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打群架
王玲：金丝枣，这个呀不是真枣，金丝枣是用蜜糖裹牛油细面蒸炸而成。形如蜜枣却不是枣。
万萋萋：圣上平定天下后倡议节俭，你呢？
万萋萋：这就开始以奢靡贬人了？
王玲：别张口圣上闭口天下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身上的穿戴。
配角：楼漓：就是这么体谅民间疾苦，怎么不自己穿着破衣烂衫去田里耕种阿？怕是，不舍得自己这一身金银珠宝吧
万萋萋心直口快，不愿与她们诡辩，一时落得下风
程少商：萋萋阿姐随万将军在外征战多年，要抚恤伤亡兵卒家眷。并不比亲自耕种来的容易。谁会花十几道工序做上这样一份点心。
程少商：更何况将士们在战场上血里火里拼杀，你们却在这平安都城里大吃大喝，这般精细日子，我们武将家眷可过不来
程渝：这样的宴席我们不吃也罢。
程渝：还有
程渝：阿姐们桌上这些精细的吃的，上靠苍天苍天庇佑下靠圣上夜以继日为国操劳。更靠前方战士们尽心竭力
程渝：你们享着这般福气讥笑我们武将之后，也不知怎么好意思。
程少商与程渝一言一语出言讥讽，众人俱已避开目光，不敢与其对视，万萋萋心里十分痛快
王玲看着裕昌郡主败下阵来，赶紧出面打圆场
王玲：程家妹妹气性太大了，我们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别在贵客面前闹笑话
万萋萋：哪来的贵客？嗯？
万萋萋：你？
万萋萋：你？
万萋萋：还是你是贵客阿
万萋萋指了一圈
万萋萋：王玲，少危言耸听
王玲：是十一郎
王玲：十一郎今日要来给郡主庆贺生辰
王玲：诶呀，我忘了程家妹妹都不曾有机会见过十一郎
裕昌郡主：不如这样，今日呢，你先乖乖听话，没准儿能瞧上一眼呢
万萋萋：王玲，瞧你那一脸花痴的样子，你想见十一郎你自己去见好了
程渝：不过是个十一郎
程渝：我在边关见过的俊俏郎君哪一个都比那个什么十一郎俊美，能文能武，才貌双全
程渝：随便拎出来一个肯定都比十一郎要好，对吧萋萋阿姐
程渝碰了碰她，意外的发现她没有帮腔
程渝话音刚落，迎上一人。
那人直愣愣的看她，程渝心里发毛
她看着他，这不是凌不疑吗？
万萋萋在一旁轻声提醒道:“这就是十一郎啊”
程渝愣在了原地，思索着要不要说什么
王玲：凌将军来了？快请坐
她现在十分感激王玲，她一侧身要给凌不疑让路
程渝：嘶，阿姊，堂姊，萋萋阿姊，我我我头疼
万萋萋：楚楚
万萋萋连忙扶住她
程少商与程姎也扶住了她
程渝：可能是刚才的金丝枣太腻了。我头疼
程渝：诶呦
凌不疑歪着头忍俊不禁地看着她们出门，待她们出了门，裕昌郡主走过来，凌不疑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裕昌郡主：凌将军能收我的请柬来我的生日宴，裕昌很高兴
凌不疑：在下已经后悔来了。
凌不疑：我看这汝阳王府容不下武将
裕昌郡主：凌将军驰骋沙场屡立战功，我等仰慕还来不及，怎么会容不下呢？
裕昌郡主：方才是与程家妹妹说笑罢了，若真瞧不上新晋武将，也不会邀请几家妹妹来此
凌不疑：可我看着席间并无任何武将家眷
裕昌郡主：我真请了
凌不疑转身便走
裕昌郡主：凌将军去往何处啊宴席即将开始？
梁邱飞：少主公去找吃不得金丝枣的武将们聊聊
等出了门走远了以后，程渝站直了身子
程渝：十一郎就是凌不疑？！凌不疑就是十一郎啊？！
万萋萋：没事没事，反正咱们气到了王玲
程渝：可我不也被人撞个正着吗？
万萋萋：你们可知晓，裕昌郡主心仪的正是凌不疑
万萋萋：那日灯会裕昌郡主落水。
万萋萋：你们可知道
程少商：我知道
程少商：我们那日刚好去凑热闹。
程渝：发现裕昌郡主在浅水里假扑腾。
程渝：我把那奴仆踹了下去
程渝：后来就露馅了
万萋萋：嘿哈哈哈哈
万萋萋：那档事可是你做下的。
程渝：嗯
万萋萋：我早就听说裕昌郡主落水啊，就是为了吸引凌不疑，没想到被你这一脚给踹露馅儿了。
万萋萋：她回来的时候，那两只眼睛哭的跟烂桃儿似的。
万萋萋：全都城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程渝：萋萋阿姐，此事千万千万不要说出去
程渝：这种宴席真的不来也罢
万萋萋：我也是，十分讨厌与那帮世家女惺惺作态
万萋萋：还是程家妹妹们深得我心
程少商：我与阿姐也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程少商：我觉得阿姐人挺好的
程少商：不像次兄说的那样。排行最小又爱逞老大。
程渝：咳咳
万萋萋：谁逞老大了？！
万萋萋：这个程颂
万萋萋：整日就知道背后编排我。
万萋萋：他人在哪儿呢
姐妹二人连忙摇头
程姎：次兄怕是与其他公子们在一起射箭呢
万萋萋：走！找他理论去
程少商：萋萋阿姐，我就不去了，你们先去吧，我四处转转
万萋萋：那行吧，你一个人小心点
程渝：我也陪阿姐，萋萋阿姐我也不去了
万萋萋：你们两个也要小心些，这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万萋萋：姎姎，你跟我去
万萋萋：快
万萋萋：气死我了
程少商：你说，次兄不会怪我吧
程渝：不会的，对不住了次兄
……
梁邱启：那不是程家四娘子与五娘子吗
程渝与程少商趴在勾栏上看着下面池塘里的鱼儿
程渝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袁善见
程渝：袁公子
程渝行礼，袁善见也回礼
梁邱启：我好像第一次看到程家五娘子与人端端正正的行礼
凌不疑站在高台看向程渝，不由自主陷入沉思
程渝退到一边，她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
肖世子追着何昭君来到花园，被楼垚看到，二人争吵起来
何昭君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了要悄悄离开的程少商
何昭君：站住！
何昭君：看什么看
何昭君：再看我挖了你眼珠子。
何昭君羞愧不已，急的她连连跺脚，仓皇而去
楼垚离开前朝着程少商行礼告辞
程少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
程少商看向一旁，袁善见躲到了远处的木桩后面，程渝早就不知所踪
程少商叉着腰骂他滚蛋
程少商：袁善见，你混蛋，你要躲起来怎么不拉我一起啊
袁善见：男女授受不亲。
袁善见：再说了，你不是要与我就此别过吗？
袁善见：我今日就要告诉你，此事完不了。
袁善见：你可知刚才那两位是谁？那位郎君是楼家二房幼子楼垚
袁善见：那位女公子是何昭君，骁骑将军何勇之女，两人自小结亲。
程少商：我又不想知道
程少商：这跟我有何关系？
袁善见：你也大了，非但要读书识字，诸如世家谱系，祭祀礼仪，你也都该尽快学起来。
袁善见：我见你斗气斗嘴，诸事不会。
袁善见吵的程少商头疼，实在忍不了了，程少商捂着耳朵离开了
程渝觉得有人在看他们，她便去小心的去搜寻，还未来的及登上高处便听到有人喊救命
程家三娘子落水了
程少商先找到了程姎
程少商：堂姐！
她还没跑进去，便看到了有一根绳子在那里
程渝：阿姐！
程少商：楚楚，一会儿动手千万别打出外伤明白了吗
程渝：啊？
程渝：嗯嗯嗯我知道了
程少商割断了绳子，姐妹两人拉着程姎上岸
程少商：堂姐
程渝：堂姐
程姎：嫋嫋
程姎：楚楚
程渝：慢点
王玲与楼漓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程少商：我就知道是你们
程少商把程渝程姎护在身后，程渝搂着程姎
程少商：此等龌龊之事也只有你们干得出来。
程渝要上前一步，程姎拉住了她
程姎：楚楚，不要给她们置气，免的给家中丢脸
王玲：丢脸，你非但破坏郡主好事，还有意勾引十一郎，这世间还有比你更心存龌龊之人吗？
王玲笑着走进
王玲：也对，一个自小在男人堆里长大，一个从小你父母就把你丢弃，怎么会知道光明磊落。
“啪”
程渝直接打了上去，王玲的脸立刻印上了一块小小的巴掌印
程少商也趁机照着她的脸来上了一拳
王玲尖叫着后退两步
楼漓看着好姐妹倒地直接扑了上去
程渝挽起袖子
程渝：我今天就教教你们什么叫规矩
程渝按住楼漓便开始打，王玲扑了过来，根本用不着程少商出手
程渝招招下狠手，一手抓王玲，一手抓楼漓。打的二人惨叫连连
袁善见：住手！
袁善见：都住手
楼垚：别打了
楼垚与袁善见拉架也没能将四人拉开
直到王玲喊了救命
袁善见拉开了程少商
程少商在袁善见怀里猛的朝着自己眼睛打去，倒在了袁善见怀里
楼垚也拉开了王玲，可怜的楼漓被程渝死死抓住，
凌不疑进来便看到这样鸡飞狗跳的画面。
程渝一边叫着，一边拉着楼漓后退，在外人眼里看来是楼漓将程渝推向水边，然后……二人一齐落水
梁邱飞：打架，居然打架……
梁邱飞：嘶看来这程家五娘子还保留…
看到程渝从水里上来，朝着岸上的楼垚胜利一笑 凌不疑转身便走
梁邱飞：保留实力
后堂厢房内，王玲哀嚎声不绝于耳，程少商不甘示弱，倒在万萋萋怀里，一身水渍的程渝与程姎跪在一旁
坐在高位上的汝阳王妃开口“王家娘子乃是我家贵客，你们这些女娘怎能随意出手伤人”
万萋萋：这明明是互殴
万萋萋：怎么能算少商出手伤人
萧元漪：老王妃息怒，今日之事各自都有错
萧元漪：但就算再气，也得先找个医士给王家的女公子瞧瞧
萧元漪说着剜了程渝一眼
萧元漪：倘若是伤了容貌，怕是晚矣
万萋萋：王家娘子，你下的好狠的手啊
王玲：你！诶呦
王玲：我从未下过狠手，明明…明明是她们先动手的
万萋萋：证据呢
程渝：是我先动手的咳咳咳
程少商：是我先动手的
程少商抬起头来，眼睛红肿，鼻血也留了出来
程渝一直在一旁选择性的咳嗽
众人一看晃晃悠悠的程少商大吃一惊
程少商：我路过花园之时，我发现我我不识水性的堂姐被推入湖中，她们就是想逗引我
程少商：然后想害我
程少商：还说我什么粗鄙无文，无父无母，无人教导
程少商：再说了，我也干不出视人命如草芥的事
萧元漪：那如此说来，今日之事倒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女儿了
淳于氏开口了：玲儿素来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今日就算她说错话了
程少商：她并未说错话，她一字一句都是对得。此事，我无法辩驳。
程少商：不过她害我亲人，将我堂姐推下水，实则不能原谅。
万萋萋：今日，她们还说我们武将之后缺少见识，可是懂规矩的程姎妹妹与程渝妹妹不也被她们推下水了吗？
万萋萋：姎姎你说是不是她们…
看着忽忽悠悠的程姎
万萋萋：姎姎，你还能说话吗姎姎
程少商：堂姐说不出来了
万萋萋：你看人家姎姎可怜的
配角：汝阳王妃：那又如何，不过是姐妹们之间的玩闹而已。怎能轻易一言不合便动粗，万一文修君追究起来，你们可都担当的起惩罚吗
萧元漪：不过是小女娘之间的玩笑，也不能伤及无辜性命。
萧元漪：老王妃若是要罚，必须两个人一起罚
配角：汝阳王妃：先动手的才该罚。
程少商：是王家娘子先推堂姐下水的。
王玲：血口喷人你。明明是程渝想要打死我
此时，人们这才注意到跪在程姎旁边水淋淋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程渝
程渝：我咳咳…我怎么会咳咳咳打死你呢
程渝：明明是我在拉你们的过程中咳咳咳不小心被人推下了水
配角：汝阳王妃：听闻你生在边关，在军中长大，怎么就不会出手打人呢
程渝：咳咳咳，我自小体弱多病，练不了什么的
萧元漪嘴角一抽，看着程渝演戏，万萋萋在一旁配合着
万萋萋：楚楚自小体弱，而且楚楚识大体懂规矩，不会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狠手
程渝：而且咳咳咳，她们还想用绊马绳把我们绊入湖中去
城阳候夫人有些神色慌张：无凭无据之事岂可乱说
配角：凌将军到
程渝：咳咳咳咳
程少商：咳咳
凌不疑一进来看着跪地的一片。他看到程渝跪的好好的，转身看向汝阳王妃
凌不疑：诸位，这是我手下方才在花园之中拾得的绊马绳
凌不疑：这绳尾之上，还有府上印记
凌不疑：老王妃若是想学人查案则需要证据
凌不疑：而这就是证据
城阳候夫人：子晟你可真有意思，怎么还把一堆烂绳子捡回来了
凌不疑：我说了这是绊马绳
凌不疑：城阳候夫人若是不信，可看下楼家女公子的双手
听到这话，王玲又朝着楼离的的袖子上枕了枕
凌不疑：她害人不成，手还被绊马绳给磨破了
凌不疑：此举
凌不疑：甚蠢
配角：汝阳王妃：子晟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家事而已
凌不疑：此事关乎性命，老王妃若说是审理不清，明日廷尉府，我亲自审问。
此话一出，众人也没办法
他走时，与她对视一眼，转身告辞
只是程渝眨了眨眼，他刚刚是不是在笑啊？
配角：汝阳王妃：我刚才说过了，不过是女公子们玩闹而已，你值得我们这些长辈们如此兴师动众吗？还说什么廷尉府，依我看此事不如就算了。
城阳候夫人：就是。王家女公子的母亲文修君今日又不在，那自然是算了。否则怎可轻易了事，你说呢？程伯夫人。
王玲见状卖惨。程少商立马装晕，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