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旧制。

副官清点完人数,脸色凝重地走过来

“大人,我们牺牲了十二个弟兄,伤了四十六个。安人死了……九十多个。”

我看着广场上蜷缩的安人,又望向远处冒烟的矿洞。那里的沃矿脉是星耀和安联邦工人共同的命脉,可现在,却成了点燃仇恨的导火索。一阵风吹过,带着火药和血腥的气味,我突然想起相泽先生的话

“占领土地容易,占领人心难。”

“派人去棚户区看看,”

我低声道

“把没参与暴乱的安人请出来,让他们去广场喊话。另外,叫医疗队过来,先救伤员,不管是星耀的还是安人的。”

副官愣了一下

“大人,这样会不会……”

“执行命令。”

我打断他,目光落在那些被押解的安人身上。他们的手还在颤抖,却死死盯着我们的士兵,那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一种更可怕的东西——仇恨的种子,已经在盐州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了。

远处的矿洞传来一声闷响,大概是清剿残兵的爆炸声。我握紧了手里的枪,金属的冰冷顺着掌心蔓延到心里。控制局面容易,可要浇灭这场由猜忌和阴谋点燃的大火,恐怕还要流更多的血。

指挥部的帐篷外还飘着未散的硝烟味,皇天的披风上沾着昨夜对峙时溅到的泥点,她攥着我的手腕往东侧的临时停车场走,风伯营的亲兵正牵着两匹神骏的乌骓候在那里,马蹄踏过满地弹壳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相泽您回去主持新王登基,我继续和月子里部队对峙"

“月子里的人刚派来使者,说要‘观摩’新王登基,”

她翻身上马时动作利落地像片被风卷起的叶子,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冷峭

“我留在这里盯着,他们敢动一下,风伯营的炮口就先掀了盐州他们的军旗。”

我跨上马背时,她忽然勒住缰绳凑近,铠甲上的铜扣擦过我的衣袖

“突蒙的使团三天前就过了纳水港,带队的是左贤王的次子,听说跟三王子旧部有过密会——你到了中枢,先让顾纪世查他的随行名单,尤其注意有没有带沃矿样本。”

马蹄碾过被炮火灼黑的路面,远处目本州部队的营帐还在海岸线边缘泛着灰影,月子里复辟后重组的"帝国之矛"正架着机枪往沙袋后挪动,皇天的视线扫过那片营地时,指节在马鞍的雕花上捏出了白痕。

“目本州的使团更要当心,”

她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月子里打着‘恢复旧制’的旗号,其实是想借登基大典跟东大邦联搭线——叶柏寿的愚人神教在目本州有分舵,他们要是联起手来,安联邦的工人武装侧翼就会被抄。”

我们在岔路口转向火车站,轨道旁的工人合作社正往车厢里搬运压缩饼干,张铁山带着几个矿工扛着铁锤站在站台边缘,见我们过来便挺直了腰板。皇天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枚刻着风伯营徽记的令牌塞给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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