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兄长们
程渝：阿姐在做什么？
程渝舞完剑以后去找了程少商
看着她拿着一些木棍子绑来绑去
程少商：嘘
程少商：阿母罚我抄书卷，我在改刀笔，此刀笔做好了可以一笔三字
程渝：竟有如此好的玩意儿
程少商：给你，我还有一个
程渝在手上比划了比划
程渝：真的可以
程渝：阿姐好生聪明
萧元漪：只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程渝与程少商反应迅速，在她发现之前将笔藏了起来
萧元漪：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萧元漪：楚楚，你先出去
萧元漪：我有话与你阿姐说
程渝：是
程渝走前回头看了眼他们
不一会儿圣旨传到程府
配角：程始 萧元漪听召
配角：制诏校尉程始，朕闻贤可兴国，建国当封，程始深执忠孝，屡立战功，故封关内侯 采邑曲陵 食邑五百户 以彰功绩
程始：臣接诏谢恩
配角：曲陵候请起
配角：曲陵候可喜可贺呀
程始：劳烦崔常侍了
程老太太拿出了自己丈夫的令牌开始擦拭
程老太太：老头子阿哈哈哈
程老太太：咱们大郎出出息了，成了将军封了侯了
程老太太：喜事 真是天大的喜事
程始将皇帝赐的书简赠予了二弟，任由程老太太的挑选首饰
皇上赏赐大宅，全家都要搬去新宅，唯独留葛氏一人在老宅主屋，直到生下儿子，程始夫妇二人一唱一和，葛氏无力反驳，白白空欢喜一场。
葛氏回去便大闹一场，萧元漪带了武婢去了主屋制止了这场闹剧
禁足葛氏不过数日，葛老太公带着长媳远道而来，程家众人出面相迎
程姎一见到舅母便扑向对方怀里
大家围在程姎身边安抚着她，往内堂走去
程渝看着程少商一言不发倚到门边，她过去拉住了她
萧元漪无暇顾及她们
程渝：阿姐
程少商摇了摇头
萧元漪带着她们前往偏殿，看到葛舅母和程姎在抹泪
两边相对跪坐，寒暄着，程渝听着葛舅母对程姎语重心长的教导
程少商主动递给葛舅母一杯酪浆
萧元漪却对她的行为不满，私下里对她严厉训斥
次日葛老太公带着家眷离开，阖家出门送行
程承去了白凤山求学。
分别场面十分感人，萧元漪搂着程姎，程渝与程少商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分别
葛家人与程承走后，程姎窝在萧元漪怀里哭
回去的路上，姐妹俩坐了一辆马车，看着落寞的程少商，程渝开口
程渝：阿姐，阿母这人就是这样，对别人家的孩子比对家里的孩子要好，她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在意你的
程少商：楚楚，你与我不同
程少商：你自小在他们身边长大，能文能武，阿母自然更欢喜你些
程渝：可是阿姐也很好啊
程渝：等次兄三兄回来了，他们会更疼你的
瑞雪来临
凌不疑与梁邱飞，梁邱启站在城楼之上，讨论着走私军械一案，线索中断，但是凌不疑认为人形有迹，车过有痕，总归是要漏出马脚的。
梁邱飞：什么人啊车啊 车车
话音刚落，他便发现了程家马车
梁邱飞：这马车看着好生眼熟
梁邱启：是程家的马车
程渝得到萧元漪的允许以后带着两个姐姐出了门
程渝：阿姐，你看外面下雪了
程渝撩开帘子，探出头去
看着满天雪花，笑的一脸开心
凌不疑注视良久
程姎：楚楚，还是回来吧，莫要受了凉
程渝：不凉的，这里的雪好温暖
不像边关那么冷，那么寒凉
梁邱飞：少主公，你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出神？
凌不疑抬眼望着天空
凌不疑：天降瑞雪，马上就要正旦了，可曾给军中兄弟们备些年货？
梁邱飞：置办年货？
梁邱飞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梁邱启
凌不疑：备一些干果点心吧
凌不疑：这也是我们回都城的第一个正旦
梁邱飞：少主公不是从不过这些团圆节日吗？
梁邱启：少主公回都城多日，也未曾去拜见城阳候，潮中已有些闲言碎语，听闻城阳侯奏请圣上多次。想邀请少主公正旦归家团聚。
凌不疑：不去
凌不疑立马回绝。
到了迁宅之日，天色还未亮透，程家人涌入新居
达官贵族的府邸，自然建的壮阔
程始站在大门处笑着迎接
程始：阿母来的正好，吉时已到
程始：就等着您祭燎了
程老太太：诶呀，这么冷的天可冻坏我大郎了，要我说早些晚些又何妨呢？
程老太太：何必非苦等什么吉时。
程始：人不敬不孝，天理不容
程始：阿母
程始：来
因为程老太太迷信鬼神之说，专程请傩人来进行祭祀仪式
进入正厅以后，程老太太喜不胜收
等程老太太走了以后，程渝开始止不住的打哈欠
而程少商则直接席地而坐
程少商：今日都快累死了
程少商：我得坐会儿
萧元漪：给我好好坐着
萧元漪：早起一日便喊累，平日里啊，就是太过于懈怠，你在看姎姎，每日晨起念书。何曾喊过一句累
程姎：堂妹大病初愈，是该多歇歇
程渝：阿母，我们今日不到三更便起来了，陪大母逛了一圈确实有些累
程始：这两个孩子今晨不到三更便被阿母叫了起来
程始：觉得累也很正常
程始：别说嫋嫋与楚楚了，今日我陪阿母逛到现在。都比操练一天的兵都累。都想回屋歇息去了。
程始：你们姊妹三人也累了，回去休息去吧
程渝来到程少商院中发现她在改造旧物
程渝：阿姐在做什么？可要我帮你？
程少商：快来
程少商：这是一些旧物什
程少商：我要把她改成一个秋千椅，以后就能坐在上面赏月看星星了
程渝：我来帮你
程渝看着程少商行木匠的事，忍不住赞叹
程渝：想不到阿姐还有这本事
程渝：我帮你锯，此等力气活我来
程少商：好啊
程少商：之前大母修缮院子的时候，我从头到尾看着木匠做完
程少商：还偷着帮了几把
程少商：你看，那儿，开了两个口子，在那楔合固定，等我们的秋千椅做好了在上面再架个架子 ，找一些蔓藤种下，夏夜慢慢咱们坐在秋千凳上赏月多舒服。
程渝：嗯嗯，阿姐
程渝锯的正开心时，抬眼一看便是自己的母亲
萧元漪：你们在干什么
程渝：阿母
连房：两位女公子在做秋千椅
程渝默默的松开锯子
连房起身行礼
连房：女君，您看
程少商抱着那块木头默不作声
萧元漪上前查看那木材
萧元漪：你是个女娘，不是个木匠，你若将享乐的心分一半在读书上，阿母也不用替你担心了
萧元漪：你还有时间玩弄这些杂物？
萧元漪：楚楚，今日的功课温习了没有？武功有没有荒废？跟着你阿姐整日里玩闹
萧元漪：我已经吩咐了青苁，向你堂姊借了些书籍典故，从明日开始，你每日都要到我房里温习读书
程少商：阿母，女儿如今还未曾识得几个字，现在就学典籍，是不是太早了些？
萧元漪：不早，你阿父夸你聪明一点就会，当然要比旁人学的快，学的多一些
萧元漪：你要是不愿意学的话，就休想离开程家大门半步。
萧元漪临走时多看了几眼木材，嘴角不自觉的挂起笑意
程渝看着自己的母亲的表情，脸上的笑意还未来的及收回去，便与萧元漪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萧元漪：你一会儿去我房里把你今天的功课背给我听
程渝：是 阿母
等萧元漪走了以后
程渝：阿姐，阿母刚才笑了
程少商：阿母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
程渝：你做得好。但是她不夸你
连房：佩服你，做的好
程止携妻回城，同行之人还有程颂，程少宫以及程渝的侍从云幸
一大早， 一家人在门口等待
程止：阿母
程老太太：我的儿啊
程老太太：你回来了
程老太太：诶呀
程老太太：你可回来了儿啊
程老太太：想死阿母了
程少商走到一旁默不作声，程渝看到了自己三兄，笑着跑了过去
程少宫：你这脸色转变的也太快了
程少宫朝着程渝使了脸色，悄悄的凑到程少商身边
程少商看着来人，那人又围着他转了一圈，跑到了程渝身旁
程少宫：当心点，阿母看着你呢
程少商：你是谁啊
程渝：这是
程少宫拉住程渝
开始推算起来
程少宫：我是谁并不重要
程少宫：但我掐指一算，怕是你要被罚
程少商：我为何要挨罚
程渝看着走过来的二哥默不作声，果不其然，二哥一巴掌把三哥拍了个踉跄
程颂：少吓唬嫋嫋
程颂：嫋嫋，我是你阿兄
程少商：见过次兄
程少商：见过三兄
程颂：诶？你怎么知道我是你次兄。莫非楚楚提前与你说了？
程渝：我可没有
程渝：阿姐可是聪明的很
程少商：与三兄一般
程少商：算出来的
程少商：就像三兄，我并未说话，就知道我是谁。
程少宫：这还用算吗
程少宫：看年岁打扮，不是你便是姎姎，楚楚又在你身边，她又是出了名的爱凑热闹
程少商：其实我也不是算出来的
程少商：我听闻大兄是白鹿山儒雅翩翩的才子，如今在军中谋事，而次兄是威武不凡的武将。
程少商：这般孱弱之身便只能是三兄了
程少宫：你…
程渝：哈哈哈哈
程渝：想不到三兄也会有哑口无言的一天
程少宫：咳咳咳，当心点啊，阿母正看着咱们呢
#程少商：三兄不必在骗我，阿母这会儿
程渝：咳咳
程少商话都没说完就看到了萧元漪
立马噤声
萧元漪：你们回家还没见过大母，嫋嫋，楚楚你们也没去见过三叔父和三叔母
程颂：是
程少宫：是
程渝：是
“见过大母”
程少商：见过…
程老太太：诶呦，我的乖孙儿哟
摸了摸程颂的脸，又摸了摸程少宫的脸，本来想着把他们兄弟二人抱在怀中，中间却夹着一个程少商。程渝跟在程颂身后看着程老太太把程少商单独拎出来大吃一惊
程老太太：你是颂儿？
程老太太看着程少宫
程少宫：大母，我是少宫
程颂：我是颂儿
程老太太：诶呀。真好
程老太太：可是看着咱们家的男丁啊还是太单薄了
程老太太：三郎啊，你还得加把劲
程老太太：一会儿多吃点馕饼。吃饱了有力气再给程家添乖孙儿。
程止：阿母。您当着孩子您说的什么呀
程渝：见过三叔母
程少商：见过三叔母
桑舜华：嫋嫋果然如姒妇信中所说的那般机灵
桑舜华：我看着啊，比楚楚还要机灵些呢
萧元漪：她啊，机灵过了头，姎姎稳稳的在厅中等着长辈，你们倒是没规矩，先跑了出来
桑舜华：这女娘还是要活泼些好
桑舜华：婿伯还在院内吧
萧元漪：嗯
桑舜华：那咱们赶紧进去
桑舜华：别让她久等了
萧元漪：好
萧元漪：君姑，赶紧进屋吧
程老太太：诶诶诶
程老太太：对对对
程老太太：走三郎
程老太太：回去吃馕饼
一行人进去以后，程家兄妹在外面
程少商：阿兄们，对付阿母可有什么妙招
程颂：好说好说，阿母体罚你的时候，你就装病
程少宫：好说好说 阿母骂人的时候你就把头低下来，当做什么也听不到，等她骂完了再把头抬起来说一句阿母我错了
程少商：还有什么多说点
程少宫：还有还有
程少宫：这方面你得跟楚楚学
程渝：嗯？
程少宫：左耳进右耳出
程少宫：阿母说什么是什么，装傻充愣楚楚可是高手
程渝：三兄！
程渝：阿母可是吃软不吃硬，顺着她来就对了
程颂：还有还有我说……
………………
……
席间，程老太太跑去程止夫妇的位子上，坐在他们夫妻二人中间，给程止夹着菜
看着热情似火的程老太太
程少商低语
程少商：大母也不喜欢三叔母？
程渝：三叔母是三叔父自己求娶来的，乃是白鹿山山主之女
程少宫：这亲事儿其实是咱们家高攀了
程少宫也凑过身子来，与他们轻声低语
程渝：三叔父是个美男子，三叔母亦是温婉动人，可是大母还是觉得三叔母配不上三叔父
程少商：这怕是要寻个仙子，美人。大母才会高兴
程少商：二叔父埋没自身十余年全为家里着想，可大母呢。
程少商：半分怜惜都没有，人人都说，世人势力，可谁知做父母的对孩子们也会有势力的时候
萧元漪：你们行迹鬼祟，又在非议谁呢
程渝：阿母
程渝：我刚刚在问三兄与阿姊他们二人明明是一胞双生，怎么长的一点都不像呢
程少宫：是啊阿母
程少宫：我也纳闷呢
程少商：是呀
程颂：我们俩加起来都不及嫋嫋楚楚好看呢
程颂：嫋嫋，多年不见，我们俩给你带了许多好玩儿的
萧元漪：你们别总只掂着嫋嫋
萧元漪：姎姎也是你们的妹妹
萧元漪：见面礼万不能少了
兄弟二人低头沉默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