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喜读书
程少商的身子渐渐痊愈
青苁给她带来了一堆首饰
程少商：这么多好东西，我可从未见过
程少商：这簪子可真好看
程渝：阿姐若是喜欢，等你好利索了咱们去铺子里多买些
程渝：阿母每次见着什么好东西，都要给阿姊留一份
程少商：还有别的好东西？
萧元漪：当然有
程渝看着突然而至的书简，心中替程少商祈祷
萧元漪：这些都是你要学的好东西
程少商：书简？
程少商：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萧元漪：学不可以已。
萧元漪：世上最珍贵的便是书，你挑一件给我听听，看看你以前都学了什么。
萧元漪：再筛选更合适的给你。
程少商挑了半天也不敢去拿，萧元漪看不过去，直接递给她一卷
萧元漪：快读吧
萧元漪：怎么不读阿
程少商：咳咳咳
程少商：嗓子疼
萧元漪：说实话
萧元漪：是不是有好些字都不识得？
程少商：都不认识
萧元漪：都不认得？！
萧元漪抬高了声量，程始也惊讶的看着自家四女儿
程少商：也不是
程少商：也有几个字看着还挺眼熟的。
程少商：仓对吧
程少商：这个字
程少商：什么什么以
程少商：以教什么什么子
程渝：仓颉作书，以教后嗣
程少商：对，没错
程少商看着程渝
萧元漪：这十几个字你才识得四个，咱们嫋嫋可真是聪慧
程始：就该休了那毒妇
程始：我们把孩子交给她，她教成这样。
青苁：仲夫人用心恶毒，女君学识渊博，她竟令女公子成了
程少商：睁眼瞎
程少商：对吧
她抬头看着自己父母
程始：哈哈，没事儿。阿父啊以前也是睁眼瞎，如果有你阿母在呢，你阿母的学识别说在乡里，就是在整个郡县，那也是很有名的。对吧？
萧元漪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程少商：其实也不能全怪二叔母，我的确不爱读书，可能是随了阿父
程始高兴的笑了笑，被萧元漪给瞪了回去。
萧元漪：那就慢慢学
萧元漪：你阿父自小忙于农务，之后又四处征战。自而立之年才开始习文。如今朝政奏章四处巡报 他也能畅阅无碍
程始：读书的事儿啊来日方长
程始：董家人快来了，夫人随我先去
程始：嫋嫋，楚楚，你们二人快去更衣
萧元漪：这些书简都留下。
程少商姗姗来迟，给众人行礼
葛氏：家中出了如此大事，还有心思梳妆打扮？往日里二叔母是怎么教导你的？
程少商：二叔母往日说过董姓亲戚。与我毫无关系，也不必见，所以嫋嫋不知是该来还是不该来
程渝：二叔母，我阿母都没说我阿姐什么，怎么今日你替我阿母管教起来了？
葛氏：你
程始：怎么与我家嫋嫋毫无关系？
程始：你是我女儿，正经母家人为何不能相见
程老太太：你少说几句吧，这除了小辈的女娘都比你大。
程老太太也对着二房葛氏拿乔
程老太太：少商来晚了，我们都没责备，有你什么事儿。
配角：三娘子到！
二房之女程姎姗姗来迟，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
程姎：姎姎见过大母，伯父伯母阿母
葛氏：你怎也来的这般迟？
程姎：女夫子布置了许多功课。所以来的迟了些。
葛氏：这倒不是我自夸，姎姎虽然自小不在我身边长大，可在舅父家时就好看书习字
葛氏：不像有些个小女娘，成日里净挂着贪玩胡闹。不肯读书。
葛氏：偏我是打也不行，骂也不得。
葛氏：真叫长辈们操心。
程渝：那看来是堂姐的舅母教导的好，要是二叔母，堂姐怕不是与我阿姐一般了
程少商：阿父阿母，嫋嫋不爱读书，多亏了二叔母从不强求我，二叔母还说女娘嘛，日后记的郎婿的名字即可，学这么多也是无用，不必像我阿母这般。能文能武的
未等萧元漪言语。程老太太便骂向葛氏
程老太太：你少扯这没用的，蠢货
程老太太：她若是散漫惯了不学好将来跟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一般，被圣上发配到边疆去做苦力吗？
门外传来董舅爷的哭嚎，众人鱼贯而出。
董舅爷因成老太太见死不救，当场恼羞成怒。
看着姐弟两个人，程渝笑的不行
董舅爷透露出程老太太对萧元漪的厌恶，还说出了葛氏故意不许程少商读书写字，甚至私吞程始寄回家里的银两
凌不疑站在高处目睹全程
程渝进门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人，环顾四周，发现远处的阁楼上隐约站着一人
正要细看
程少商问她
程少商：楚楚？
程渝：嗯？
程少商：在看什么？
程渝：没什么，走吧
送走董舅爷以后。装模作样的呵斥葛氏几句
程老太太：你也是脑袋糊涂蠢笨
程老太太：怎么能拿大郎辛苦赚来的奖赏，投葛氏布庄呢
程老太太：赔个底掉吧？
程老太太：幸亏有大郎和三郎是好的
程老太太：我要靠着你们二房我还不得喝西北风啊
程始：阿母。三弟来信说，过几日能回都城。
程始：今年可在家中过正旦
程始：自孩儿起事十余年，难得我们三兄弟能齐齐整整的团聚在阿母的膝下
程始：也可好生热闹一番
程老太太：诶呦哈哈哈。这么多年了，你们兄弟东一个西一个，阿母这心呐就没囫囵个过
萧元漪：君姑，三弟两口子会在清县与颂儿少宫汇合以后一同归家，除了还在边关镇守的咏儿小两口不能回来，我们一家人总算是真正团圆了
程老太太：对对对
程老太太：你
程老太太：赶紧收拾收拾屋子，咱们程家好久没这么热闹过咯
葛氏有些难为情
葛氏：这，君姑，一时之间哪腾地出那么多间屋子
葛氏：对了，之前不是说要给四娘子备间书房吗？我看她也无甚用处。
葛氏：不过先把那两间房腾出来给侄子们住
程渝：二叔母，我阿姐要读书的，您跟二叔住那么大的主屋，大母，我两个哥哥怎么能挤在书房里呢
程老太太：反正你也没生儿子，二房拢共也没有几个人，不如你把主屋腾出来跟大房换换
葛氏：不行
葛氏：君姑有所不知
葛氏：这
葛氏：这主屋也就是瞧着好，实则年久失修潮的很
葛氏：住不得人的
程老太太：那就赶紧修缮修缮呐，你看正好，还能赶上正旦
程老太太：接我的宝贝孙儿们回家
程老太太膝下三子，长兄打仗为将，三弟读书做官，唯有老二对着书简一事无成。
程少商在萧元漪的督促下，伏案举灯识字
萧元漪：这都一个时辰了《急就章》的前十句可曾记住了？
程少商：阿母，我饿了，怕是没有力气学习了
萧元漪：阿母倒是觉得饿一饿。这脑子更清醒一些
程始端来茶点
程始：诶呀，这读书也不急在一时嘛
程始：来，嫋嫋先垫垫肚子
程始：楚楚跟你一样饿了就学不下去，填饱了肚子才能学
萧元漪：每吃一块多背五句
程少商又放下了
程始：夫人，嫋嫋之前受了这么多苦，夫人是否对嫋嫋太严厉了些
萧元漪：将军若是觉得我管教的太严，我也不愿意做这个恶人，以后女儿你自己教。
程始：你阿母教的对，常言道慈母多败儿
程始：严师出高徒
程始：你与你阿母好好学，日后定有出息，阿父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萧元漪：把点心拿走
程少商看着那盘点心被程始端走，彻底生无可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