：当然没有
萧元漪：还是在家里不习惯？
程渝：我想跟您谈谈阿姐
萧元漪放下手中的书简
萧元漪：什么？
程渝：阿母，我觉得您对于阿姐太过偏心，今日灯会，也是阿姐这十几年第一次与父母过啊，为何您一定要忽略阿姐呢？
萧元漪：你阿姐若有央央一半，我也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程渝跪在她腿边
程渝：阿母，其实这么些年，阿姐没能在您身边，您也很难过吧
程渝拿出了一个榫卯的小木盒
程渝：你看，是阿姐做的，她说她想象中阿母的首饰盒
程渝：我眼里的阿姐，有胆识，有魄力，倘若多些才识定不必次兄差。
萧元漪点了点她的头
萧元漪：你们才相处了几天，你就这般为她说话
程渝摇摇头
程渝：央央阿姐也很好，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可是万伯伯不是说 将军的女儿自然不是平常家的女儿
萧元漪：若不是不严厉些，你阿姐合适才能学会那些
程渝：读书识字是肯定的，我倒是觉得阿姐的金工建筑不比那些专业的人差
程渝：阿姐自小就没人教，反正来日方长，阿母何不让阿姐慢慢来？学业太重，阿姐吃不消的
程渝：其实阿母也是希望阿姐好，为何不能像对待央央阿姐那样有耐心呢？
萧元漪沉默了
程渝： 阿母，莫道桑榆非晚，阿姐最缺的就是您多关心
程渝拜别萧元漪，一出门吓了一跳
程始从头到尾便一直在听着，笑着给她竖了大拇指，便笑着进屋了。
至于他夫妻二人谈了什么，说了什么。程渝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以后她要加倍的对程少商好。
程家乔迁新居大摆筵席，各路同僚前来道喜
武将万松柏与程始是刎颈之交，并且知道萧元漪为人太死板，善于讲规矩，所以便送了把名贵匕首给了程少商
女客留下闲谈，男客跑去外堂
程老太太穿的像个大红灯笼高高挂浑身披金挂银，十分夸张
程少商在下面吃着东西凑向程渝
程少商：大母头上那根金笄何时打的这么粗？
程渝：噗，我也不知道
程渝：堂姐，你知道吗
程姎：大母足足加了二两的赤金
程渝：阿？
程少商：你怎么也不劝劝她
程少商：多丢人
程姎：我哪儿敢啊
程少商摇头晃脑左看右看，程渝察觉到成老太太的目光碰了碰程少商
说话间的功夫，两位女子姗姗来迟，楼垚妹妹楼缡以及车骑将军府的千金王玲，由于王玲的家母是皇后的妹妹，傲慢无礼且不知礼数
配角：王玲：那便是传闻中的程四娘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还真是傲慢嚣张的很。
配角：楼缡：可不是嘛，听说就是因为她平日太过粗鄙无礼，她二叔母她一直把她关在房里不让出门，更别说去各家走动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人家现在有父母撑腰，以后少不了要和我们多见面。
程渝：穿的跟个紫皮茄子似的嘴巴这么臭
程渝拍了拍手，一脸凶狠的瞪着她们，程姎拍了拍她的手
程少商：今日堂姐可要为我作证，我毫无一点无理之处。倒是有的人句句羞辱，也不知谁更无理。
程姎：我家妹妹从前养在我阿母跟前，是我阿母未能好好教导，怪不到嫋嫋
程少商：我出去透口气
袁善见一进来，目光就流连于程少商良久，他一进来，在场女子俱是面露喜色。
程渝认出了他，看着他的目光在寻找着什么，程渝悄悄往后指了指
裕昌郡主生辰之日，广邀都成名门贵女，程家姐妹也在其中
程姎：那请帖上说的是邀请程家女公子。可没说是请你还是请你们还是请我呀？
程渝：自然是请你
程少商：多亏了堂姐，要不是王玲邀请堂姊去郡主的生辰宴，阿母才不会让我出门。与堂姐一起挑选郡主的生辰礼物呢。
凌不疑正带着人在田家酒楼查案。
梁邱启：那不是程家的马车吗？
顺着视线望过去，程渝掀开帘子，姐妹三人说说笑笑
三人到了程府所设客栈下车
几人下车以后，程渝一眼便看到了袁善见
程渝：袁公子
程姎：袁公子？
程姎：外面凉不如进屋歇息。
袁善见：不必了
程少商默不作声想要装作不认识她，看着袁善见一直盯着自己阿姐。程渝笑着碰了她一下
程少商：袁公子。数日不见，我家阿兄甚是挂念，不知何时在诗歌唱和。
袁善见：女公子怕是弄错了。奉虚言而望诚兮，其城南之离宫，登兰台而遥望兮。
袁善见：那是说要下回在议的是赋不是诗。
程少商：好
程少商：赋
袁善见：今日风景好，我也闲来无事，正想与人聊聊诗词歌赋。
袁善见：也不知程四娘子是否有空，借一步说话。
程渝与程姎对视一眼，两人先行进了客栈
裕昌郡主生辰之日萧元漪与桑舜华带着程家儿女赴宴。
汝阳王府
桑舜华：姒妇这身衣服选的好，我瞧这嫋嫋的容色气度不输那些世家贵女
萧元漪：姎姎也不错
他们姐妹三人今日穿的是一样的衣服
桑舜华：那倒是，若再有人说不公，也怪不到姒妇头上了
万萋萋一身红裙大摇大摆走进
程少商：呦，那是谁啊
程少商：这是把梳妆八宝盒全穿身上了吧？
程少宫：诶呀，万萋萋
程少宫：她是万家第十，第十几个女娘来着。次兄
程渝朝着她走进
程少商：十？
程颂：十三
程渝：萋萋阿姐
万萋萋：渝儿妹妹
万萋萋：你今日穿的怎如此朴素？
万萋萋：连个簪花也不戴了
说着从头上摸下来一个戴到了程渝的头上
程颂：这万萋萋明明是家中老幺，却总以为自己是全都城最大的那个，走哪儿都比别人招摇些。
万萋萋搂着程渝巡视一圈，终于发现了目标
万萋萋：程颂！
万萋萋：程少宫
万萋萋：两位叔母好
万萋萋：这二位便是少商和姎姎妹妹吧
万萋萋：你们俩怎么也穿的这般素？
万萋萋：回头我让人给你们送几套漂亮的衣裳
程姎：素净些好，显得人形容温婉些。
程少商：阿是
万萋萋：来这种老虎窝要什么温婉可人？来阿姐给你们装扮装扮。
程渝后退一步，跟在了萧元漪身后
万萋萋把自己头上的首饰拆了个干净，戴在了程姎与程少商的头上
万萋萋：总觉得缺点什么？
万萋萋：哦，对了
程少商还差一副耳坠
程少商：萋萋阿姐。这不是你要送给裕昌郡主的生辰礼物吗
万萋萋：诶呀。没事儿
万萋萋：多的是
万萋萋：这个好
万萋萋：诶呀，好看
万萋萋：啊，二位叔母，那我带着妹妹们去…
萧元漪：快去吧
万萋萋：程渝，走了
万萋萋一手拽着一个一边喊着程渝
裕昌郡主的丫鬟看到了程家人，连忙去屋里寻了郡主
裕昌郡主：你当真确定那晚破坏我行动之人，就是程家五娘子？
配角：是她
配角：那么若非她多事，郡主和凌将军早就成就都城佳话了。
郡主的好朋友王玲发话了
配角：王玲：郡主今日只管瞧，这便是我今日请她前来便是要给郡主出这口恶气。
万萋萋带着她们三人进来，程渝定睛一看，这便是那晚落水之人
看着万萋萋朝她们行了个不算礼的礼，程渝也跟在后面敷衍了一下
此时女客陆眷入席，仆妇们端上点心。
裕昌郡主：今日厨房，特为女眷备下金丝枣，全作小食。
裕昌郡主：这小食用了十多道工序才制成，算的上精细
裕昌郡主：诸位姊妹尝尝吧。
程少商：堂姐先尝
程姎：嗯
程渝刚刚夹起一个
裕昌郡主：程家妹妹怕是第一次吃吧
裕昌郡主：多吃点儿
万萋萋：不就是金丝枣吗有何好稀罕的
万萋萋：我手刃过一头豹子，亲自剖心剜骨给阿父泡酒，程渝妹妹十二岁时便能独自射中野兽，你们呢？
配角：王玲：万萋萋，今日是郡主生辰。你言谈举止怎么像似如毛饮血的野人。
万萋萋：御前宴席饮时，家父拿豹骨酒前去献宝，圣上还夸我是将门虎女，怎么你是想说圣上也是如毛饮血的野人吗？
程姎：这枣确实美味
程姎本是想缓和气氛，却不料引来她们的一顿嘲笑
裕昌郡主：程家妹妹弄错了，你尝的这个不是真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