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武器?

顾纪世接过话头,目光扫过殿内的文武百官

“安联邦的陈默派人来说,双平军工区快守不住了。那里的工人手里有能提炼高纯度沃矿的法子,要是被大安帝国占了,东大邦联的‘星陨铁鸟’就得再多十架。梁大人要保旧规矩,还是要保这半壁江山?”

“相泽大人怕是被工人裹胁了!他前日的奏报里还说要‘共享沃矿技术’,这分明是要把星耀的根基给外人!”

顾纪世深深一揖,青布直裰的褶皱里掉出半张图纸,正是相泽画的岸防炮设计图

“相泽大人的奏报里还有一句:‘工人是星耀的筋骨,不是谁的枷锁’。昨日纳水港的工人在炮击中抢运出了陈默要的分离器,他们没要官爵,只问能不能给家里的娃多一口粮。”

殿内静得能听见铜炉里火星炸裂的声音。梁正的朝珠垂在胸前,不再作响;顾纪世的账册摊在金砖上,红印在晨光里格外醒目。檐外的雨突然大了,打在琉璃瓦上,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这中兴殿里的争执——旧的朝服与新的账本,鎏金的印玺与带泥的铁钎,正在这方寸之间,较着一场关乎星耀未来的劲。

早朝散去的檀香余味还萦绕在廊柱间,顾纪世捧着卷皮鞘密报的手指泛白,梁正却慢悠悠地用玉扳指摩挲着朝服前襟的云纹,仿佛方才殿上的凝重不过是过眼云烟。我,白兴唐,星耀名义上的最高军事长官,指尖在腰间佩剑的吞口上轻轻叩着,廊下的阴影恰好遮去我眸底翻涌的寒意。

“相泽,黑沙岛传来的消息……”

顾纪世的声音压得极低,密报上的火漆印还带着海雾的潮气

“大安帝国在岛上建了十三座穹顶囚笼,里面全是纯种兴人。”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

“不是俘虏,是……原料。”

我接过密报的手沉得像灌了铅,羊皮纸上的炭笔素描把胃里搅得翻江倒海——画中那些生物早已看不出“兴人”的轮廓。纯种兴人本该有覆盖雪白绒毛的健壮躯体,此刻却被金属支架撑得畸形,后颈那处名为“髓泉”的腺体成了最狰狞的所在:这处连接脊柱与延髓的特殊腺体,本是兴人种族繁衍的根基,正常状态下如拳头大小,外包着珍珠母般的半透明薄膜,通过三条主神经与大脑相连,负责调控促生浆的分泌节律。而画中那些兴人,髓泉被特制的银质探针刺破,薄膜早已糜烂成暗红色,琥珀色的促生浆混着血污顺着玻璃导管流进下方的增压泵,导管接口处还残留着被腐蚀的金属绿锈

更骇人的是他们的内脏。素描旁的解剖图显示,大安监工摘除了兴人原本的心脏,替换成了沃矿驱动的人造脏器。兴人原生心脏本比常人大三倍,心室壁附着特殊的弹性肌纤维,能承受细胞急速分裂带来的血压冲击,此刻却被冰冷的金属泵取代,泵体运转时发出的高频震颤,正不断撕裂着周围尚未异化的组织。最让我攥紧拳头的是他们的骨骼,纯种兴人本该有蜂巢状的中空骨结构,既减轻重量又保持强度,而图中那些骨骼被强行注入了沃矿溶液,变得像生铁般沉重,指骨与肋骨的连接处已经开始崩裂,白色的骨碴混着白毛从皮肤下刺出。

“大安的监工用沃矿蒸汽强行催动髓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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